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宜握着秋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是与你说女子有追求真爱的权利,但不能卑微没有自我,你要先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懂吗?”
“可是,若我此时不争取,便要嫁做他人妇。秋容只希望姐姐帮我问一句,别无他求。”
舒宜怜爱的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叹气道:“明个我去雍亲王府一趟找四爷问个清楚,你先不要着急。”
秋容从前几世入年府与舒宜并无大太干系,可既然她注定要嫁与胤禛为妾,自己再怎么试图阻止也是徒劳。
舒宜没有妹妹,虽然有着笼络未来贵妃的心思,却已经将秋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带着她玩耍,甚至给她灌输现代人的思想,如今也不知是对是错。
但她心里知道,四爷胤禛是一个可以爱很多人,心底里却更爱自己的人,这样的人又能给秋容的爱什么指望呢。
次日是个爽朗的晴天,舒宜带了许多礼物到雍亲王府拜会。她心里很是纠结,自己与四福晋宁惠的关系一向很好,如今却要介绍妾室给四爷,这都做的什么事啊。
宁惠一向热情:“来就来了,又带这么多礼,你开年着人送的那些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礼呢!”
“四嫂,你也太客气了,咱们的关系哪里需要回什么礼。”舒宜笑着拉起她的手一起往花厅走。随即又问道:“四爷还没回来吗?”
“下了朝应该快了,你找四爷有事?”
舒宜垂眸,有些心虚:“胤禵出征在外,我担心。”
“哎,你瞅我这脑子,等他回来我带你去问问。”
“谢谢嫂子。”
二人闲聊许久,日昳之时,胤禛终于回来了,宁惠去备饭食,二人将将才说上话。
胤禛坐在炭盆旁边,伸出手去烤火:“你找我有事?”
“四爷可还记得秋容?”
“木兰秋狝时那个姑娘?”
舒宜点点头。
“记得,他哥哥年羹尧受皇阿玛赏识,刚升任了四川巡抚。”
舒宜笑笑:“年家在您授封亲王时就已经划分到您的镶白旗佐领之内,想必升任四川巡抚不只是受到皇阿玛赏识吧?”
胤禛闻言侧过身去,冷着脸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舒宜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些惧他,但是每次见到胤禛就是很想怼他,想要戳破他的虚伪。
舒宜不在乎地摇摇头:“倒也没什么好处,四爷很讨厌我吧?”
“不至于讨厌,比起你这种爱表达的直性子,一贯沉默暗自诡谲的人更让我提防。”
舒宜总觉得他在说八爷、九爷,赶紧又将话题转了回去:“您觉得秋容这个丫头怎么样?”
胤禛完全没想到她要问这个事,:“此话何意?”
舒宜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回道:“您竟然想和年家绑的更紧些,不如娶了秋容吧。”
胤禛被她这猝不及防的做媒惊到了,呛的连连咳嗽,将茶盏放在桌上。
舒宜捂嘴别过头去,觉得他窘迫的样子甚是好笑。
“你怎么还管起这事来了?”
“我原本也不想管这事,可秋容当我是姐姐,她属意于您,我想这也算是个不错的亲事,就来问问咯。”
胤禛扬手道:“此事再议吧!”
“拖不得,年大人已经在给秋容议亲了,您府里福晋格格不少,也不差多这一个,不如全了她的心意,也成全您的筹谋。”
胤禛被她的话呛的难受,撩袍准备走。
舒宜心里倒是畅快,这可是头一次将他气着,赶紧追上去问:“四爷,你娶还是不娶?”
“一个侍妾而已,用不上娶这个字!”胤禛大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舒宜坐回椅子上,端起茶不紧不慢地品起来,这么一会连给秋容什么身份都想好了,真不愧是你——行动派胤禛。
胤禛差人与宁惠说不进午餐,宁惠随即叫上了怀有身孕的格格钮祜禄氏与二人一同吃饭。
钮祜禄氏询问道:“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忙,四爷怎么没用午餐就去书房了。”
“许是朝中有事吧。”宁惠夹了一块鱼肉放到钮祜禄氏碗中:“妹妹怀有身孕,多吃些鱼肉对孩子好。”
这钮祜禄氏其貌不扬,性子沉静甚至看起来有些怯懦。她低头回着:“谢福晋!”
宁惠回过头对舒宜说:“我听他们说你会看胎,我们府里自我的二阿哥夭折后,只有侧福晋李氏生了一个儿子,再无所出了,所以急着想让你帮忙看看她这胎是男是女。”
舒宜放下筷子,侧头笑道:“方才我就看了,是个男孩,命极好的。”
钮祜禄氏听了这话眼里都添了神采:“极好是什么意思?”
舒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给乾隆爷弘历算个命,她故作玄虚地沉思了一会:“就是天资聪颖,一生富贵顺遂,身体康健,可活到耄耋之年。”
二人听了这话甚是欢喜,钮钴禄氏甚至要拜谢,舒宜赶紧扶她起来。
其实自己从前几世曾见过小弘历,应该是康熙六十年的时候。
那时弘历和舒宜的小儿子弘暟一起读书,弘历勤奋又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