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自重锦寺回来后不过三日就晕过去两次,若不是春梅发现,可能......”徐萍一脸担忧地说道:“太皇太后娘娘可不能殡天啊,否则......”
温翰这几日也为了太皇太后的身体日日忧心,鬓边的白发都多了几根:“皇上已经派太医日夜服侍了,也在太慈殿添了不少人,应该没事的。”
“哎,徐家已经不行了,如果太皇太后再出事,我们......”徐萍说着说着,委屈与恐惧一齐涌上心头,不由得更咽起来。
“徐家的爵位还在,你不是还有个小外甥吗?我会奏请皇上,让成昌侯的名号传下去的,”温翰略带厌恶的看了徐萍一眼,继续说道:“若水虽然不能参加选秀,但是还有三位王爷的正妃位子,总是有机会的。”
徐萍点点头,她就温若水这一个孩子,自是希望这孩子能有个好归宿:“妾身明白,还请老爷多费心了。”
温若水悄悄地躲在书房窗外听着,眼睛里逐渐聚集起水雾来,她想了半晌,转身跑了出去。
大将军洛深和明慧长公主北月从边疆返京,皇上派丞相洛琛和华慧长公主南阳前去迎接。
“我和你父亲走后,丞相府的一切就交给你了,”南阳临走前握着洛宁的手不住地摩挲道:“正好你也随宫中嬷嬷学了不少时间了,练练手,以后才能更好的管住后宫。”
洛宁点点头,南阳又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知言,她在丞相府多年,有她帮助,你更好上手。”
“女儿明白了。”
南阳临上轿前又看了洛宁好久,才不舍地离开了。
洛宁看着一堆人逐渐消失在转弯处,身边悄然落下一个身影,正是了语。
“小姐,徐府的银子送去了。”
洛宁轻轻地“嗯”了一声,说道:“孤儿寡母,又有外房虎视眈眈,必然日子难过。这银子不多,却也有些用处吧。”
“小姐仁善。”
温若水是偷偷跑出来的,她自幼养在深闺,很少独自出门,如今出了温府便迷了路,竟走入一个死胡同里来。
“这是哪家小姐啊?”温若水转身想走,却迎面撞上几个大汉,他们手拿着棍子,看起来像是看家护院的。
“你,你们......”温若水赶紧捂住自己的脸,女孩子家的,怎么能被外男这样仔细瞧。
为首的大汉用棍子敲着手心,一步步逼上前来,温若水退无可退,抵到了墙上,脸色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滑腻的皮肤,是大家小姐吧。”大汉口中的腥气吐在了温若水的脸上,痴笑道:“要是入了青楼,想必能卖个好价钱呢。”
“你,这是天子脚下,你们,你们怎能如此放肆!”温若水文弱端庄,从小学得是贵女礼仪,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身子发着抖,话也断断续续的。
大汉大笑了几声,唾沫漫天飞:“天子脚下又如何?出了京城,谁知道你是谁,打哪儿来,哈哈哈哈哈,乖乖跟我们走吧,少受些皮肉之苦。”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们。”
胡同入口处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话绵长而有力,大汉们听得一清二楚,温若水也听出了是谁。
宇文西朔手中把玩着一颗随手捡来的小石子,缓步走着,眼神戏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来最近京城巡逻有漏洞啊,竟混进来几只臭虫。”
大汉看他像个纨绔公子,狞笑着说道:“别逞什么英雄,不想死就滚。”
宇文西朔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地说道:“按我们那儿的话来说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他说话间手指微动,石子从他手里像箭一样飞了出去,隐约还能听见破风声。
“你闯进来。”
大汉们手中的棍子一齐落在了地上,痛苦嚎叫声不绝于耳,温若水挡脸的袖口沾上了一点血,还没等她细看,就被宇文西朔温热的手捂住了眼睛:“别看,不适合你。”
“把他们送去府衙。”宇文西朔低声吩咐着跟在他身边的影卫。
一直到了无人的地方,宇文西朔才松开了手,问道:“温小姐可无碍?”
温若水赶紧离开他几步,面色通红地说道:“臣女见过昭王殿下。”
宇文西朔见她退后,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想到温若水毕竟是个古代人,必不会像洛宁那般大方,他可以等温若水逐渐对他放肆起来,但现下肯定不行,他轻笑道:“温小姐起身吧,今日怎么一个人出门了?身边伺候的人呢?服侍的如此不上心,当该赶出府去。”
他这话说得实在暧昧了点儿,温若水的耳朵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她小声地说道:“臣女是偷跑出来的。”
“哦?”宇文西朔语调上扬,带了一些疑惑:“温小姐想去找谁?”
“臣女想去找安凰郡主殿下。”
洛宁拢了拢自己的白狐毛披风,独自坐在院子中,手边是知言泡上的热茶,正蒸腾着一团团的热气,模糊了她清冷的容颜。
“郡主殿下,昭王殿下和温小姐在门外呢。”知言本在后院煎药,却听见了敲门声,后院的小门没有多少人知道,她以为又是那几位王爷和公主,谁知一开门,竟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