侃倒是知晓,他心中的苦楚,拉着徐瑾坤外出,到酒馆吃酒。
然,徐瑾坤却不喝。
赵元侃微怔。
徐瑾坤淡道:“咱们在外头,眼下又是关键之时,不该这般。”
闻言,赵元侃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沉思了片刻后,他再问徐瑾坤:“你可有怨我?”
徐瑾坤微微不解看着他。
赵元侃仰头,吃了一杯酒,道:“如若你不是选择了我,你也不会离开侯爵府,要是不离开,你更不会受尽顾家冷眼相待。”
“元侃!”徐瑾坤眼眸深不可测,看了他,“如今的低谷,可不代表日后也是这般。”
赵元侃知他深信自己。
正因为如此,才会觉得,徐瑾坤的忠心,是多么难得的。
“我日后,定会出人头地,也定会为我家娘子和儿子,出气的。”
闻言,赵元侃嘴角的笑容渐渐深了,意味深长地对他道:“还需再等等,便会是一个好机会。”
徐瑾坤低眸,看着面前的酒盏,他不出声……
端拱二年(989)十一月九日,诏令禁止民间服紫……
其中也包括,妇人假髻并宜禁断,仍不得作高髻及高冠,其销金、泥金、真珠缀衣服,处命妇许服外,余人并禁。
顾家却被查到,有逾越之嫌。
顾士丰虽不被降职,但已被官家记着,重事不再用他。
为此,顾士丰回到宅子,便大发雷霆。
韩丽娘被骂的狗血淋头,她也不敢作声。
等顾士丰离去后,她这才对顾老太太,道:“这件事说来也是古怪,为何就偏偏查到咱们家?其他女眷,多多少少都会逾越,官家为何不去查他们家?唯独就查我们家了。”
顾老太太沉思了后,“这件事,定是熟悉我们顾家之人,干的。”
韩丽娘不假思索就道:“一定是顾柒柒那个扫把星的官人,干的,除了他,绝对没其他人了。”
“他一个男子,不熟后宅。”
“可顾柒柒熟啊,她对咱们家的事,熟悉的很,而且前一阵子,我们又不与她来往,让她觉得没了面子,她才会私底下,告发咱们。”
会是这样吗?顾老太太心中不禁一沉。
“母亲,定是这样的,如若要是不信,不如咱们就去找她。”
“徐家我们都已经不来往了,咱们这样亲自上门,可丢的也是咱们顾家的颜面,不管怎么说,徐家那位官人,无官职,而咱们还是有官职,日后要办他,也是有机会。”
“可是……眼下官人发火的厉害,母亲你说该怎么办?”
“就算是这样,你也得忍着。”顾老太太更担心的是顾士丰的前程。
如今被官家这般,他们顾家日后,也很不乐观。
顾士丰连续几日都这般对韩丽娘发火。
韩丽娘终于忍受不了,决定隐瞒顾老太太,亲自上徐家,找顾柒柒算账。
原本在带孩子的顾柒柒,听到家中仆人的话,她微微蹙了蹙眉梢。
决定不见韩丽娘。
仆人将韩丽娘赶走。
韩丽娘倒是想大闹起来,孙奶娘拦着了,劝道:“大娘子,并不是我偏袒外人,而是你这般,要是让老太太知晓了,你可是要受处罚的,况且,你这般质问顾柒柒,你也是没证据啊!”
“难道就要这样认了?”韩丽娘气恼反问她。
孙奶娘面上无半分敢偏袒顾柒柒,持续秉承客观:“就连顾老太太都说,要怎么处置这件事,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了,眼下整个开封,谁不盯着我们家看啊,你要是一闹,那主君更是会被同僚弹劾,到时……”
韩丽娘想了想,心中仍是有些害怕。
只对门口的家丁,骂骂咧咧几句,然后随孙奶娘回去。
然而,韩丽娘怎么都没想到,她这几句骂话,也传到其他人耳里。
次日,顾士丰再次被谏院司言官,参了一本……
当时顾士丰低头弯腰,下跪,只说,回去管好家中内人。
官家立即便让他告假回去,后宅之事,什么时候处理好,并什么时候再上值。
这就相当于被架空了,没了官当了一样。
顾士丰就连他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中,他已不知晓。
只听说,顾士丰回去之后,大病一场……
诏令一事,是北宋真的有,我查了资料……就不一一写的太过于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