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林仪还正大光明的对安芜说以后常发消息联系。
他揽着她往外面走,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把联系方式给我妈了?”
“就是上次在你家的时候。”安芜诚实回答,“我和你说了,她还和我一起打了气球。”
“她还真挺聪明的,光明正大的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他手一伸把她揽过来,捏捏小脸说:“小叛徒。”
“唔,我现在什么都没说啊。”
江朔眼皮一撩,“那将来什么都会说了?”
安芜想了想说:“是不一定,但得讨好你妈妈。”
他轻轻笑出声说:“你不用讨好她,说不定她现在正在讨好你呢?”
安芜眨眨眼睛,不解:“为什么?”
江朔冷哼一声,“为了那个法国臭男人呗。”
“……”
安芜之于江朔,安东尼之于林仪。
安芜仰起脸不太确定的问他:“江朔,你不会是故意骗你妈妈的吧?”
“骗什么?”
“就是……你其实并不讨厌安东尼,也其实并不那么伤心。”
之所以抗拒的这么激烈完全是因为想要林仪先低头,所以她才会对她示好。
“我有这么坏吗?”他眼眸含着笑意。
安芜抬眼望着他,很用力的点点头:“我觉得,你已经是一只大灰狼了。”
“江朔你好可怕。”
她起初以为他只是算计了林仪,但却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自己好像也掉了进去。
果然不能同情男人,简直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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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朔好像心情很好,如沐春风的,有时候呆着呆着就开始给她唱情歌,更甚的是,有一天他居然把自己的工资卡全交给了她。
盯着手里这厚厚的一堆卡,安芜就很懵,完全不知道他玩哪一出,“你干嘛把这个给我?”
她才不要拿他的钱,羞辱人吗?她又不是为了他的钱和他在一起的。
“不要,你好莫名其妙哦。”
“怎么这么笨,男朋友把财政大权交给你还不要啊。”
江朔敲敲她的脑瓜子,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听没听过一句话,给你钱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但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所以你看,你男朋友的爱已经溢的满出来了。”
这句话安芜倒是听到过,因为周暖姝也经常这么说,可是她觉得好像不能用来衡量江朔,因为对他来说钱并不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啊。
她抿了抿唇,软声说:“还有前一句呢,给你钱花的男人也不一定爱你。”
特别是有钱人,一点小恩小惠也不见得真心。
江朔没想到安芜会和他抬杠,他一把将她拉过来抱着,硬要把她这种怀疑的思想给打消了,“那这话在我这里不对。”
安芜眨眨眼,“哦。”
哦得特别敷衍,江朔给气笑了,他解释说:“因为我是抠门精,只舍得给我爱的女人花钱。”
安芜眨眨眼睛,他是抠门精吗?她当然不信。
仿佛又想证明自己的抠门,他继续说:“高中三年,除了钱铎鑫和刘昊,我连一张餐巾纸都没借给别人过。”
“……”
安芜好想笑啊,也不想想哪个女孩子会问他借纸巾啊?
她垂下眼眸,拇指轻轻撵裙子的衣料,似是做了会儿思想斗争,才慢吞吞的把压在心底的那个疑惑给问了出来。
“那……程白卉呢。”
“?”
江朔很懵逼,“关她什么事儿啊?”
安芜没有立刻回答,她仰起脑袋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
“可是你,送过耳环给她。”
“……”
这件事其实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发生在程白卉的生日宴上,那天江朔没有去,但是却拖铎鑫送去了一对银色的耳环。
当时的程白卉很高兴。
这事情江朔一点印象都没有,几经追问后才在脑海里挖出那么一点点痕迹。当时程白卉三天两头找他去生日会,江朔被缠得翻了,于是就让钱铎鑫随便买个礼物送去。
江朔举手投降,向她解释说:“礼物不是我选的,是钱铎鑫买的,他送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哦。”安芜不看他,声音很淡。
江朔碰碰她的额头,仰声轻笑:“吃醋了?”
安芜挥开他的手说:“我不吃酸,吃甜。”
“……”
八百年前的旧账被翻出来了,江朔有些头疼,但老实说心里却还是有点点暗戳戳的喜悦,如果按照时间推算,那时候安芜对他抗拒的不行,他以为她是后来才喜欢上他的。
可如今看来,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么会记这么久?
安抚完自己的女朋友,账却还是要算的。
江朔一个电话打给了远在太平洋对面飘着的小浮萍钱铎鑫。
正直夜晚,钱铎鑫被连环的电话声给吵醒,刚刚参加完一场派对,他带来的女伴却看上了一个俄罗斯人。
钱铎鑫一口血没吐出来,只能一个人在边上孤单的喝酒,喝着喝着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江朔的电话像是在催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