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泰周从厕所出来,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影在胡同口徘徊,那道人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想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嘿!干什么的?”
那道人影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注意到他,浑身战栗,看了冯泰周一眼拔腿就跑。
这么心虚?
冯泰周眯了眯眼,伸手从墙上拿了块板砖就跟了上去。
见冯泰周追过来,原本就心虚难耐的余盛更是慌不择路,跑差了路,直接跑到了大马路上,暖黄色的灯光,十分晃眼,让他这个长久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十分不适。
“站住,拦住他!”
余盛眼睛一闭再一睁,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心里又慌又害怕,摸索着口袋,利落地将随身的匕首拿了出来。
“滚开!都滚开!给老子滚开!”
银光乍现,原本想要上手拦他的人,本能的退缩闪出了一条道。
冯泰周紧追不舍,追赶到还有十来米的距离,扬起板砖,腰腿蓄力。
原本在手上的板砖,带着完美的抛物线,直直砸向了余盛。
“艹,失误了!”还得继续追。
“啊!”
板砖拍在了余盛的屁股上,砸得他惊叫一声,踉跄两步连头都没敢回,继续往前跑。
冯泰周猛追了几步,捡起已经摔成两半的板砖,一手半块,一边跑一边掂量了两下,再次发力,将半块板砖扔了出去。
这一次,直接命中了余盛的腿窝。
冯泰周手里的板砖左手倒右手,半眯着眼继续往前跑,见人单膝跪地,手上的砖头再次被他抛了出去。
余盛猛地回头,迎面而来的半块砖头正当正地砸中了他的脑门。
“呃......”
一阵晕眩感袭来,余盛强撑着身体,跪在了地上,再次睁开眼,左眼已经被血渍糊住了。隐隐看着有人来,焦急万分地举起了匕首。
“嘶~小子还挺硬气!”
冯泰周知道他手上有匕首,却没想到他居然脑门儿挨了他半块板砖还居然能有力气挥舞的动匕首。
大爷的,老子女婿给买的皮袄!
冯泰周看着袖子被划破的皮夹克,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开他的手臂,接着踹到他的胸口。
余盛脑子晕乎乎的,哪里还有力气反抗,仰倒在地,吃力地翻过身,此刻他的顽强意志告诉他,还是要跑。
见他吃力地翻身,还要继续往前爬的样子,冯泰周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人胡子拉碴的,一脸狼狈样儿,看样子坏事儿是真没少干!
和他的第一猜想没错,这人估计跟早上那起命案有关系。
冯泰周从兜里掏出手帕,将匕首裹起来,又一脚踩上了余盛的后背。
“别挣扎了,遇到我你跑不了!”
“怎么看着眼熟呢?”冯泰周心里泛起了嘀咕。
把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还是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不管了!
冯泰周从余盛那双破旧不堪都快漏了底的胶鞋上,抽下来一根鞋带,反捆住了余盛的双手,抓着后领将人提了起来,半拖半拽地往回走。
“麻烦问一下,派出所怎么走?”下午是女婿自己去的派出所,他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余盛昏昏沉沉地听到派出所三个字,立刻清醒了不少,腿都软了。
但想了想冯泰周又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人都没认出来他是谁,他只要不承认不就好了。
刚才那几个路人驻足在不远的地方,瞠目结舌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爸。”李伯山从胡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冯泰周。
“你来得正好,我刚才看到这个人在胡同口鬼鬼祟祟的,我一喊他就跑,身上还揣着匕首,看样子就不是好人,说不定跟早上的事情有关系。”
李伯山走近之后也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这人的眼神就地快地开始闪躲,把头低低地埋了下去。
余盛心慌不已,他也是真够倒霉的,李伯山居然也在!
他早该想到,冯泰周是他老岳丈,他肯定不会离得太远,现在可怎么办?
“余盛?!”毕竟是同学,李伯山稍作回想就将这张脸对号入座。
“啊?余盛?”
冯泰周难以置信地捏着余盛的下颚,又查看了一番,好像还真是他!
“嘿!~在银城找了你那么久,都没找到你,居然是跑到京城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冯泰周并不了解他们派出所的流程,也不知道这边的派出所会不会接手银城的事情,只能看向女婿。
“送到派出所去。”
“别!我求你了,好在咱们也是同学,看在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别送我到派出所去。”
“求你了!”
“你媳妇儿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是吕国栋他们自作主张,他们偷了我的药,真不是......”
“我现在放走你,等同包庇,你觉得我会知法犯法?留着你的话去跟警察说吧!”
李伯山接过冯泰周手里的余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