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他平生最为感兴趣的就是剑。”
黎樊手中握着师父传给他的剑,转头对黎荰说:“这就是祁钺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定魄剑,师父传给谁,就是认定了谁是接班人,我用它引蛇出洞。”
第二天,黎樊放出了消息,说自己要卖一柄宝剑,让黎荰在附近躲起来随时接应。
祁钺果然要派人相看,不几个时辰,从青云山上就下来了一个黑衣人与两个随从,黑衣人来到黎樊面前,看了看剑,问:
“这剑是从哪里来的?”
黎樊不疾不徐地编谎话:“我是一个樵夫,有一天在山上砍柴,在山上捡的,因为附近是黎家山庄,想是他们的东西,但是那里都没人了。无主的东西,自然是我的。”
一听黎家山庄,这人手一颤,细细地望着剑上的刻字,念道:“定——魄……”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别废话。”一副樵夫打扮的黎樊举止也像乡野村夫,急急地将剑抢回来,“没有200两金不卖!”
“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真是张嘴就来!”身后的一个随从很不满。
“便宜,这本是无价之宝。”黑衣人手一挥,
“带这位兄弟去领钱。”
两个随从一齐上去,扭住黎樊的胳膊就要绑起来,黎樊破口大骂:“你个小人说话不算数!”
这黑衣人将头上的黑斗篷一摘,露出一张阴狠算计的脸:“师兄,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你以为你的随从能绑得了我?”黎樊抢过定魄剑,一阵寒光闪过,那两个随从就毫无招架之力了。
这黑衣人就是祁钺。他皱着眉头看随从的血溅到身上,不知何时黎樊已经悄悄闪到他身后,剑刃已顶着他的脖颈。
祁钺并不慌乱,冷笑着缓缓说:“师兄近来功夫见长,师弟记得,师父归西的时候师兄还不是师弟的对手。”
僵持中黎樊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随从慢慢爬了起来跑了,不久就来了一群救祁钺的部下渐渐包围了他们。
祁钺的皮肤被割破,红色的液体顺着剑刃滴下来,黎樊在他耳边狠狠地斥骂:“你如今就该死在这里,但是如果你放了你昨天抢走的女子,我或许能放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
祁钺疯狂又嘲讽地大笑起来。“怎么师兄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如此的,师弟还以为是来给荰儿和师父报仇的呢。”
黎樊更是恼怒。
“你还有脸提他们。”
“怎么不敢?若不是那女人和荰儿有几分像,我还看不上呢。”
祁钺随之对着部下下令:“把昨天那女人还给他。”
如此好说话真是出乎黎樊意料。
辛秋被扭送到黎樊面前,她看起来很正常,并不像受到折磨的样子,她看见了黎樊很惊喜。
“怎么样?可以放人了吧?”祁钺敲敲剑锷。
黎樊不做声,如果直接杀了他,那么他的部下一定不会让自己和辛秋活着离开。
“你让你的人撤退,我再放你。”
“把剑留下,我就同意。”
“好。”黎樊慢慢将剑柄放在祁钺手中。祁钺果然让人撤回了。
在暗处观察的黎荰为师兄捏了一把汗,只是师兄说除非自己有生命危险才能出来,她也只得默默看着。
她也看见了那黑衣人,不知怎的,她一见他就认定他是祁钺。
祁钺和他的部下走了,黎荰赶紧跑出来,见那剑已经被祁钺拿走,气得跺脚:“真是倒霉,没能报仇,剑也被拿走了。”
黎樊却微微一笑,“能救回辛秋已经不错了。”
黎荰不懂,那定魄剑何等珍贵,没了它怎么师兄能够这样云淡风轻呢?
回了屋,黎樊扒开地上的茅草,一柄宝剑赫然出现在黎荰眼前。
“这才是真正的定魄剑,我怎么舍得把真品拿出来,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黎荰和辛秋都惊呆了。
不等她们发问,黎樊解释道:“跟着师父我也学了些铸剑的本事,给祁钺的的确是把好剑,可是那是我做的仿品。祁钺连真品都没见过,自然分辨不出来了。”
原来宝剑没有被祁钺拿走。黎荰松了口气,又想起辛秋被抓走的事,赶快拉着她看她有没有事。
“我没事。”辛秋也拉着黎荰浅浅地笑。
“那祁钺对你做了什么?”黎荰实在不相信祁钺是一个好人,自从看见他,就有一股恶寒萦绕她心间。
“他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然后又看了我看了半天,见我不情愿迎合他,就不再打扰我了。”
这跟今天看到的祁钺很不一样,没想到他对女人这么温柔。
黎荰暗自思量着,又回忆起师兄说过自己曾经喜欢过祁钺,她好像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了。但是她又使劲摇摇头,在这样坏的人身上找他的优点实在是荒唐。
晚上,黎荰做了一个梦。
祁钺一身白衣,站在黎家山庄他的屋子里,手持那本她拿过的那本剑谱仔细读着。梦里的自己对祁钺很是爱慕,一声声“祁钺哥哥”地喊着。
突然一切都变了,祁钺原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