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你不说。”
“所以呢?”江朔讽笑一声:“说几句好听的谁不会。”
“阿朔,你妈妈的意思就是想你多和她交流交流,让你有些事儿多和她分享,她其实还是很爱你的。”
林文彦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相册,“你妈没回来,但是她让我把这本相册给你,里面都是她在巴黎演出时拍的照片,她让我拿给你看看。”
相册很厚一叠,看得出攒了很久,江朔随手翻了翻,林仪的脸映入眼帘。
她穿着各式各样的舞台服装,复古的欧式贵妇裙、利落卡其色风衣,也有女扮男装时酷炫的皮衣,舞台上的林仪的确千姿百态,魅力十足。
她笑得很灿烂,看得出在国外过得很不错。
“你妈妈说不指望你事事和她交流,但有大事到底记得告诉她一声。”
江朔合上相册,敷衍的应了声。
林文彦叹了口气,江朔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其实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他以前是个阳光朝气的孩子,只是这些年人越来越孤僻冷傲,性格也越来越桀骜不驯。
“听说你国庆补了课?”
江朔笑了下说:“您不是在欧洲吗?消息还能这么灵通,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啊?”
“混小子。”林文彦骂了一句,照旧苦口婆心的劝说:“叔叔还是希望你好好学习,毕竟以后林家的产业都得交给你,你还指望我这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
林文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江朔手机亮了下。他人往后靠,胳膊一探把手机捞起来,旋转了方向。
屏幕亮起,钱铎鑫给他发的消息。
【阿朔,你不来的这天,老巢快成花果山了。】
【而且,这花果山上还有个漂亮的压寨夫人。】
是一张他位置的照片,围了一圈女孩子,江朔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忽然就蹙了眉头。
林文彦还在给他做思想教育,江朔把轮椅勾过来给钟叔发消息。
“叔,您有这空劝我不如去谈恋爱生个小子,鸡蛋都放我这篓筐里干什么?”
“这一点,江鸿文可比您本事强多了。”江朔慢悠悠的踢了下板子,“人凤凰男,您倒好,当个冤大头帮别人养孩子。”
“你这小子……”
林文彦差点被他气死,不看看他养谁啊他养,养了个白眼狼。
转瞬间,江朔已经往门外走了。
“去哪儿?”
他举起手往空中比了个姿势,“去学校,学习。”
—
江朔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讲台上裴兴仁正在讲卷子,安芜撑着小脑袋听得认真。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八班倒还算安静,后排的学生也没有怎么闹腾。
一道题结束,裴兴仁背靠教室在讲台上抄写答案,教室后门忽然被推开,班里学生往后看,就看见了江朔。
教室一下子就闹开了,钱铎鑫站起来:“哇哦,朔哥今天来得好早啊。”
“鸡都没叫阿朔就来上学了,不容易啊?”
那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调侃,江朔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他的视线全落在了教室最后面那个位置上。
安芜也在看他,他们说的那么大声,她也不是聋子。
她刚转身就对上了他直白的眼眸,江朔显然在看她,那眼神看得她心虚。
安芜颤了颤,垂下脑袋把视线收了回来。
江朔经过钱铎鑫位置,吐了两个字:“闭嘴。”
行吧,钱铎鑫不说话了。
他又看了看安芜,这才发消息过去多久,放学了也要跑回来。
果然是饥不择食。
江朔在安芜身边,周围人都看着。
毕竟他向来一个人坐,谁想换去都不好使,现在裴兴仁自作主张的安排安芜坐他同桌,江朔不会发脾气吧?
不过江朔和安芜两人的关系好像也一直扑朔迷离的,挂在论坛上被广为议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现在就看看江朔对这事的反应,他是赶人呢?还是——
其余人在兴致勃勃的看戏,只有安芜低垂着脑袋,显然是有些怕他。
江朔忽然就笑了一声,食指和中指并起探过去抬起了她的额头。
安芜一懵,躲避他的眼神说:“你干嘛?”
“桌子上没有洞,再趴也藏不进去。”
“……”
江朔笑了下说:“让我进去啊,你倒是霸道,堵着门不让我进呢?”
“哦。”反应过来,安芜连忙站起来,把椅子挪开。
裴兴仁此时终于抄好了板书,转过身便见安芜站在那,手里还把着椅子,模样战战兢兢的,委屈的不行。
他把粉笔丢盒子里,“江朔你干什么呢?是我让新同学坐在那的,你可别欺负人?”
江朔靠在椅背上,见安芜默默的把椅子挪回来坐下,他笑笑说:“行,我不欺负新同学。”
“我护着新同学总行了吧。”
教室传来哈哈的笑声,钱铎鑫掀开桌板上上下下的砸,教室吵的不行,安芜耳垂都红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安静安静,考什么样不清楚吗?继续看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