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还给同桌凌慧,低声问:“你爱上你表姐夫了?要不,怎么把他的照片装在自己身上?”凌慧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她,再看贺卡,想是赵树森寄来的,但是字迹又不像是他本人,或许是代寄吧。那个地方,只有他知道她的地址。贺卡上的这个哨卡是孤零零的盖在雪山顶上的,仿佛遗世独立。
难道这就是赵树森现在所在的地方吗?这么危险?通往哨卡的路那么窄那么陡,像是轻轻画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条线。在最高的崖边,盛放着一朵血红色的雪莲花,这景致里面它尤其惊艳,它美的有一点儿悲壮和不真实。这朵雪莲花是代表赵树森的爱情吗?他也算是对她有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关于爱情,她没办法违背她自己的心。
凌慧忽然想给赵树森打一个电话,她记得赵树森给她留过一个电话号码的,她记得当时她随手写在了一个废的数学卷纸上,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在哪。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是一位聪明“绝顶”的年轻男老师,听过才三十岁。虽然他讲课口齿不清,但是思路极清晰的,他讲的圆锥曲线知识点,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给他一讲,忽然,统统茅塞顿开了。
梅淑一伙新员工,跟随业务主管来到市中心的商业一条街。他们穿着公司统一发的玫红制服,配一双黑色高跟皮鞋。梅淑蹬着她十公分高的鞋跟,沿着街南二十号到三十号商铺进去发宣传单,并一一解答客户的疑问。梅淑从一个卖陶瓷的商铺出来,戴上手套暖了暖冰手,继续走向下一个商铺,一个家具城。铺门前竖着奶绿色的广告牌子,清新悦目。
实际上,她已经脚疼腿乏,口干舌燥,身上的西装在这个季节也有些凉薄,脚趾头都冻麻了,脚底像光脚贴着地。
梅淑跺了跺脚,又把手套摘下来塞进格格皮包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家具城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