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太宰治抵达lupin的时候,酒吧坐着的两个男人显然已经对饮了一会。
“太宰,我们刚还在谈论你今天会不会来。”红发男人说道。
我知道他,是织田作之助。另一个人则带着眼镜,一副书呆子的模样,我在港口黑手党里也没见过他,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
两人一左一右挪开,让我和太宰治坐在正中。
太宰治贴着织田作之助坐下,我自然就和这位陌生的眼镜男士并排着。
他看着就一副十分严谨较真的模样,嘴角有一颗小痣。
“难得见你带人过来,太宰。”织田作之助说道。
“不介绍一下?”带着眼镜的男人也开口道。
“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太宰治特意叫了两人的全名,就算是先带我认了人。
“你们叫她月见就好。”他只当我是普通人一般介绍给他人,半点没提身份的事。
“那么之前大半夜跑来为难老人家要买粥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喽?”老板挤眉弄眼地调侃道。
“是啦,就是她。”太宰治也不遮掩,大大方方道,“就是这位超级麻烦的大小姐呀,那么晚了还要让人到处跑,老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如果不是我这么善良又好心的人,谁又受得了呢?”他感慨自夸道。
我红着脸,局促地坐在位置上感觉各式目光落在身上格外的灼人。
“你别说了。”我轻轻推了推太宰治,希望他停下来。但是接收到我的示意,这个少年更加地卖弄起来。
我燥得脸上直冒热气,加大了音量向老板说道,“老板,有菜单吗?”
“小姑娘多大了?”老板看了看我,关怀道,“菜单上大概是没有你能喝的东西了,来杯果汁怎么样?”
“谢谢,一杯果汁。”我本也不是多么爱喝酒的人,点了点头,承老板好意。
“你呢,今天喝什么?”老板于是问太宰治道。
“给我一杯消……给我一杯清酒。”太宰治话到嘴边迟疑了一会,最后改口说道。
“你点的东西本店的菜单上可没有……嗯?”老板习惯性地反驳,说完才反应过来诧异地看他道,“你刚点了什么?”
“一杯清酒。”太宰治坦然道,像是没有看见周围人见了鬼的模样一般。
我见状心知肚明,他此前必然是又为难老板来调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配和他的那这糟糕小兴趣了。
但同时一种甜甜的感觉却抑制不住地在心底慢慢散开,忍不住窃喜了起来。我勉力控制住自己,不要让嘴角太过的上扬让人看出自己的喜悦。
至少在今晚,太宰治真的愿意改变自己,遵守约定按耐住自己那颗想要寻死的心和步伐。
“月见,你头上好像挂着什么?”一旁的坂口安吾提醒道。
‘月见’这个太宰治随口拿家中花瓶里插着的花取来的假名,让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在头上摸索了一会,我找到他所说的东西,是一片花海中沾染上的花瓣。
我环顾四周想找到地方丢掉它,垃圾桶静静地立在坂口安吾的脚边。
坂口安吾顺着我的视线也看到了它,于是对我伸手道,“给我吧。”
“好,谢谢。”我将花瓣递给他。
坂口安吾接过花瓣的一瞬间,神色似乎微微变了变,但仔细去看,却又一切如常。
他随意的将花瓣处理掉,意义不明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然后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在场的人里面,织田作之助过去就见过少女,知道‘月见’是个假名,。
而坂口安吾是个间谍,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情报。
满打满算起来,在场的人里面竟然只有老板一个人是真的被瞒在了鼓里。
不过,能活到这个岁数并且将酒吧在这里开的风生水起的人,谁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坂口安吾的异能力是【堕落论】,在从少女手中接过花瓣时,异能力发动,他毫无遮拦地读取到了它上面的记忆,关于那片花海。
除了当事人,此时大概只有他最明白太宰治放弃了以往的胡来,规规矩矩点上一杯清酒是为了什么。
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举动,只是一句话中几个字的差别。
坂口安吾过去从未想过太宰治真的能够改变,他与织田作之助只是静静地在少年的身边隔了层雾不远不近。
间谍的思维让坂口安吾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段关系可以如何去利用,但同时他也不免由衷的为这个朋友感到高兴。
有人走近了他,拉住了他。
坂口安吾不动声的观察着两人相处,适时吐槽,一边心中考量。
花海的记忆,从旁观角度来看,包容着太宰治的少女,也并非就那么的坚强,内心无懈可击。
她只是将一切不管不顾地寄托在了少年的身上,所以旁的什么就再也不能难倒她了。
这很是个简单又快捷方便的法子,但同时也是非常危险的,一旦发生了什么,她便会像根断了的弦,再难回到过去的模样。
从异能特务科的角度选择,如果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