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松开她,转过身缓步往营帐走,沉声问舒宜:“你还是选择站在胤禩他们那边?”
舒宜跟在他身后,低头揉着手肘,喃喃道:“我谁都不想站···“
“那你为什么明知废太子事件始末却不肯说,害的十三弟被圈禁?”
舒宜暗道:哦,还是为了你亲爱的十三弟胤祥···她抬头看着天上的缺月,试探着问:“四爷问我是不是选择八爷,是否说明您现在也要自立了?
胤禛冷哼一声,吐槽道:“你还真是牙尖嘴利。”
“不不不,论怼人的功夫,我不如四爷,您的气场真的很强大。”舒宜快步走到他前面,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胤禛被她逗笑,沉声叮嘱道:“赶紧和胤禵离开这里,不要乱跑了!他若出了事,额娘会担心。”
舒宜也不回头,冲他摆手道:“谢谢四爷关心,我心里有数!”
胤禛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感叹:这个女人真是让人猜不透,时而心思深沉的,时而又义气天真,和胤禵倒真是天生一对。
舒宜打着呵欠回到自己的营帐,此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年家的小妹年秋容。
秋容额娘的母家也在盛京,她想和舒宜一道回趟盛京的舅舅家,舒宜此行也确实需要一位长相漂亮且没有见过皇室成员的仙人跳女主角。
“明日就要实行我们的计划了,你怕不怕。”
“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虽然此事有些凶险,但秋容愿意去做,就像姐姐说的为咱们女子讨回公道。我既答应了姐姐,明日就不会怕。”
秋狝的第一日,王公们满载而归,点起篝火载歌载舞庆贺起来,舒宜安排秋容进了侍女的队伍中,给仓津的药中加了点料。
天色渐暗,喝了酒迷迷糊糊的仓津出来解手,见前面有个美女冲他招手,这人见色起意就跟了上去。
刚行至营帐边缘人烟稀少之处,被人从身后用一个麻袋罩住了头。他还想挣扎,被胤禵一脚踹翻在地上。
“你来打吧!”胤禵对舒宜说。
仓津在地上挣扎着,不明就里地吼着:“你们是何人,竟然敢绑架本王!”
“我是你小姑奶奶!”舒宜拿着杀威棒将仓津暴打了一顿,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倒地不起,才将那麻袋取了下来,着侍卫兴泰去通知王公们过来。
此时轮到秋容表演了,她接过舒宜手里的杀威棒,倚靠着营帐,将头发扯下来几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舒宜和胤禵躲在暗处,远远地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不止满蒙王公,皇上竟然也来了,四爷和八爷也在一行人当中。
太监赵昌看着倒地昏厥的郡王和一旁瑟瑟发抖的婢女开口道:“哪来的奴婢,见了皇上都不知行礼!”
秋容哪里见过皇上,有些慌乱,忙丢下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着人将一旁的仓津郡王扶起来,宣了太医过来。
舒宜低声问胤禵:“我刚刚打的是不是太重了,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爷当时挨了四十板子都没事,你这点子力气打不死他的。”
赵昌得了皇上示意训问道:“大胆奴婢,是你将仓津郡王打成这样的?”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所为,可奴婢是为了自保。”秋容不敢抬头,膝上的双手一直在抖。
一旁的蒙古王爷跪在皇上面前:“这奴婢敢对郡王行凶,真是胆大包天,望皇上惩处,为我儿讨个公道!”
八爷胤禩进言:“皇阿玛,儿臣以为,咱们宫里带来的的婢女一贯知礼守节,不会无缘无故袭击郡王,听听她如何说再行责罚也不迟。”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秋容,道:“容禀!”
秋容整理了下思绪,将舒宜教她的话一一道来:“回皇上,奴婢下了值,原想回帐篷歇息一下,不想仓津郡王追着奴婢欲行不轨之事,奴婢呼救却无人应和,只能随手拿起一旁的棍子,将郡王打了一顿。奴婢知错,望皇上责罚。”
此时,被太医一针扎醒还正在气头上的仓津冲上来就要打秋容,嘴里嚷着:“分明就是你这无耻女婢勾引于我,还埋伏在这里袭击本王!”
四爷胤禛走上前将他按在地上:“且不说是这女婢勾引郡王还是郡王非礼于她,仓津郡王怕是忘了此时还在八公主丧期吧,现在还要在御前行凶,置天子威仪于何处!”
皇上此时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八爷胤禩跪于御前,言道:“八公主薨逝不足半年,生前拼死为仓津诞育两位格格,仓津此举乃不敬不义,儿臣想为八妹妹讨个公道!”
说罢,其余几位皇子也跟着八爷跪于御前:“儿臣恳请皇阿玛为八公主讨个公道!”
皇上怎会不知仓津荒淫,诚亲王从蒙古处理完八公主妧滢的丧仪回来时就曾禀报过仓津的无耻行径,可皇上碍于与蒙古翁牛特部的关系,并未处置。
如今满蒙王公尽知,若再不处置,怕是有辱天家颜面。
皇上叹气,怒言:“你辜负朕的厚爱,公主丧期未过就处处寻欢,有何颜面做我皇家的驸马?杜棱郡王仓津,革郡王爵,拖下去依律处置!”
赵昌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