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真是什么都忘记了,冯艳红看着他那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又是一阵气闷。
这时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是双重人格,喝醉了酒怎么那么幼稚,还好昨天没带他回农场去,大半夜的要让她爸妈听到他嚷嚷的那些话,她就真没脸活了。
“往后别在外面说什么吃软饭之类的话了,嘴在人家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自己不在意就好了呀。”
“我听不到也就算了,听到了我就不会放任她们。”李伯山端着饭碗,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大口大口的干饭。
“你......还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冯艳红原本是恼怒的,但看他那副认真干饭的模样,她又不忍心恼他了。
“嗯,我的脸面有什么打紧的,她们那么说你可不行。”
“行行行,你最行!吃了饭还得回去开车,后天搬家,你得把时间空出来。”
冯艳红彻底没了脾气,任由他破罐子破摔。
“早就安排好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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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人搬到城里之后,不知为何,周边的治安都好多了。
隔壁邻居一大早,拿到门前的牛奶还不禁感叹:“咦?最近怎么好像没人偷牛奶了。那下个月是不是可以继续订了?”
“嘿,奇了怪了,我从订你订牛奶的第三天起,天天早上不管我起得多早,牛奶就是拿不到,正想着下个月不订了呢,这贼也不偷了。”
“难道是喝腻了?”
隔壁的大姐觉得好笑,跟邻居调侃了几句,自顾自地进了门。
李伯山早起带着李乐航外出晨练,冯艳红打着哈欠起来照看李欣然,小丫头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看上她的口红了,已经废了她两只口红。
今天早上她不知是从哪里,又翻找出来一只口红,趁着冯艳红做早饭的功夫,自己又抹得满手都是,对着镜子,扎着小手咯咯的笑。
冯艳红在厨房里看似了一眼,看她满手的红,吓了她一大跳,关火冲出去的功夫儿,李欣然已经用自己的小手指在眉心处点了一点红。
冯艳红冲过来看到她不是受伤,而是又毁了一只口红,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女儿眉心的那一抹红,瞬间愣在了原地。
匆匆带女儿去洗手,拿起毛巾想帮她擦拭额头的时候,却犹豫了。
伯青说得没错,真的挺好看的。
“妈妈,不擦,好看!”
李欣然强烈要求,冯艳红也就罢了手,任由她对着镜子臭美。
李伯山带着李乐航回来,李欣然扑进了哥哥的怀里,笑眼弯弯地指着自己的眉心问:“哥哥,你看好看吗?”
“好看!”李乐航认真地回答。
李伯山看着她眉心的那一抹红,眼里涌起一抹不明的情绪,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饭后李伯山牵着李乐航出了门,冯艳红给女儿换了一条更搭美人痣的裙子,带她去公园美美地拍了几张照片。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李欣然每天都会要求点红痣,不点坚决不出门,还要穿着漂亮裙子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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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她也终于知道幼苗不愁长的含义了,航航从上学前班之后,就像颗小树苗一样,蹭蹭的长个子。
才三年级就到了她的肩膀,相比起来,欣然就长得要慢一些,去学校报名的时候,居然被放在了第一排座位。
“别愁,你小时候也跟小豆芽似的,不是也长这么高了?女孩子长得晚一些,她又不是不长了,坐第一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听课听得清楚。”
李伯山这样安慰她,她心里才好受些。
让她出乎意料的还有李乐航的成绩,原本她是没抱太大希望的,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皮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学习好的。
没成想,从一年级到三年级,各科成绩都是班级第一,双百都家常便饭。
要不是还隔三岔五地闯祸,她就真以为这崽子是遗传了他爹的优良基因了呢。
他现在倒是有些像他爹和他舅舅的结合体,不过成绩好也不是坏事,至于闯祸的事情,交给他老爹处理就好。
李伯山的葡萄园有了成果,酒庄也在逐渐步入了正轨,三年里,李伯山成立了自己的种子公司,收购了一家大米加工厂,做了建了个农副产品加工车间,化肥厂也在筹备之中,收入成倍增长,已经有了赶超冯艳红的趋势。
在市里也崭露头角,被评为了市里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还拿了一个农业部门的卓越贡献奖。
不过他也越来越忙碌,经常半夜赶回家,母子三人都已经睡熟了,第二天清早匆匆吃过早饭,就又要出门。
李伯山越来越忙碌,钱越挣越多,房子越换越大,夫妻两人能相伴的时间却越来越短,有的时候,一天到晚也说不上几句话,冯艳红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
她这几年的事业没什么进步,固定资产倒是购置了不少。
以前出租房子靠中介,后来发现很多中介黑心随意改动她的房子,还层层加价,甚至有跑路的现象。
索性她就成立了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