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耳垂都红了。
她身上有股很清淡的花香,像是茉莉的味道。江朔有些晕香,极其讨厌浓烈的香精味,就和家里那个女人一样,他闻到就作呕。
可她不一样,很舒服。
江朔甚至觉得自己有病,他总不能是恋香癖吧?
安芜低着脑袋不敢看他,那道视线太过灼热,安芜知道他在看自己。
她脸烧的不行,他怎么还不走?
安芜抬头催他,“你快点啊。”
她语气幽怨,江朔回神,唇角勾了勾,“行。”
他伤的是左脚,右腿打着石膏,半悬在空中。
大半个身子依着栏杆,左腿一下一下往下跳。
这个姿势其实很不雅观,甚至有些狼狈,可是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嚣张,他做起来反而另有一股味道。
他跳的很慢,安芜的手被拽着,少年的气息太浓烈,她手心都是湿汗。
他的手好大,还很烫。
安芜紧张的不行,手贴手的触感太明显了,她从来没和男生这么亲近过。
安芜耐着性子,终于把他送到了楼下。
还不等他说话,安芜转身上楼帮他把轮椅搬下来。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
江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愣了半晌,没忍住笑了。
脾气还挺大的。
钱铎鑫手里拎着瓶汽水,怀里还揣着一瓶,刚拉开环往嘴里倒呢,转眼就看到了江朔。
汽水从口里喷出来,校服淋个湿透,他呛的不行,像见鬼一样呆了会儿。
钱铎鑫冲过去,站在江朔面前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说:“靠,江朔,你他妈从楼上飞下来了?”
“……”
江朔淡淡收回视线,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钱铎鑫还是很困惑,他顺着江朔刚刚看的方向,是通向食堂的,路上空荡荡的没人啊。
“不是,你在看什么啊?”
江朔没有理他,懒洋洋的靠到轮椅里,自如的转了个圈。
钱铎鑫把另一罐汽水递给他,无厘头的跟在他身后。
江朔这人怎么回事,神秘兮兮的。
钱铎鑫八卦心强,人也灵敏,江朔这人最近有点问题啊。
他不说钱铎鑫也不问了。
校门口停了辆眼熟的军绿色越野车,是江朔的新座驾。
钟叔站着等他,钱铎鑫嘴甜的喊了声钟叔,还没靠近呢,就看见后面又停了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
江朔的脸沉了下来。
钱铎鑫轻轻骂了声,“操,你爸怎么来了。”
奔驰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人,通体黑色西装,钱铎鑫见过,知道那是江朔爸爸的助理。
“小少爷,江总请你回去。”
这人姿态摆的有礼,但是个人都知道这个“请”无非是先礼后兵。
“江朔,我带你走。”钱铎鑫脸沉下来。
妈的,江朔上次回去来就断了条腿,谁他妈还再回去,回去还能有命回来吗?
他不是没见过江朔爸爸,火气上头时就是个疯子。
钟叔也已经下来了,站在江朔边上。
两边对峙着,谁都没说话,气压却降到了冰点。
江朔弯了下唇,“回呗。”
他语气轻松,钱铎鑫和钟叔都看向他。
“不是,江朔你真回啊?”钱铎鑫有些担心。
“嗯。”相比他们两个,江朔倒是轻松。
他和钟叔说了一声,钟叔点点头。
黑衣人扶着他进了后座,轮椅被塞进后备箱,车子很快驶走。
—
程白卉再回来时班里正好在上课,她没有穿校服,穿着一身时髦的小洋装。头发披下来,扎了个公主头。
一下课,班里的女孩子都围过来和她打招呼。
“卉卉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请这么久的假啊?”
“是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程白卉靠在椅子上,她唇勾着笑,已经习惯了被人捧着。
“哦,我爸爸朋友结婚,去了趟瑞士。”她语气很淡,好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可是去瑞士哎!欧洲那么远的地方,这对家庭条件一般的孩子来说简直都不敢想。
女孩们羡慕的不行,围着程白卉追问。
问她瑞士好不好玩,有没有帅哥,和外国人交流怎么办啊?
程白卉把相册打开递给她们看,她们就像是看到了新世界一样,又好奇又羡慕。
程白卉就喜欢她们这种模样。
她坐在位置上,表情很闲淡偶尔应一下她们的问话,视线却悄悄的挪到了她同桌身上。
安芜全程没有参与,她桌上放着英语书,正在抄写单词。
她背挺的很直,扎着清爽的马尾,薄薄的刘海覆盖额头。
脸颊很白,整个侧脸的线条曲线和缓,脸上没有遮一点粉,皮肤却细腻无瑕。
程白卉突然觉得她同桌有点好看。
她才发现安芜今天穿的是校服。
白色的Polo短袖,下身是松紧带雇住腰身的校服裙裤。她领口别着一个黑色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