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艳红跟纪淑英收拾了几天,新房里的卫生和装饰都已经收拾好了。
虽然只是白墙水泥地,摆上家具,收拾好也十分的顺眼,一派新气象。
两家的妈妈,又开始商议起了酒席的事情,因为要比订婚的时候来的人更多,自己家肯定是办不成的,可食堂的那些做菜师傅,做出来的东西,又实在是拿不上台面儿。
最后两人研究了一下,还是决定包给专门承接喜酒的,这样的话,选择性也就更大一些了。
两人一拍即合,就开始打听这几年,农场里谁家办喜事,找联系方式,带着冯艳红一起去挨家试菜。
一连试了五家,最终敲定了城里的高胖子家,高胖子家原本就是做酒楼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酒楼开不下去了,一家人就移居到了银城。
仗着一手的好厨艺,进了政府食堂做饭,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改革开放之后,他就从食堂辞了职,带了几个徒弟还有家里几个弟兄,就办起了做酒席的活儿。
这两年,岁数渐渐大了,几个徒弟也都相继地自立门户了,他这活儿,也就接的不怎么多了,不过手艺和东西还在,到了冬天办喜事的高峰,总也能接上几场活儿,不过都是在银城内。
冯艳红他们的婚礼是在年前,正好跟他手里的几场婚礼错开,而且纪淑英给的价格也不低,单另又出了运费钱,他也就应下了。
“纪姐,酒席的价格,我还是觉得有点儿高了喽,还单另出运费,我觉得没得必要,不行咱们再找找看......”
“不用,不用!我觉得高师傅就挺好的,味道很不错,而且人也是个讲究人,有经验,不会给咱们临时再出什么乱子。”
“只要婚礼上不出什么乱子,多花几十块钱也值得。”
纪淑英也知道白绣担心的是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冯艳红,挽住白绣的臂弯。
“亲家放心,伯山那小子好算是有点儿出息的,拿了一笔奖学金,办喜酒绰绰有余了。缝纫机和电视我也都给咱艳红预定上了,赶在结婚前,都能搬进他们的新房。”
“奖学金那不是给伯山用来学习的吗?怎么能拿来办婚礼?那他在那边不会......”
“不会,不会!他这些日子还跟着导师做了一个什么研究项目,也领着工资的,往后日子差不了。”
纪淑英提起自己的大儿子,还是很自信骄傲的。
白绣心里还有些迟疑“那就好......”
冯艳红倒是不觉得什么,办婚礼原本就是出钱耗力的事情,不够她再填进去就行了,她现在手里也有一千多块钱了,算不上多,但填补空缺是足够了。
只要她那店在,钱就还能挣回来,花钱的事情就不怕。
奖学金的事情,李伯山跟她说过,没有那么多,两项加起来也就四五百块钱,还有一些项目补贴和他的稿费,手里应该是有点儿钱,但肯定也不太多。
纪姨这一趟,肯定是回去把老宅里面的什么东西出手了,换了些钱,要不然,光李伯青的检查费用都不少,李家手里原本的那些钱,也未必能够。
三人进城好几趟,也没再见到江刘氏,今天这趟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
江刘氏看到她老妈的那一瞬间,拽了拽自己的棉衣衣角儿,昂首挺胸摆起了谱儿。
三人将她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冷笑在心里。
白绣拧着眉,瞪着江刘氏,浑身都警惕了起来。
“白绣,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教孩子不亲人呢?我好歹也是她的亲奶奶,跟我说几句话就那么难吗?难道我还能害了她不成?”
“那谁说得准?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们艳红伸手了。”白绣这一次一改从前对她的态度,半眯着眼直接回怼了江刘氏。
“再说,我们艳红姓冯,她亲奶奶去世都好几年了,你又算是哪个?”
江刘氏很明显没有预料到白绣会这样顶撞她,愣了半晌才指着白绣道:
“你......好你个白绣啊!我们智民当初对你多好,你居然教唆孩子不认他这个亲生父亲!你......”
“那没得办法,谁让江智民摊上你这么妈呢?”
“你怎么祸害你的子女我管不到,但我的女儿,你休想碰一个指头!”
白绣气愤地将江刘氏的手指从自己面前推开,半分不退让。
“以前我年纪小,是念着他的好的,现在都到了这把年纪,实在是念不起来了。”
“他当初要是真的对我好,就不会连结婚证都不跟我扯,要真的听我的,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情。”
“江刘氏!你给我听好咯,我的女儿,姓冯!跟你们江家半毛钱关系都没得!”
“你别想打她的主意,更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的孩子们,谁也不能动!
“你说跟我们江家没关系,就没关系了?我还告诉你了白绣,她是我们江家的种儿,回我们江家都是应该的!”
“谁来说话都不管用!江雨,跟奶奶回家!”
说着江刘氏就朝着冯艳红扑过去,双手像是钳子一般,死死地钳制住冯艳红的手腕儿,强硬地想拽冯艳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