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装一箱二十四瓶,核算了一下成本,加上瓶子,在四毛七左右,给刘海定价暂时定了七毛。
七毛的价格应该算不上贵,他大概能卖到一块钱左右。
刘海下午拿走之后,隔天中午就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冯艳红店里。
“嫂子,准备货,最少再准备一百瓶!”
看他兴高采烈,额头上都是汗渍的样子,冯艳红赶紧让存纷给他倒了杯水。
“歇会儿,慢点儿说。”
“二十四瓶,我只开了四瓶,剩下二十瓶,我都卖了!”
一块钱一瓶,不到一个小时就卖完了!
他觉得,只要他跑勤一些,两天卖一百瓶绝对没有问题!
两天挣三十块钱,一个月他就有四百五十块钱,照这样下去,老子还上哪门子的大学!
直接下海从商,开公司挣大钱!
冯艳红却是淡定得很,带着淡淡的笑意告诉他。
“暂时可没有那么大的产能,我这一锅只能出五十瓶左右。”
“而且全材料,包装瓶,都跟不上,咱们的生意还是得慢慢来,急不得。”
刘海的神情,在瞬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从高兴、兴奋,到惊讶、失落,后来又带着些许不甘。
“你放心,我已经在找合适开作坊的地方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量产。”
这话才算是让刘海的脸上平稳了些。
冯艳红认为生意从来都是从无到有的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哪里能有一步到位的。
刘海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到一些,壮志头筹,还未施展就被她当头泼了冷水,心里有些别扭也是难免的。
不过她是得考虑一下作坊的事情了,最好离这里不远。
小吃铺子的生意虽然渐渐上了正轨,但也不是她一下子就能离得开的,如果能够在附近,她就能两边一起照看了。
送走了刘海,冯艳红马不停蹄地又找人打听起了周围的房子。
这年头儿报纸都不能随便接广告,更没有什么同城网站之类的,想找房子,只能靠打听,和人家门前儿贴的招租。
“租院子?李家不是有空置的院子吗?怎么跑我这里来问了?”
高婶子话说了一大半儿,眨了眨眼,脸都僵住了。
“你婆婆没告诉你啊?”
“......”
她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只知道他们家有套祖宅收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儿。
“呵呵......这也不怪你婆婆,你婆婆谁也没说,我那天是碰巧听到了,也没跟别人说过的。”
高婶想极力解释,可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尴尬。
“呦,都这个点儿了,我得回家做饭了,回见,回见啊!”
高婶子唯恐不及地离开,连头都没敢回一次。
其实冯艳红就算知道那院子在哪里,也不会想着去用,毕竟那是人家家里的祖宅,她用来熬酱料......
反正她觉得不合适!
那就接着打听呗,不行她就骑着三轮儿走街串巷,扫街一样的找,她就不信,会找不到。
冯艳红在家里做了饭,也难得地跟二爷爷和伯青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艳红啊,这几天要是空闲了,就带伯青去趟医院,该去拿药了。”
“不用,我自己能去。”李伯青的面色发白,像是有些心虚的样子。
“好,明天就去。”
李伯山周一至周五的时间紧,上一次就是让伯青自己一个人去的。
来的时候,她就答应过婆婆要好好照看伯青和二爷爷,结果这一忙起来,倒是让伯青帮了不少忙,照看二爷爷也都是伯青在做。
“嫂子,我自己可以,你不用......”
“我可是答应过妈要好好照看你的,现在店里人手足够,我早上把菜送到店里,就可以带你去。”
冯艳红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隐约也察觉出了他的心虚。
她是担心伯青对自己的病情有所隐瞒,要是这样的话,可别耽误了治疗机会。
第二天清早,李伯青明显是情绪上不太对,始终对去医院这件事情有些抗拒。
到了医院门前还差点人跟冯艳红走散了。
“伯青,跟紧我。”
李伯青不但没有上前,反而还畏缩着往后面退了退。
冯艳红看了看手里的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拽着他的衣袖就往楼上走。
“李伯青,李伯青来了吗?”
“来了,来了。”
还好赶上了,要不然又得重新排号了。
冯艳红把李伯青一口气拉进了医生诊室,才看到,他的面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冯艳红小声的问道,李伯青摇了摇头,垂下了脑袋。
“李伯青,银城的李伯青吧。”沈教授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着病历,又抬头看了看两人。
他对李伯青有印象,对冯艳红却没有什么印象。
“对,我们是从银城来的。”
“上个月怎么没来拿药?忙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