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淮的眼瞳很深,看人的时候专注又温柔。
他轻轻的笑,安芜身上的书包重量一轻,陆清淮单手提她的包。
“这么重,还带书回来学习啊?”
陆清淮身体躬过来,两人离的极近。
他好像刚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淡。
“怎么样,难不难?”
安芜摇摇头说还好,她听妈妈说过陆清淮学习很好,高考还是他们学校的前十名。
陆清淮高中是在岱安实验中学读的,学校比岱安八中还要好。
安芜请教陆清淮教材的问题,她今天只领到了高二的书,管理教材的老师说高一的教材需要整合,统计后才能确定还有没有,也许还需要等很久。
宋冰定的目标实在太高了,她得花时间把去年的内容再自学一遍。她不是没有想过问同学借,可是她刚刚到班里和同学们都不熟,也怕麻烦别人。
她想问问岱安实验中学的课本是不是和他们学校一样。结果听陆清怀说,他们用的课本也是统一的。
这结果是情理之中,安芜弯弯眼笑,“嗯,谢谢清淮哥,那我再等一等。”
陆清淮勾唇嗯了一声,笑着说,“慢慢适应,不急。”
“好。”安芜点点头。
她看一眼陆清淮,小声问,“清淮哥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陆清淮的手机震颤,对方发消息愈发密集,他一只手拿着手机轻打两个字,把手机揣兜里。
“嗯,见几个朋友。”
“好。”安芜眉眼弯弯,忽然想到什么,把手里刚刚买的油果子递给他。
“给我吃?”陆清淮挑了下眉。
“嗯,本来是买给妈妈的,但她睡着了。”安芜实话实说,“我晚饭吃的饱,吃不下了。”
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脸红的不行,眉眼垂着都不敢看他。
陆清淮初见安芜时就知道她脸皮子薄,他没有推脱,接过她给的油果子吊在小电驴的把手上。
“行,那我帮忙解决了。”陆清淮轻笑。
“嗯,那我先回去了,清淮哥注意安全。”
安芜匆匆转身,顺着门外的阶梯跑上去,后面那道光依然跟着她,直到她打开房间的灯,才听到车子驶离的声音。
安芜悄悄往外面探了眼,路上黑漆漆一片,人已经走了。
安芜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好像不能控制的无法直视陆清淮的眼睛。陆清淮的眼神太温柔了,认真又专注,像是能吸人的旋涡。
怎么会这样?
心口扑腾扑腾跳的欢,安芜拍拍脸蛋,靠在门边上平复心情。
书没借成,她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好在刚入学的第一单元并不难,安芜把书包放下来,掏出卷子继续预习明天要上的内容。
古弄里巷夜里热闹的不行,一行人在烧烤店吃完饭也没回去,直接在隔壁开了个包间打台球。
程白卉姗姗来迟,夜宵那一趴已经过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想吃烧烤,程白卉对身材要求很高,平时基本吃的健身餐。
她换了件裙子,紫色的吊带裙,也没再喷浓烈的香水。
“江朔,我不太会这个,你教我玩好不好。”
她手里拿着台球杆,咬着唇站在少年的面前。
她好不容易有进入江朔圈子的机会。
江朔窝在轮椅里玩游戏,烧烤店吃夜宵还有台球室开包厢都是他付的钱,参与度最低的却也是他。
钱铎鑫在边上催促他好多次,江朔小打了几把便没兴趣了。
江朔脑袋没抬,黑色的手机横握在手心,他声音淡,“废着呢,怎么教?”
程白卉微怔,垂头看他的腿。
江朔仰在轮椅里,一条腿抬着搁架子上,另一条散散垂地。
腿藏在宽松的工装裤里面,下面套着熟悉logo的运动鞋,程白卉看不出他哪里伤了。
要不是少年身后的轮椅,任谁也不信他受了伤。
废了?是真的以后都好不了了吗?
程白卉脸色白着,如果江朔腿真的残了,她好像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虽然他家世好,八中就没哪个能望其项背的,但到底不是个正常人了。
江朔垂着脑袋,漫不经心的打着游戏,程白卉失落又困惑,猜不出他是不是在骗人。
有个男孩子走过来说可以教她,程白卉勉强着答应了。
台球室热火朝天,陆清淮进门时江朔游戏玩的正起劲。
他走过去用腿碰了碰他受伤的小腿,江朔没反应过来,疼的腰都躬下去了。
手机啪嗒掉地上,里面的小人瞬间挂了。
江朔疼的眉眼都挤在了一起,手撑在膝盖上,骂他,“操,您能悠着点吗?伤着呢!”
“这么严重?”陆清淮靠在台球桌上,没有一点愧疚。
“真废了?”
“您说呢?”江朔额头都冒了一层细汗。
“废了还这么嗨,你还挺能耐?”陆清淮躬身捡起手机丢给他。
江朔接过,唇角弯弯,“我哪有您能耐,老牛吃嫩草。”
“……”
江朔的嘴有多毒陆清淮不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