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四虎臣分别是祖茂、程普、黄盖、韩当。
其中祖茂与孙坚共同起兵,乃同乡袍泽、兄弟之情,程普是孙坚打黄巾与朱儁会师的时候加盟,黄盖为乌程侯清缴水贼时入伙,唯独韩当,乃孙坚兵败梁东时,收入麾下的。
按理说,这次孙坚血战中原最大的两个收获,其一是和氏璧、其二便是韩当。
但孙权听孙坚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根本没有提到过这个人啊。
“主公!”
“主公!”
外面一群战将笑逐颜开的入府,魏延由于年轻,走走路都嘚瑟着,很明显这是得了好处。
他们往院内一走,程普入得厅堂率先拱手道:“主公,收缴降兵的事已经完毕,普麾下所有军官几乎都官升一级,有了这群人做铺垫,平时的大头兵都成了伍长了。”
孙坚听到这儿,笑的更开心了些,有这些老兵带着、压着,新收入营的兵就不会炸刺、闹事,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再血战一场,身上襄阳军的杂牌军气息一消,冠上的都将会是长沙军的野气。他手下所有军士除了最初的千人之外都是这么来的,这也是军营中为什么有‘挨欺负就打回去,没能耐就憋着’的传统,只有让这样的人爬上来了,才能压得住降卒和新兵。
黄盖插话道:“主公,盖思虑良久,觉着有些话还是得说。”
“尽管此次襄阳军大败为我们输送了不少新兵,但,咱们的部队不能光靠征伐来增加啊,否则想要靠五万人守住整个荆州,那几乎是痴人说梦。”
“何不在这拥有百万人口的长沙,征召一批新兵,将其和降兵混合在一起,反正练降卒也是练,练新兵也是练,如此一混合,没准还能拧成一股血脉。”
祖茂立即点头道:“我觉着公覆这话说的特别对……”他站起来冲着黄盖一伸手。
黄盖没弄懂他意思:“你这是作甚?”
“要钱啊。”
祖茂转身说道:“主公为什么讨董卓的时候不征兵?带着一万五千众就去了?”
魏延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道:“没粮,粮还是我从蔡家运来的。”
“你说的对。”祖茂又问:“为什么没粮?”
程普仿佛看明白了他的意图,笑道:“三郡连年征战,把底子打光了。”
祖茂再看向黄盖:“你去征兵啊,征完了自己养啊,就让那些新兵蛋子睡你被窝里……”
孙坚笑的啊,这祖茂总是用这种方式将自己这个主公不方便说的话说出来,虽说有点得罪人,但却也是实情。
他给了黄盖一个台阶下:“大荣,黄将军就是一时口快,你开玩笑别太过份。”
“好了,众家兄弟,坚今日在府中备下了美酒佳肴,以慰众家兄弟中原拼杀之功、慰我长沙守军保家之苦,来,随我入宴!”
长沙之围解了,和氏璧就在他孙坚的手里,的确是值得庆贺。
太守府在孙坚一声吆喝下,彻底忙活了起来,太守府院落中,桌案纷纷摆上,这回孙策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不再以大公子的身份参加酒宴,而是以孙坚麾下将军的角色。孙权却还站在孙坚身侧,在一旁为其添酒。
不多时,长沙太守府独一份的各色炒菜被端了上来,焖熬溜炖的各色菜肴也全部上齐,将军们在席位上推杯换盏,细数中原血战的诸位英雄。
这一切孙权都在旁边看着,听的那叫一个如痴如醉。
“大公子,这次你没去成太可惜了,我亲眼看着黄忠在华雄面前弯弓搭箭,啪、啪、啪、啪,四箭就将华雄射落马下!”
“那可是华雄啊,多大个英雄,吕布没归顺董卓之前,他用正眼儿瞧过谁么?碰上黄汉升,一样,说扔那就扔那。”
孙策赶紧起身拱手道:“黄将军勇武。”
祖茂在旁边起哄:“汉升,你来一个,就把你那弯弓搭箭的本事,来一个给大伙祝祝酒兴。”
黄忠由心里感激祖茂,别看祖茂平日里大大咧咧,这等于在主公面前给了自己以后展示的机会。黄忠也不矫情,起身说道:“主公,那忠,却之不恭了。”
孙坚挥了挥手,说道:“抬本侯的弓来,与黄将军使用。”
不多时,手下人端来一副牛角弓,黄忠一过手就感觉出了此弓不是凡品,再接过箭袋背好,静息之下寻找目标。
那一秒,院内树上几片黄叶落下,黄忠猛一睁眼,抽箭入弓,连续几次抽动后,树干处传来‘砰砰’声响,四支箭矢插入树体,每一支箭矢上都插着一片枯黄落叶。
“好!”
孙坚最先叫好,原因是树叶下落痕迹极难琢磨无法预判,想要弯弓射落叶,需要在一瞬间就锁定其位置,随后快速作出决断,否则,箭矢有可能侧边而过。
这无一片枯叶落地的本事让参加酒宴的众位将军集体称赞,如果不是下过苦功夫,此等箭法绝不可能练得出来。
“黄将军,你这一手箭法要是用在冲抵杀阵时,肯定能吓对手一跳,恐怕就是碰见那吕布,只要佯装败退,在趁机回头突施冷箭,他也要殒命于马下啊。”
黄忠仿佛被点醒了一般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才六七岁的孩童正在一边叫好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