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就在此时,蓦地一阵马蹄声忽地响起,顿时将她惊醒了来。‘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林悦叹气,自己好歹也是双证金融硕士毕业的人,现在竟也沦落到这般语无伦次的境地。
不过转眼一想自己上辈子也没修来多好的福气,顿时心里倒平衡了些。既然老天爷给了个绝处逢生的机会,那坐以待毙就当真是不值当了!脑子里这般想着,她便支起身来使出浑身最后一丝膂力对着那牤牛屁股狠狠一脚踹去。
被好端端地当即一脚,那牤牛定然不忿。果不其然,它怒得嘴里“嗷呜”一声,随即便疯了一般四处撒脚开来。
“少主公,小心!”后头的阿飞眼见迎面冲来匹疯牛就要撞上自家将军,急地放声大喊。
“吁吁吁”······只见刹那之间,言肆隐动作迅疾,一个纵身跃起,手臂便如同鹰爪一般紧紧扣住缰绳,继而将其稳稳得固在了原地。
一旁的阿轩一贯是个喜欢讨好的,见少将军这般英勇,随即憨笑出声道,“少主公威武!少主公威武!”
言肆隐见他脸上浮夸的神情,直接懒得再与他废话,于是选择直接忽视这个呆头傻脑的二愣子,吩咐另一侧的阿飞走上前来。
······
林悦再次醒来时已是翌日晌午,她再次揉捏着昏痛不已的脑袋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睁眼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若能回到上辈子的现代社会里,她定能躲过最后那致命的一击,不过随即她便被眼前的一切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一间窗明几净的耳房,屋子布置简单大方。除却两张厚实的褥子外,屋内还有些古朴的摆件。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漆得乌亮的长案,案面上放着一盏清茶和些许烤馍。
阿芙一向机灵,见林悦醒来,她便利索地端着桌上的干膜,迎上前来。“姑娘您赶紧先进些干粮垫垫。”
到了这般境地,还能有什么讲究?林悦倒不矫情,直接拈起干膜便大口大口吞咽起来。对她来说,先把肚子填饱才是正事。不过这古人的吃食确实夯实,这烤膜在口中硬是越嚼越干巴,最后直噎得她“咳咳咳”干呕起来。
“水···”林悦卡得嗓子眼冒烟,半天才道出这么个字。幸而阿芙心领神会,急忙倒来大半盏茶水。只见林悦咕噜一口便将那盏里的清茶饮了个干净,她轻咳几声,顺了顺嗓子眼,方才能缓缓道“这膜和这水就如及时雨,要是再晚一刻进到我的肚子里,恐怕小命都难保!”
“呸呸呸”阿芙一听这话,顿时急眼,“姑娘自是受那观世音菩萨保佑的,莫要再说这般不吉利的话了!”
林悦看到小丫鬟这副发急的样子当真无理又好笑。要是真有观世音菩萨保佑,想必这么多人间疾苦菩萨指定是忙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