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忍忍吧。”
菱宝突然站起来,一脸严肃地说:“不行!”
“为啥不行啊?”
“总不能真的让男人看了身子吧?那可真是丢死人了!”
菱宝说:“小病会被拖成大病的。乳痈分为郁乳期,酿脓期,溃脓期,溃脓期的时候肿块那里摸着会软软的......”
还没说完,柱子媳妇没忍住插嘴:“那不是好事吗?”
现在肿块是硬的,等它变软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散了。
“才不是呢!”菱宝反驳道,“到时候**会有脓汁流出来的,如果慢慢不痛了还好,可如果脓流不畅,肿势和疼痛不减,到时候连身体的其他部位都要病啦。”
“那也就是说有可能自己好起来嘛,对不对?”柱子媳妇说。
菱宝认真道:“有可能,但我们不能抱有侥幸心理,要及时就诊才可以。”
说得容易,但要做到很难。
自古以来,多少女子的难以言说之病痛都是强忍过去的。
有钱的人怕流言,没钱的人既怕流言也怕花钱。
菱宝气闷,撅着嘴巴坐在一边,脸颊鼓鼓的,透着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柱子媳妇哄道:“菱宝,书上有写怎么治吗?”
菱宝是个有礼貌的乖孩子,生气也不会不理人:“有的。”
“那你给婶婶我治不就行了吗?”柱子媳妇开心地说。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什么。
菱宝惊讶地反问:“我?”
“是啊,你不是看书了吗?咱们村识字的女娃娃只有你一个啊。”柱子媳妇说。
菱宝有些心动,她抿抿唇说:“那、那好吧。不过我要再回去看书确认一下。”
“行,婶婶等你啊。”
“嗯嗯!”
双方都很期待下次见面,菱宝甚至想立即回家去确认一下。
吃过饭,菱宝催促爹爹和哥哥们快回家,然后迫不及待地钻进自己的房间。
程毅纳闷地挠挠脑袋:“菱宝,你困了吗?”
片刻后,一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说道:“我要自己待一会儿,你们不要打扰我哦。”
程毅突然抱住程昀,要哭不哭地所:“大哥,怎么办,妹妹不需要我们了!”
程昀:“......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
“菱宝说我们会打扰她!这还不够明显吗!”程毅悲愤道。
程昀扯开他,程毅又去寻求父亲的怀抱,才发现他爹早走了。
他和谢无恙面面相觑。
谢无恙:“明天见。”
程毅:“......”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大王,你帮我看着点,要是有人来及时叫我啊。”
菱宝交代大王,大王甩着尾巴跟进去,看到菱宝喜笑颜开地说:“翻到啦!”
之所以知道“乳痈”,就是她在翻看本草时,在蒲公英的介绍页面看到的。
“取蒲公英煮汁饮用,并外敷患处,治妇人乳痈肿。”菱宝一字一顿地念道,视线跟着手指走,“这里还有个,蒲公英一两,忍冬藤二两,同捣烂,加水二碗,煎成一碗,饭前服。”
太好啦,遍地都是婆婆丁,不用花钱买。
其实还有好几种方法,但菱宝都看不太懂。
菱宝将其背下来,出了空间,迫不及待便想分享给柱子媳妇。
“真的啊?用婆婆丁敷就行了?”柱子媳妇惊讶道,“婆婆丁这么厉害?”
“对呀,上次村长手被木头刺到,都肿了,也是敷了婆婆丁才好的呢。”
正好家里有婆婆丁,本来是想当野菜吃的,柱子媳妇让韩柱子去取了点,捣烂之后,敷在胸口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柱子媳妇真觉得清清凉凉的,好受了许多。
“婶婶,你别忘了用它煮水喝啊。”
菱宝交代完,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啦啦啦啦啦——”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回到家,习惯性地扑进大哥哥怀里。
程昀捏捏她的脸颊肉:“干嘛去了?”
菱宝神秘兮兮地说:“我去帮人去啦!”
“帮谁?做什么?”低头看书的程仲谦头也不抬地问了句。
菱宝慢悠悠地摇摇头,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左右摆动:“帮柱子叔的媳妇儿,但是做什么不能说。”
婶婶不想让别的男人知道呢。
“连我们都不能说啊?”程毅幽怨地给了大哥一个眼神,就说妹妹有小秘密了吧。
菱宝:“不能不能,除非二哥哥变成二姐姐。”
程毅哑口无言,这个他真做不到!
严格说来,这是菱宝第一次给别人“治病”,她很是关心进度,每天都要去韩柱子家问一问。
幸运的是,柱子媳妇每天都在好转!
“菱宝,你可是神了啊!”柱子媳妇竖起大拇指,大加夸赞,“以后婶子有啥不得劲,就都来找你了。”
菱宝腼腆地笑一笑,说道:“这次只是恰好知道,我懂的太少啦,还不能当大夫呢。”
菱宝走后,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