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给他:“好了,你自己收起来吧。”
傅闻被衬衣和领带塞了满怀,随手放回台子,把她搂过来亲了会,嗓音低低沉沉:“搬过来?”
“不要,我每天还要练舞呢。”钟黎从他怀里出来,去洗澡。
洗完澡,她从浴室走出来,浅水绿的吊带睡裙下露出骨肉亭匀的小腿。
她坐到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到半干,慢悠悠地涂抹护肤品。
傅闻深坐在床上看书,不时看她一眼。
完成每天繁琐的护肤步骤,钟黎拿起身体乳的瓶子,赤脚走向床。
她跪坐在被子上面,刚吹干的头发柔顺散在肩头,黑色间露出雪白脖颈。
她晃晃瓶子,像拿着糖果去诱惑别的小朋友:“有没有暗恋我的人帮我擦身体乳呢?”
傅闻深将手里的书合上,伸手接过那只瓶子。
钟黎趴到被子上,头发被拨到一侧。
一身精养出来的肌肤暴露在灯下,白得细腻莹洁,反射柔泽的光。
傅闻深在掌心挤上白色乳膏,那些膏体最后都融化在钟黎的脊背上。
傅闻深涂抹得很细致,照顾到每一寸皮肤,连凹陷的脊椎沟都没落下。
当然,一个多小时之后傅闻深又将她抱进浴室重新洗澡,这些工作就全都白费了。
临近年关,钟黎练舞的日程愈发紧张,连着好几天都抽不出空陪傅闻深。
傅闻深虽然嘴上不说,实则每次钟黎说“今天不行”,他幽幽看她的眼神,都似有怨气。
一直到年三十这天。
公司正式放假,傅闻深五点半就离开公司,钟黎收到他的电话时,正在练功房里。
钟家的练功房是当年钟启宁专门为秦妍改建的,八角落地玻璃外是一片草坪,老槐树和花草都是他亲手栽种,那些花草和树木一直都被打理得很好,随着年月增长愈发葱郁。
练舞间隙向外望去,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
钟黎接起电话,坐到椅子上,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端起陈姨刚刚送进来的玫瑰陈皮洛神花茶。
“你下班啦?”
傅闻深“嗯”了声,钟黎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接着他说:“我去接你。”
钟黎立刻苦了脸,声音都变小了些:“今晚要陪我家人吃饭的。”
除夕夜,她自然是要待在家里陪家人吃年夜饭,一起守岁的,但她和傅闻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傅闻深忽然道:“今天是第五天。”
“什么第五天?”钟黎反应了几秒,某个瞬间突然福至心灵——她和傅闻深五天没有见面了。
怎么还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呢这人。
虽然他的表达很含蓄,她自行领会他没说出口的部分,拈起甜滋滋的声音回应:“我也想你。”
“是吗。”傅闻深语调没什么起伏,“看不出来。”
钟黎:“……”
你的怨气还能再大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