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虽然没有越野看起来惹眼,但是它很低,安芜很轻松就爬上去了。
因为刚刚那点小插曲,两人一路都没说话。
到家后安芜和江朔告别。
他嗯了一声,车子就开走了。
安芜回到房间,她站在镜子前把衣服脱下来一点点,肩颈后的位置有些红红的,破了点皮。
应该是刚刚在台阶上磕到的。
安芜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洗澡。
因为怕碰到伤口,洗澡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一点。
她换上睡衣出来,脚上踩着一双拖鞋。
收拾好后打算看看书,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喇叭的声音。
那声音只响了一下,可下一秒就有一道光投射在了她的窗户上。
像是有预感似的,安芜翻开自己的手机。
她发现江朔在五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下来。”
安芜回想了下,自己的书包还在桌子上呢,好像没有落下什么啊?
她给他回消息:“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吗?”
江朔回的很快,“让你下来就下来啊。”
也不说原因,真的霸道。
安芜穿的睡衣花纹是藕粉色的格子,短袖长裤,她直接抓着手机下楼。
果然在她家边上看见了江朔的车子。
她小跑过去,江朔就坐在车子里,他把门推开,看着她一点点跑近。
安芜站在他面前,疑惑问:“怎么了?”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松软的铺在肩头,脸蛋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身上有清爽的花香气。
江朔看的喉头发紧。
小姑娘心真的大,穿着睡衣就下来了。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对她别有企图吗?
江朔轻咳了一声。
从椅子上拿起一个袋子递过去。
安芜视线下移,发现是一袋药。
“你给我这个干嘛?”
江朔扬眉:“不是受伤了?”
安芜笑了,她说:“只是一点点擦伤,红了而已,都没有见血呢。”
“你买了什么呀?”
“不知道,药师配的,总有一样可以用。"
晚上只能去药房了,那女医师问他是什么伤,江朔一问三不知。
他哪里知道啊,她又不给他看。
于是江朔就让她把受伤后会用到的药品都拿了。
安芜摆手说:“真的没有伤口。”
江朔睨她:“拿着。“
安芜叹了口气,这一袋子药肯定花了不少钱,可是他也是好心替自己去买药,不收有点不识好歹了。
她只好拿着,弱弱的问了句:“那你把发.票给我,我把钱还给你。”
江朔看着她正经的样子,冷声说,“谁要你钱啊。”
“可是,我不能白收的。”
“不是白收。”
迟早是他的人,他疼自己的宝贝算什么白收。
“嗯?”安芜不解。
江朔把门拉起来,弯弯唇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反正不用你的钱还。”
用你的人还。
安芜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当他说的是欠他一个人情。
她点点头说好。
江朔笑了。
安芜抱着一袋子药,乖乖的站在窗外,头发搭在肩膀上,娇娇软软的,看得江朔心软的不行。
他没忍住,手伸出去招了招。
安芜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没防备的走近他。
结果脑袋上一热,江朔的胳膊探过去搭在了她的脑袋了。
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说:“今天,对不起。”
对不起,不该吓到你。
车灯打亮黑漆漆的弄堂,江朔的车子开走了,弄堂也暗了下来。
安芜怀里还抱着江朔给她的药,满满当当一大包。
她站在阳台上,神思有些恍惚。
她其实一直都挺怕他的,因为他太张扬了,而且又特立独行的固执。他会怼人,她每次都说不过他,只能当个哑巴装沉默。
可是安芜今天忽然发现,江朔其实挺暖的。
—
从安芜家里离开,钟叔带着他回望岱学府。
其实他住的地方根本不在古弄里巷,也没有什么刚好顺路这一说。望岱学府就在岱安八中对面的小区,只有几步路而已。
钟叔是江朔叔叔派给他的司机,跟了江朔很久,他什么习性、爱去哪儿钟叔都清楚,也会和他叔叔汇报。
江朔一直知道,也从来没有让钟叔隐瞒什么。
等安芜走后,车里安静下来,钟叔笑出声说:“小少爷是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
江朔这行为太反常了,钟叔不可能看不出来。
江朔靠在椅子背上,姿态懒散,他弯弯唇问:“钟叔你也看出来了。”
钟叔笑笑说:“这还是第一次见您对一个小姑娘用心。”
是啊,他动心了,用心了。
何止用心,简直像只舔狗,瞎编出那么多理由去接近他。还跑去上什么自习,都是为了见她。
结果这姑娘一点不开窍,真以为他是为了学习呢。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