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电视机亮着,江朔拿着遥控器按台,偏头问她想看什么?
安芜摇摇头说随他。
她很拘谨,围巾和帽子都没摘,坐在沙发最边上,中间隔开两个人的位置。
江朔也没再问她,随意点个偶像剧看。
安芜眼睫一抬,白日看电影那幕还在脑海里回荡,这人看个刑侦片都能干出那事,看爱情片还得了?
“那个,要不看春晚吧。”她小声提议。
江朔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很顺从的换到央.视频道看春晚重播。
电视里正在放的是热烈喜庆的歌舞,这嘈杂的音乐把暧昧气息降了点下去。
江朔仰靠在沙发背上,两条腿懒洋洋敞着,偏过脑袋微微蹙眉,“坐这么远干什么?过来点。”
他向她招手,安芜往左边挪了点,被他抓住手腕拉过去。
他手搭在沙发背上,从她后脑勺穿过搂住她肩,让她脑袋靠自己胳膊上,半敞抱的姿势,两人贴得很近。
“过年看春晚了吗?”
他目光落在屏幕上,另只手漫不经心揉她手腕,声音懒洋洋很正常的和她说话。
“看了。”
“守夜了?”
“嗯。”
“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小品。”
“好笑吗?”
“好笑。”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但她身子绷得紧,空调开了有一会儿了,屋内渐渐热起来,她连帽子和围巾都没解。
僵硬的半靠在他怀里。
下一个节目果然是小品。
果然也很好笑,但房间里安静极了,江朔没笑,她也没笑。
安芜欲哭无泪,觉得这氛围和电影院被环绕的突突突声相比,诡异的相似。
空调升温很快,她很热,被他攥着的手心冒出了湿.黏的汗水。
江朔偏过脑袋,眉梢翘了下问:“不热?”
“嗯。”
于是他上手给她摘了帽子,然后把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一圈一圈的解下来。
她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没了围巾的遮挡,脖.颈处红红的,脸也红红的。
气氛很沉默。
他拇指捏着她的下颚,微微抬起,“在想什么?”
安芜眼睛一颤,静了会儿,诚实说:“有点怕。”
江朔轻笑,笑意一闪而过,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闷下来,“现在知道怕了?”
他故意使坏,没想安慰她反而添了点火,果然话落能明显感觉到她比刚才更僵了。
就不敢动,像个木头。
江朔心里长叹,这么下去也不是事,他女朋友实在太内敛了,呆一房间都能僵成一块木头,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尝到真正的甜头?
“那怎么办呢?”他手还捧着她的脸,慢吞吞撩起几缕碎发绕到耳后,顺手摸上她通红像宝石的小耳垂。
凑近,语气奄坏:“与其让你这样提心吊胆,不如,我直接坐实了?”
她一颤,抬眸,江朔正好捏住她下巴,头低下来在她唇上轻轻吮了一口。
额头相抵着,滚.烫的气.息拂在脸上,他眼神很黑,像是潜伏在黑夜里抓住猎物的老虎。
“不行。”安芜推搡摇头。
“什么不行?”他声音压下来,像是沾上了一层水汽,很欲。
她怎么说啊,那个她还没准备好,什么功课都没做,心理准备也没。
她摇头,只说:“那个不行。”
他鼻息轻笑,追问:“那,什么时候行?”
她沉默,江朔蹭了蹭她的额头,“喂,说话。”
呜呜,安芜好想哭啊。
她咬了下唇说:“不知道,但今天……今天不行。”
江朔叹了口气,鼻尖哼气说:“嗯,可以。”
她说不行,他不逼她。
能和他出来已经很好了,小动物胆子小,出洞都要很大的勇气,要哄着不能欺负,不然下次出洞都不敢了。
他轻轻的又吻了她一口,和她商量说:“我们慢慢来,但你也要慢慢进步,行不行?”
安芜被抱着,胸口心跳如同打雷,脑子也晕乎乎的,只听到了他说慢慢来。
她嗡嗡的嗯了声。
江朔捧着她的脸,觉得这个姿势不够方便,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两人目光相对,他手握着她的腰,安芜眼神垂下去搂着他脖.子把脑袋埋他颈.窝里,找地儿藏。
江朔摸她后脑勺笑:“藏哪儿呢?抬起头我要亲。”
他单刀直入的说。
小脑袋挪了挪,闷着声音说:“今天亲过了。”
“没亲够啊。”
“……”
还没亲够吗?今天他那么过分,到哪里都亲。
雪地里亲、喝酒亲、就连看电影也在亲她。
怎么还没够?
江朔继续说话,气.息喷在耳边,坏坏问她:“今天,刺激吗?”
“……”
“喜欢刺激的还是喜欢没人打扰的,嗯?”
见她不答,他自顾自说:“我知道了,你也喜欢对不对?”
“那下次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