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忙将身后二人踹翻在地,在那人的刀指向舒宜的刹那,提剑将他抹了脖子。鲜血溅落,胤禵赶紧蒙住舒宜的眼睛。
门口两个恶徒知道敌不过胤禵,惊慌失措转身向楼下逃窜。
舒宜正为眼前的鲜血和杀戮惊惧,又闻见一阵脚步声,吓得钻到胤禵怀里:“怎么又来这么多人啊!”
“别害怕,这次来的应该是自己人。”
说罢,侍卫兴泰押着刚刚逃掉的两个黑衣人跪在胤禵面前:“奴才来迟,望贝勒爷责罚!”
“我这里没事了,将这二人秘密关押起来严刑查问,直到吐出幕后之人!”
“奴才明白!”
舒宜用力掩住口鼻,不让自己闻见这满屋的血腥气。
胤禵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咱们现在回自己的院子去住。”
“好!”舒宜回着话,腿却有些软,胤禵将她抱了起来,对面前的属下说:“清理好这里,你们去巡抚张伯礼那里守着!”
满月之下,街巷空寂,舒宜早已睡意全无,倚靠在胤禵肩膀上,问道:“张伯礼是谁?”
“向皇上举报此案的江南巡抚。”
“到底是什么人敢来杀你啊?”
“我心里还不确定,但是私底下查到诚亲王、两江总督噶礼、皇阿玛此次派遣查案的钦差张翊然互为姻亲,其中盘根错节,还未理清楚。”胤禵的声音低沉,似也有些疲惫。
舒宜叹气,不再追问。诚亲王也就是皇三子胤祉,他竟然想要谋杀胤禵吗。现在朝中除了雍亲王胤禛,在皇上面前比较得脸的也就是位了。
胤禵沉思着:“他们想暗地里对我下手,看来咱们明天要去打明牌了。”
舒宜扭头看着他,忧心地问:“还会有人来暗杀?”
“明日亮明身份就不会有人敢再行此事了。”
胤禵说话时面上云淡风轻的,让人安心,舒宜也不在多想。
次日,闹市之中,忽然窜出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打手,拦住了舒宜和胤禵的去路。
舒宜拧着眉头抱怨:“你昨天不是说不会有人来暗杀了吗?”
“这不是暗杀,这是当街行凶,应该与昨晚的不是一路人!”
“你剑都没拿,现在怎么办?”
胤禵对着舒宜挑了下眉毛:“收拾这几个草包应该用不着兵器!”
果然如胤禵所料,吴泌从人群后走出来,站在离二人几米远的地方:“小爷昨天回去左思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看这不巧了吗,咱们今个又遇上了。”
胤禵对舒宜耳语道:“你去揍他,其他人交给我!”
胤禵抬扇,挡住一人袭来的攻击,将舒宜推到人群之外。不屑地对吴泌说:“这口气我今天就让你咽下去!”
舒宜抬眼就看到吴泌那副无赖嘴脸:“呦呵,你这相好的对你可真好啊,打架都把你推到一边。”
不想舒宜抬手一拳将他打了个趔趄,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说道:“草包一个!”
吴泌这个无赖气急,竟然上来扯住舒宜的辫子不肯松手,还将她头上的毡帽也打落在地上,暴露了舒宜的女儿身。
“哎呦呦,我说他怎么护的和宝贝似的,竟然是个美人啊!”说着那脏手就要摸到舒宜脸上。
舒宜抽出腰间的蒙古金刀,手起刀落,斩断了被他攥在手里的一截头发,也割开了那人的手掌。
三千青丝披散肩头,如水的眸中尽是怒意,大骂道:“无耻之徒!”
吴泌抱着手掌疼的咿咿呀呀的,不忘指着舒宜骂道:“怪不得你这小娘们这么凶狠,竟然是个蒙古人!”
此时兴泰带人赶了过来,顷刻间收拾了那一众打手。胤禵将舒宜护在身后,问道:“没事吧?”
舒宜微微喘着气,拢着头发,道了声:“没事!”
胤禵拿过舒宜手中的金刀,将吴泌一脚踹的跪在地上,然后把刀刃抵在他脖子上,凛声道:“你敢断我妻子头发,取你一颗项上人头,不过分吧!”
吴泌瑟瑟缩缩地说:“是她,是她自己斩断的!”
胤禵冷哼一声,命人将他捆起来,一路牵着游街示众,往苏州府衙去。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不知这夫妻二人是哪里来的贵人,竟然敢将这苏州府本地的小霸王揍成这样。”
兴泰和一众侍卫跟在胤禵身后,低声道:“这小子死定了,贝勒爷平时最宠我姐姐,一根头发丝都伤不得,他竟然敢扯我姐的头发!”
苏州府衙。
噶礼和张翊然正坐在堂前假模假式地审案,其实抓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胤禵带人直闯府衙,将吴泌等人带到堂前跪下,厉声喝到:“这就是你们苏州府考出来的举人,当街行凶,还胆敢调戏我的福晋!”
噶礼和张翊然赶紧跪下来,拱手道:“贝勒爷息怒啊!”
“有作弊之嫌的不审,有受贿之嫌的也不审,抓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人来打算糊弄当今圣上吗!既然你们不做为,此案由我来审!”
胤禵坐在堂前,不怒自威:“来人,拿纸笔来!”随后又对着吴泌、程光奎一众有作弊之嫌的举子命令道:“我今日也不为难你们写什么策论文章,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