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最近是皮痒了是吗?”江肃祁皮笑肉不笑,阴恻恻的看着佐奕。对于娃娃亲,他从来没在意过,况且那女子叫什么来着?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佐奕心里贱贱的觉得此次玩笑可以到此为止了,故作正经的转言道:“那面纱女子可要细查?”
思绪回潮,江肃祁眸光似海,眼皮未曾抬起分毫,笃定道:“不必,名声这东西可要也可不要,既然都帮着她,必然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那两根针使得倒是一绝!”
佐奕明朗的脸上笑意未减:“飞针入穴不出,数分钟后活动自如,这手法确实妙!”
江肃祁嗯了一声跃下窗台,酒瓶随意一扔,轻飘飘的落在了阁内中央的桌上。
突然他眸子一沉,江肃祁、佐奕两人注视着房门。
砰。。。房门一开,门外进来一名十二、三岁左右,身穿绛红色金丝蜀香锦长袍的少年,看见江肃祁后,迅速的奔向了他,在离江肃祁三尺远时被佐奕拦了下来,佐奕笑了笑拱手行礼道:“参见九皇子!”那少年不顾佐奕的行礼,委屈而又急切的朝江肃祁叫道:“表叔,表叔!大事不好了,小表姑不见了!”
江肃祁闻言脸色猛然一沉,目光锐利,身形未动,慵懒无谓的声音渐冷,“什么?”
“今天我出宫本来打算看一看小表姑的。哪知小表姑一早就吩咐林总管说她不舒服要静休一日,谁都不准打扰,林总管自然是拦不了本皇子的,谁知我一进容音阁就感觉不对,才发现小表姑不见了!如今林总管已经派人去找了。”九皇子气喘吁吁的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了,江肃祁听完后并未说什么,转身走出门外。
昭承帝有九子三女,贤妃所出的大皇子江止靖三年前战死沙场,大皇子妃殉情而去,独留下皇长孙由皇太后抚养,举国哀悼,昭承帝追封其为永亲王,赐源临汾三州为封地,待皇长孙成年便继承永亲王亲王爵位。提了贤妃的位份,封为懿皇贵妃。
德妃所出的二皇子江止策两年前封淮王已回封地淮州,同胞姐姐长公主江止偌三年前已嫁沐丞相次子,居于长公主府。
惠嫔所出的三皇子江止胤因罪关押宗人府,未得圣旨不得自出。所出的二公主江止依,如今到了适嫁之年。
皇后嫡长子四皇子江止痕乃当今太子,嫡次子六皇子江止迹属太子党羽。
五皇子江止擎为当今宠妃连贵妃之子,才华横溢极得昭承帝看中,所握势力与太子一党势均力敌。连贵妃所出的三公主江止仟刁蛮任性已到及笄之年。
宜嫔所出的七皇子江止皓、八皇子江止轩为五皇子一派。
而九皇子江止遇乃淑妃所出,淑妃高氏的娘家是英亲王府外戚,淑妃是英亲王妃的亲妹,九皇子从未参与兄弟间的派系之争,是昭承帝最为宠爱的小皇子。
江肃祁骑马疾速赶回英亲王府,见恢宏大气的英亲王府红褐色的大门紧闭,脸色愈发的阴沉,翻身跃下马后,快步走至英亲王府门前,一脚把王府的门给踹开了。
王府内,林总管在路边徘徊,见着一侍卫便跑上前去满脸期待的问:“怎么样?有郡主消息了吗?”林总管见侍卫摇了摇头,老泪纵横悲道:“这可怎么办?郡主万不能有半分闪失啊,世子回来知道了,我也只能入土了!”
林总管垂头丧气间,抬头便见江肃祁直接无视自己往容音阁疾步而去。急忙跟上,小心翼翼的道:“世子,世子。。。。。”
江肃祁来到容音阁,女子楼阁清新雅致,容音阁地处英亲王府东厢,遍地茶树满园春,茶香沁脾,齐膝的茶树萌出嫩芽,早上的露珠已退,嫩芽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新绿。
江肃祁此时却没有心情欣赏阁间美景,走进江晗愔的闺房,房内一片粉红映入眼帘,布置简单,房正中央一顶吊棚床,旁边一架书柜,书柜上书集更多的是茶道集。
床的另一边是梳妆台,梳妆台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窗旁便是一方桌椅了,屋内整洁如新,只红木桌上放置了一套茶具,茶具旁还有几片茶叶,那是江晗愔在上京郊外的甘露林里种的蒙顶甘露,此时江肃祁寒凉的声音悠悠传来:“召集汶轩内首武军去甘露林,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活着带回来!”
郊外,身着白衣及纱巾蒙面的女子正是凌纾染,与男子打扮的云楣、灵悦三人骑着马正在追赶揽月楼逃走的妇人。
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坐在马车上焦急的催促马夫快点赶车,脸上惊慌失措,全身颤抖,马夫显然是练过的,车速极快,路旁的绿树飞掠而过,待马车疾速已至甘露林时,凌纾染右手一挥施展凌冰刺,马匹瞬间倒地而亡,马车瞬间落地崩塌,马夫和妇人齐齐落下马车,滚到了甘露林的杂草边。
马夫见大势已去,眼色暗黑倒头持着匕首朝向身旁的妇人随手一刺,凌纾染见之,飞身跃过破烂不堪的马车,一脚踢开了马夫手中的匕首,软扒在地的妇人却被擦身而过的匕首吓得已经晕了过去。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凌纾染所处之地不远处的树林内传来虚弱无力,绝望祈求的声音令凌纾染的脸色猛然一惊,接着又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哟呵,这小娘子可真够标志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