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巧这话说得惊世骇俗。
吕艳艳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伸手摸着妹妹的脸,柔声,“不用担心姐。”
“姐姐,你……”陆思巧心疼得不得了,心里更是焦急得不行,吕艳艳一直待在家里,再挨打下去,真的会被打死的。
“娇娇,其实,姐姐有打算离开。”吕艳艳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妹妹通个气,紧张的四下看了看,没人,才小声道。
陆思巧微微诧异,心下高兴道:“真要走?”
“你一个人能去哪?”前一刻还让她跑,真要走,又担心她一个女人在外该如何安身?
这个时代,女人没地位,离家出走的女人更是没有容身之处,如何生存?
“姐姐并非一个人,他,他定不会负我的。”吕艳艳面色悲凉,如何可以,她岂会这般离开?
这个家不能为她挡风避雨,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父亲在家稍有不顺心就对她拳脚相加,身体因着常年被打,一到下雨天,身子骨就疼得要命。
在家都盼不到头的日子,她绝望又渴望被求赎,可她能依靠谁?
母亲是个软性子的,别说护着自己了,就是母亲自己都没能护住她自个的。
“是两年前开始的?”陆思巧回顾原主记忆,想到两年前吕艳艳从镇上偷带回来的白面馒头,试探的询问。
“嗯。”吕艳艳没想到妹妹竟会发现她隐藏的秘密。
“他这人可靠?可有……碰你?”陆思巧有些不安,这个男人用两年时间接触吕艳艳,真心怀不轨,估计吕艳艳已非完璧之身。
“你思思乱想些什么呢,他岂会这般待我。”吕艳艳被妹妹的话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伸出食指点了点她额头。
他的出现,是个意外,那日吕艳艳被父亲遣去镇上买酒买肉,早饭未吃爆嗮地跑了一路,她身子受不住倒在路边,是他给了她吃的喝的,才让她缓过气来。
那日后,她认识了他,之后再去镇上,他总会注意到她,一来二去的,知道他是在镇上做木具的工匠。
上次爹跟妹妹要钱不成被打,心里憋着气,回家后把怒火都发泄在了她跟母亲身上,这次下手狠,让吕艳艳伤得近十日天没下床榻。
她与他总会两日私下见一面,那么长时日她都不出现,他实在担心得紧,夜里偷着探视,才知道吕艳艳被她爹打成重伤,他气恼要带她走,吕艳艳不愿,没法,他只好暗地里送药给她疗伤。
陆思巧看着吕艳艳因着那个男人,原本灰暗的眸中绽放一丝光芒。
陆思巧心里有些酸涩,满满都是心疼,她得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这般将自己终身交付出去?
只是真要私奔?
“姐姐,既然他喜欢你,让他上门提亲,光明正大的把你娶进门。”陆思巧蹙眉,自己跑跟男人私奔性质不一样,后者被抓到是要被浸猪笼的!
再者真要跟男人走,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孩子也会跟着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真有心,为何不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