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哪里寻欢了一夜。”
“看这马车的方向估摸着刚从如意巷出来了,八成留夜花楼里,今早才出来的,可惜了……”
白芙芝因有武力加持,听力极佳,就算行人里有人认出了这号人物,窃窃私语讨论着,也能被她听的一清二楚。
白芙芝不是什么动不动发善心的人,买卖这事,有人出钱自然是好的。
行走江湖,没钱也是寸步难行,再说了本就是舒彦欠钱不还,她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
赵云机朝着舒彦走过去,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贪恋,一副□□熏心的样子。
直勾勾盯着舒彦看了好半响,口中直呼:“值了,值了!”
然后假斯文的转了个方向对着白芙芝拱手:“我定会好好照顾另兄,不会让其受得半点委屈,也会风光将另兄娶进门,不负小妹所托,小妹这就随我去府邸取银两。”
说完赵云机就迫不及待要去摸舒彦的手,谁知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舒彦直接甩袖一挥,看似寻常的动作,却叫还没碰到他手的赵云机直接后退数步然后重重摔倒地上。
本就一夜风流,精力不足,气血两虚的情况下,被如此重伤一下,赵云机喘着粗气,险些气息只出不进了,嘴边还留了几丝血出来。
白芙芝心里咯噔一下,傻眼般的又看向舒彦,只见他面上默然,眼底清冷的睥睨着摔在地上的赵云机。
她甚至想到,如果今日赵云机摸到了舒彦的手,这个所谓的赵东家会不会命折现场。
转思又想到今早,自己拉着舒彦的手腕走了一路,白芙芝只觉得手心发凉。
心里还想着事,耳边又响起一道玉石之音,如惊雷般劈在她的脑海中。
这个冷艳清绝的美人直接指着白芙芝说道:“她是我妻主,我只会伴随她身边。”
声音冰冷不含任何感情,周围人听着半信半疑。
白芙芝跪在地上,脸上沾灰,即使显得狼狈,但是也看得出样貌不差,模样俏丽。
此刻她也是如鲠在喉,这是什么意思?倒打一耙?
人群里开始有人指责起白芙芝:这么个神仙郎君,深情如许跟随在身边,竟然也舍得,为了一己私利,出卖自己的夫郎。”
“真是狠心呐,我有这么个美人陪在身边,只恨不得藏着掖着才好。”
有了打头的,大伙都开始唏嘘不已,指责声此起彼伏。
白芙芝:“……”
就他,深情如许?
她有口难辩,有苦说不说出。
今日辛苦半天,以为可以敛财了,结果反将一军。
舒彦果然在装失忆。
周围人只敢嘴碎,无人敢上前,除了指责白芙芝的,竟也有指责舒彦的。
“男子举止粗鲁,蛮力伤人,简直就是莽夫,就算再绝色,也无人敢要啊。”
“就是啊,何况还嫁做人夫,已经是个赔钱货了,还不收敛点,怕不是跟着自己妻主专门出来坑蒙拐骗的吧!恬不知耻!”
窃语不断,人言可畏,白芙芝也算见识到了。
真是验证了得不到就毁掉这句话。
无论哪个朝代,如何时代变迁,男女地位是否本末倒置,是相夫教子还是相妇教女,都挡不住骨子里的封建。
一场演绎变成一场闹剧。
赵云机躺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身,嘴里痛苦哀嚎,身边的奴仆得令到赵云机的眼色,直接作势就要扑过来。
舒彦昂首俯看这群人,犹如看蝼蚁一般。
不好,白芙芝心中惊诧。
这个祖宗怕是又要惹事。
于是一瞬间她想也没想,直接扯着舒彦的袖子就准备开溜。
真不是打不过,而是怕惹出人命了,她可没有银子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