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
孙坚围着战马绕了好几圈说道:“你说要是有个什么东西能绑在马背上,咱们骑马是不是就不用在颠簸中来回磨裤裆了?”
吴景肯定听不明白:“啊?”
孙权急的是两手直晃,他有了一种上辈子玩游戏时,落地没枪,被一个捡了喷子的二货追着满大街跑的感觉。现在只想骂一句,你个老六!
“你看啊,如果有个什么东西……来,你把衣服脱给我。”
孙坚一边给吴景比划,一边要下了部曲的外衣,将那甲胄披在了马背上,捆绑好:“如果有这么个东西绑在马背上,两边在顺下来一个可以让双脚蹬踏的东西……”他将衣服如同马镫一样绑在两边,又突发奇想似得说道:“再在这东西两端竖起桥头,防止身体滑动,是不是在有了稳固的发力点后,连弓弩兵都可以骑在马背上作战?”
他这么一绑,吴景马上就看明白了,立即说道:“主公英明啊!”
“若真能如此,我在马上岂不是能自如行动,就连砍杀出去的力道都比别人大一些?”
孙权气的在吴景怀里‘哇哇’大叫,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关键是这时候你能说什么?
说这些主意是自己刚想到的?你以为自己是西部点子王啊?
你才几岁,不光没人信,还得落旁人一个‘争功好胜’的口实。
孙坚琢磨了半天:“走,这事咱回去再说,对了,等会约束好部曲,如此秘密千万不可外泄,否则,增强的只能是那些比我们人多、钱多的对手,明白了么?”
吴景立即抱拳道:“诺!”
孙权已经在心里骂翻天了:【臭不要脸!骑射,这是匈奴赖以成名的战术!你不光当着我面抄袭老子的想法,还照搬古代战术,没羞没臊!】
“权儿。”孙坚将铠甲和衣物还给了兵士,不顾那个正在咒骂的声音再度上马,冲着孙权一伸手,如慈父一般。那意思是,接着回去父子共骑,可孙权说什么也不肯回头看他了。
吴景连忙劝道:“主公,二公子还是我带着吧。”
孙坚也不争抢,人家是吴夫人的亲弟弟,孙权的亲舅,还能把孩子怎么着啊?带着也就带着了。
吴景是真怕孙坚一会想起什么来再把孩子扔出去,万一扔错了边,直接扔进河里,再被这湍急的河流冲走,上哪找孩子去啊?
一行人重新上路,眼看着渡口越来越近时,已经能远远看见成群结队的乌篷船了。
“父亲!”
远处,一员白盔白甲小将冲着孙坚狂奔而来,男人之间的情感,完全迸发于这奔赴之间,可奔赴到近前,已经气喘吁吁的小将却笔挺的站好,将所有情绪收敛的抱拳施礼道:“父帅,儿,骑都尉拜见!”
孙坚一愣,骑都尉?
再抬头,黄盖和祖茂也赶了过来,黄盖抱拳拱手施礼,祖茂却抢话说道:“主公还不知道吧?大公子在桂阳、零陵两地可不光学了军政要务,还交友广泛,为我军寻来了不少人才啊。”
“这不,黄将军一高兴,将大公子提拔为了骑都尉。”
“要我说,什么骑都尉,这鸟官衔有甚用,咱家大公子就理应在帅帐内学习治理三郡政务,其他都不重要。”
黄盖连连摇头:“还是要的,否则你即便从军多年,外人也会觉着你不曾有过实职,新军入伍,难免会心有不服。军伍嘛,资历很重要。”
孙坚见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欣喜,重重一拳冲其肩头砸去,那孙策竟然稳如铁塔,纹丝未动。
“好!”
孙坚就喜欢这般钢铁铸造的汉子:“这才是我孙家的好儿郎。”
“快与为父说说,这次你随黄叔父前去,都学了什么?”
孙策左右看了一眼,声音尽管稚嫩,办事却极为老练的说道:“父帅,儿子此次为长沙请来的能人还在岸边等候,莫要寒了才俊之心。至于儿子的成长,回府后慢慢向父帅倾诉不迟啊。”
这一番话正说道孙坚心坎里,他连连称赞:“是成长了,贤兄居功至伟啊。”
孙坚对黄盖素来敬重,不过这越敬重反倒没有祖茂显得亲近,毕竟他与祖茂还有光屁股娃娃的同乡之情。
黄盖也知道自己在孙家帐内位置,连连摆手:“哪是我的功劳,实乃大公子用心了。”说话间,他凑近言语几句:“接到主公召回我等消息那刻开始,大公子便沉默寡言,估计是将见到主公开始到如何开口,都琢磨了无数遍。”
小孩子的心思,哪能逃过他们这群老男人的眼睛,孙坚闻听此言,抬头看了一眼黄盖,随后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黄盖也陪着笑出了声来,其乐融融。
笑罢。
孙策引领孙坚前往渡口,刚到岸边,就见一文弱书生在那儿等候。
“父帅,这便是儿与您所言的伊先生,伊籍。”
孙坚礼数周全,深搭一礼:“伊先生久等。”
不等孙坚回话,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伊籍!】
【拥有最牛表字的伊籍??】
伊籍回礼道:“乌程侯果然礼节周全,大公子诚不欺我。”
“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