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山外出的这一个星期,冯艳红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每次晚上回来看着熟睡的儿子,都是满心愧疚。
果然事业家庭不能两头顾,她现在的情况,脚步根本就停不下来,想抽出时间陪孩子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也只能通过母亲的口中才能得知,儿子现在又学会了什么,每天都做了什么。
“妈,艳军前段时间说想要在京城买房子,我前两天去看了两套,觉得还不错,选了一套今天就把手续办了,过两天抽空带您去看看,这里是手续,你帮艳军收好。”
冯艳红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袋,给了白绣。
“房子不大,八十多平,三间卧室,往后他就算结了婚,那房子应该也够用了。”
“要得,你看着买上了就好。”白绣喜笑颜开地接过文件袋。
“你吃饭了没有?”
“我在外面吃过了,您不用管我,这是这个月家里的生活费您拿着,我去洗个澡。”
“上个月的都还没用完哦,不用给我撒。”
一个月一千块钱,谁家能花完嘛?
“没花完您就拿着,想买点儿什么您就买点儿什么,没有想买的您就攒起来,反正都是给您的。”
冯艳红见她要把钱退回来,赶紧提着包闪身出了房间。
眼看着又入了秋,她得抽空带老妈去买几套衣服了,时间好像真的越来越不够用了。
冯艳红刚刚洗完澡,纪淑英就火急火燎地进了门。
“艳红,明天你爸要来,得麻烦你早上去接一趟,东西带的多。”
冯艳红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行,我明天早上去接,您打个电话不就行了,都这么暗的天了还跑一趟。”
纪淑英笑道:“打电话不是还得交电话费么,没事儿我就走两步儿,航航睡了?”
白绣连忙接话道:“睡了有一会儿了,今天可能是跟伯青玩儿累了,回来没多久就睡喽。”
“那行我就回去了,明天我做早饭,过来吃就行。”纪淑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话,出门顺便把院门都带上了。
******冯艳红清早接到李忠,还真的是带了不少的东西。
“伯山呢?怎么让你大清早地跑一趟。”李忠没让冯艳红拿东西,自己将两个大包提到了车上。
“他这周去郊外的试验田了,估计要到周末才能回来了。”
有的时候觉得她这公公挺好相处的,可他这绷起脸质问的人的样子,她也是真怕。
听了冯艳红的解释,李忠的脸色才好了些。
“明天抽个时间,带你去趟老宅。”李忠的话节简明了。
“哦,好。”
上次婆婆说要带她去,可后来伯青住院,她们又搬家,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公公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不过公公不说,她也不敢问,让她去看,她就乖乖地跟去看就好了。
李忠这个平常不怎么热情的人,在看到航航的那一刻,眼神里也热烈地迸发出了火花。
这小家伙儿也是奇怪,平常见了生人说什么都不肯让抱。
他爷爷刚一伸手,他自己就扑上去了。
“瞧你爷爷那牙龇的,嘴角儿就快咧到耳根子了。”
纪淑英眼里发酸,嘴上更是不肯饶过李忠。
“这次能待几天啊?”纪淑英何尝不希望他能多待几天,但恐怕不行。
“今天办完事儿,明天带艳红去趟老宅就走。”
纪淑英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才能来这一趟。
“为了那个余盛的案子吧?”
“嗯。”
余盛从银城逃出来之后,在两个省,涉及了三条人命,要在京城宣判,各地都要把档案提交到京城来。
冯艳红听到了对话,但没有发出任何的疑问,胡同里早就传开了,余盛肯定是要被判死刑的,不过这大半年都过去了,还没有判吗?
早饭过后,李忠和冯艳红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各自去忙自己的,冯艳红要把明天的事情提前,或者是推后,今天是肯定有的忙了。
******站在李宅门前的时候,冯艳红都愣住了,这院子她走过来的时候大概目测了一下,至少宽又二十米了吧?
这得多大的占地面积?
门前的一对石狮子,只剩下了一只,另外一根只剩下了石柱光秃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宅门上的油漆都起了皮,匾额上的描金早就没了颜色,蜘蛛网都缠了好几圈儿。
李忠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跟冯艳红说道:
“这宅子是祖上留下来的,当时被征用的时候,家里留了个心眼儿,把地契保留下来了。”
“前两年要回来的时候,也没费什么力气。”
纪淑英紧接着没好气地补道:“是没费什么力气,那是你没见里面儿给人糟践成什么了。”
打开大门里面的杂草都长了半腿高,影壁上还贴着三两张已经残破不堪褪色的标语,青砖灰瓦看起来就十分的讲究,只是无人修缮,看起来有些破旧了。
“破败是破败了点儿,不过好在也算幸运是被征用了,要是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