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能够进去的人的身份越高贵。
尤其是第七层,只对皇室的人开放。
顾安然进了大堂,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她虽穿着简朴,但只要她点茶,店小二是不会赶她出去的。
忍着心痛点了一杯茶,顾安然只觉得自己的钱包在滴血。
她辛辛苦苦存了这么久的银子,喝杯茶竟然就去了一两银子,这望月楼实在是暴利啊。
顾安然喝着对于她来说是天价的茶水,心里想着日后有钱她也得开一座茶楼敛财。
若不是为了打探消息,顾安然是绝对不会来这里消费的。
顾安然喝着茶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珠子咕溜溜的转着,看着大堂内形形色色的人,思索着该去找谁套话。
转着转着,双眸就落到了她斜对面一张桌子上的人。
那桌子坐了三个人,听得他们聊天的方向是盛京中的各种八卦传闻,顾安然的双眸瞬间就亮了起来,端着自己的茶壶走到斜对面桌子上剩余的一方空位落座,双眼弯弯道:“介意我加一个吗?我最爱听这些八卦了,阁下说得真好。”
那三人稍稍一愣,见来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虽然脸色蜡黄,但那双灵动的眼睛煞是好看,又自带了茶水,勉强点了点头,没有理会她,接着说他们知道的八卦。
顾安然眨巴着眼睛听着,虽说那三人将自己买的茶水给那三人参上,偶然插一句话奉承一下。
那三人被顾安然溜须拍马照顾得周周到到,很快就与她熟络起来,道:“很少见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己来望月楼喝茶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儿人啊?”
“我姓安,叫安然,就是这京中的人儿,不过小门小户不值一提。”
“今日与你这丫头谈得来,日后有空多来望月楼转转,老哥请你喝茶。”三人中的一人看着顾安然道。
顾安然自然应了下来,见近乎套得差不多了,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道:“也不知咱们京中二皇子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是皇上众多皇子中最早封王的,真是厉害呀。”
“你可别说,这事儿我知道,我有个亲戚就在宫里当差呢。”三人中的一人见有自己可以说的八卦,顿时就来了劲儿,压低声音道:“听说啊这二皇子是贵妃所出,从小就聪慧过人,早些年人人都传皇上属意他当太子呢,消息没传多久贵妃娘娘就病逝了,二皇子当时才十岁,大冬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晕倒在冰湖里,还好被人救了起来,但昏迷了好些日子,勉强治好后身子骨就不行了。”
“呀,有这事儿呀,在京中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呢。”顾安然赶紧接话道,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再多说一些。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亲戚说当时圣上下令封锁了消息,十几个御医忙活了七日才将二皇子的命给救了回来,但终身都只得靠贵重的药材续命,还有御医私下里断言说二皇子活不到二十岁,被皇上给处死了。”
顾安然表示有些怀疑这故事的真实性了,圣上都下令封锁消息了,这人的亲戚还敢传出来?
想着,顾安然就开口问了。
那人道:“早些年是不敢传啊,哪里有人敢传啊,谁敢说二皇子命不久矣,皇帝不得抄他家灭他九族啊。也是前年二皇子封王出宫立府养身子,这些消息才敢悄悄传出来的。”
顾安然半眯着眼睛捉摸了一下,道:“那二皇子今年多少岁了?”
“十八还是十九岁啊,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那人摇了摇头,他没事儿去关注皇子们的岁数做什么。
“哦哦,这样啊。”顾安然点了点头,怪不得李氏要将这亲事推给她了,感情二皇子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药罐子啊,怕她家顾安晴嫁过去做寡妇,就让她去做这个寡妇了?
顾安然几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他们这桌在楼梯处,背后就是通往上层的楼梯。
楼梯下站着几个身穿华服的人,中间那人带着帽子拢着半张脸,只余一双深邃黝黑的双眸看着侧面对着他的那张蜡黄的脸,他这个角度只看得见她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骨碌转着。
他身旁一人弯腰恭敬道:“殿下,要不要我派人将这几个嘴碎的抓起来?”
真是大胆,安和王都敢议论。
“无碍。”低迷的嗓音,带着一声轻轻的咳嗽,锦衣华服的少年转过身出了望月楼,上了停在望楼前的马车。
马车徐徐前进,驶到了正街临皇宫最近的一处奢华大气的院落前停下,正门上书四个大字气势磅礴。
安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