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送杯茶,讲两句好话,要是真把他和胜男撮合成了,搞不好以后是一家人。”
无语,怎么事情越扯越复杂。
乔圆圆端着保温杯走到楼下,钱三平忙得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她把保温杯举过头顶,招呼钱三平,“你先喝口茶再弄吧,也不着急,不在乎这一时三刻的。”
钱三平关上电箱门,再接过保温杯,淡淡抿上一口,口里呵着白气,感叹道:“这茶不错,很香啊。”
乔圆圆道:“当然了,毕竟是我这么有品味的人买的。”
钱三平笑着挑眉,“也是,毕竟是一位文春市非常美丽的女公务员泡的茶,不香也香了。”
“无语,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我实话实说。”他再喝一口,仍然忍不住惊叹,“这茶是真的好,喝完感觉整个呼吸道都是香味。”
乔圆圆很是大方,“你喜欢就我给你拿一包回去,这个是我们老家自己种的,外面买不到。”
“老家,粒江?”
“对呀。”乔圆圆点头,“在老粒江,三十年前的县政府那块,估计你没去过。”
“那是没去过。”钱三平顺手把保温杯递给乔圆圆,又提要求,“麻烦你把工具箱里的螺丝刀递给我。”
“螺丝刀…………”她翻开脚边上那只“豪华版”工具箱,里面估计有十几个长得跟螺丝刀差不多形象的东西,她只能抬头向钱师傅求助,“你的要求可以具象化一点吗?比如什么颜色,什么外形。”
钱三平无奈,“透明白色那只。”
“是这个吗?”乔圆圆递给他。
钱三平接过螺丝刀,开始给电箱上锁。
乔圆圆抱着那只保温杯,还能闻到粒江贡茶独有的清香。
忽然一阵风穿过楼道,她冷得跺了跺脚。
“我妈说要把我小妹介绍给你。”
钱三平没答话,他正收工。
乔圆圆继续说:“我跟你讲,我妹妹今年才二十四,长得又白又乖,笑起来像蔡依林,现在在问天酒店做财务,一个月也有四五千块,而且还长得高,得有一六五以上了…………”
“真的?”
钱三平把爬梯扛在肩上,弯腰拿工具箱的档口,仔细看了看乔圆圆鼓囊囊的侧脸,突然间想逗她玩玩,“听起来挺好啊,看来我这趟没白来。”
话太刺耳,听得乔圆圆一时间不能自控,转过身恶狠狠瞪过去——
可惜高度只到钱三平胸口,完美错过。
钱三平肩扛手提地往上走,乔圆圆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就要进门时,钱三平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楼梯下端的乔圆圆说:“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是情人节?”
“啊?”乔圆圆显然一愣,单身狗没资格谈情人节。
“没事。”钱三平一脸了然于心的笑,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一个可怜又无助的单身老处女。
显然钱三平没这个意思,只有乔圆圆在自己的独角戏里气到捏紧拳头。
邦邦——
等钱三平进去之后她冲着空气挥拳,邦邦两拳打得臆想中的钱师傅哐当倒地。
钱三平一进门,李老师就热情地招呼他入座。
一大桌菜摆得满满当当,李老师还要谦虚说:“也没有几个好菜,都是家常便饭,你不要嫌弃啊。”
“哪里,阿姨这个菜太丰盛了,我都不好意思伸筷子。”
“那怎么行,就当在自己家哈,随便一点。”
李老师跟钱师傅在饭桌上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剩下乔圆圆和赵学农一起当哑巴,半个字不讲。
李老师寒暄够了,开始推荐或者说是炫耀起乔圆圆,“我们家圆圆啊,在区政府上班,你以后要是去区里办事,可以联系她,多个熟人办事总是容易一点嘛。”
“妈…………”乔圆圆眼睛都要瞪出眶。
李老师在桌子底下给了她一脚,阻止她出声,转过脸又笑盈盈对着钱三平,“小钱啊,你看着挺小的,是哪一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