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绣的怒火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冯艳红推着她进屋之后又哄了几句,她的怒火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医生怎么说的?会不会留疤?”
白绣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冯艳红的脑袋上,捧着冯艳红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额头。
“没事,过几天拆了线就好了。”
那是肯定会留疤的呀,恐怕这道疤痕会跟她一辈子了。
“放心,妈回头给你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祛疤的偏方。”
冯艳红眨了眨眼,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妈,附属医院的皮肤科应该能看。要不,过几天你陪我进趟城吧?”
也不知道现在的医疗器械能不能查出她老妈的病因,会不会是她猜测的那样。
“行!”白绣一口就答应了,根本用不着冯艳红再费什么口舌。
冯艳红拿出了一百五十块的赔偿款,她很来是想用这些钱做生意的,可又想了想,这些年她没少在家吃白饭,这还是她第一次往回家拿钱。
做些小生意其实成本并不高,到时候路子跑通了,有几十块钱就能先把小生意运转起来,这钱还是先给老妈,本钱等用的时候再说。
白绣却怎么都不肯要,还是冯艳红好说歹说白绣才拿了一百块,说是给她存着以后结婚用。
冯艳红最后也只能说,其余的钱也先放在她这里,用的时候再拿。
时间一晃过了两天,这两天冯艳红除了前两天去卫生院换药,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窝在家里闭门不出。
第三天早上,有人叩响了她家的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冯艳红看到站在门前笑颜如花的那个人,瞬间脸上浮现出了厌恶的神情,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女人就是她上辈子的塑料姐妹,兰心!
上辈子这女人三番五次地进城找她,还有意无意地打听郑国庆的行踪,后来郑家的情况大概也是她传出去的。
从那之后兰心就没正眼瞧过她,直到她生病之后,她和那些同学前来探望她的时候偶遇了李伯山。
那个时候的李伯山虽然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但是有容貌有身材,最重要的是还有钱。
自那以后兰心就像是见到屎的苍蝇一般,天天长在了医院里,对她表现出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就等着李伯山的出现。
呃......当然李伯山不是‘屎’呵呵,就是个比喻。
那个时候她早就不是青涩的小姑娘了,怎么会不清楚她突如其来的好意是别有用心的。
在她毫不顾忌情面,将她的那些伪装撕碎了之后,她们也就彻底没了联系。
当然她这辈子也没打算再跟她有什么联系,只可惜现在她们还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也要见。
“呀,艳红,我听说你摔了,怎么还摔得这么严重?”
兰心担忧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十分熟练的自己打开了另外半边大门,进门之后又合上,很自然地挽住了冯艳红的手臂。
“前两天光忙着相亲了,我以为不严重呢。”
冯艳红只是一时的失神,就被她钻了空子进了门,手臂从她的怀里是抽出来,脸上的神情也收敛了起来。
“也没什么事情,过两天就好了。”
冯艳红没打算请她进屋,两人站在了屋檐下,她椅子都懒得去拿。
“我听说你退婚了?郑家的条件不是挺好的?怎么说退就退了呢?难道是郑国庆看上其他人了?不应该啊,你们两家的关系那么好,怎么会这样呢?”
冯艳红的目光渐冷,听说了这么多,她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兰心恐怕只是想在她这里套出更多的谈资吧?
“没什么,想退就退了。”
冯艳红话说得极为敷衍,兰心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变化。
“艳红你这是怎么了?我也是在关心你呀,你这是什么态度?”
兰心的一番控诉质问过后,神情里又涌上了几分委屈。
“你是不是怪我那天没来帮你?”
“我也不是没有帮你,只是他们三个人,我就算过来了也没什么用啊,所以我就跑去叫人了呀。”
冯艳红有几分不耐烦,至于她那天究竟是在干什么,她并不想知道,她只是想快点把她打发走。
“兰心,那你今天又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冯艳红的目光毒辣,仿佛已经看透了兰心的心思。
一进门这女人就在给自己找借口,要真是把她当做好朋友来关心,两家就住在隔壁,前一两天为什么会没有任何的问候?
而且那天老妈骂得那样难听,她真的是没有听到吗?
她这厚脸皮大概是天生遗传的,兰家人个顶个的都是厚脸皮,刮掉几层都比他们这些人要厚实几倍。
“冯艳红,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来关心你的呀!我们俩可是最好的朋友。”
兰心满脸的惊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是吗?”
冯艳红满眼的置疑,嘴角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她最好的朋友向来都很多,必定也不会缺她这一个。
兰心脸皮一热,瞬间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