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鑫这几日涂耳根子清净就没出过府,成日在屋里专研些没用的东西,此时他正躺在院落里的树上看话本。
“传闻有一剑仙,拔剑之势疾如雷霆,他给这宝剑起名叫静水,虽叫静水,但此剑在他手里,却是有力挽狂澜,排山倒海之势……他不仅剑使得好,就连普通的树叶子在他手里也能使成暗器,锋利至极……”江冷鑫念到这后坐了起来,随手摘了片叶子持与两指之间,他眼神一冷,倏地将叶子挥出去,只见那叶子飘飘欲坠,毫无半点杀意。
“骗人玩意儿……”江冷鑫泄了气,失望的垂下眼又躺了回去,刚合上眼就听见马唯一在下面喊着他。
“公子!快下来!”江冷鑫睁开眼撇了一眼下面的马唯一。“公子!有贵客来访!王爷备了宴席,正找你呢!”
江冷鑫有些烦闷地侧起身,倏然一跃而下,稳住脚跟后,拍了拍身上的落叶。
“走吧。”江冷鑫淡然地说着,他越过了马唯一,刚抬起脚,身后嗖的一声,江冷鑫警觉地动了动耳朵察觉到了这轻微的声响,他轻微侧首,一片叶子从他的睫羽前一闪而过。
江冷鑫冷眼向身后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象牙白长袍,肩披乌发,眉眼如墨,身形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个白色酒坛子,此刻脸上洋溢着笑容。
“几年未见我冷鑫侄儿,这长得真是越发俊俏了啊。”
江冷鑫依旧冷眼看着他,不为所动,一旁的马唯一倒是见来者激动了起来。
“沐先生!原来老爷说的贵客就是您啊?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公子凑巧躲开了,要不然这脸都要刮花啦!”
沐沁寒听他说完仰头大笑了起来。
“怎把你家公子说的如此不堪,听闻鑫侄儿失了记忆,就来瞧瞧,如今看来这五感倒是强了不少。”
马唯一不解他话中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自己家公子脑子撞好了罢了。见江冷鑫冷眼相对,马唯一才想起自家公子失了忆,自己还没给他介绍面前的这个男人。
“公子,这是王爷的结拜义弟,沐先生。”然后凑到了江冷鑫耳边用手掩着,说
“你年少时,他就说你天资聪颖想收你做徒弟,你每次都拒绝了,沐先生怕不是记恨在心,想报复你一番吧。”
听完,江冷鑫微眯了眼,神色缓和了几分,对沐沁寒行了一礼。
“沐叔好。侄儿年少不懂事,不知沐叔如今是否还愿意传授我武功?”
沐沁寒听了这话,神色倒是诧异了几分,他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江冷鑫的背,又捏了捏他的臂膀,最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恩,果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可惜,如今年长了些,你这身子板底子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缺乏历练。你可想好了?以你如今的年纪要吃的苦头可不少。”
江冷鑫望着他没有犹豫,当机立断的说:“侄儿年少时不懂事,还望叔叔见谅,侄儿如今想有一番作为,还请叔叔不计前嫌,多多指点侄儿。”
沐沁寒望着江冷鑫觉着陌生,这还是自己那个平日里只会把酒言欢,夜夜笙歌的江冷鑫吗,原本只是想来瞧瞧他,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侄儿却自求上进了起来,他不得不感到了一丝欣慰,又有点失落,因为他可能要少一个可以和他以酒作乐的好友。
“那好,过几日我便教授你武功。”
“就明日吧。”
江冷鑫哪还能等,他都快无聊到发芽了,正愁想找点什么正经事儿做呢。看他如此坚决,沐沁寒神色一怔,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你小子!唉,罢了,应了你了。走吧,你爹还等着咋们吃酒呢!”说完手又搭上了他的肩。
江棣坤将宴席设在了敬邀堂,踏入堂内,一眼便可以看见长寿的牌匾正悬挂于明堂之上。此时江棣坤正坐主位之上,紧挨着的右边空着一张食案,江云璟早已坐在了下方。
“哈哈,让大哥久等,沁寒定当自罚三杯!”沐沁寒朗声大笑后,朝江棣坤身旁走去,落了坐,爽快的饮下了三杯。
这时江冷鑫站在了江云璟的对岸,举起杯来也饮了三杯。
看见江冷鑫也喝了三杯后,沐沁寒又仰头大笑起来。“鑫侄儿好酒量!威风不减当年啊!”
江冷鑫随之又饮了一杯。
“沐叔来迟都自罚三杯,侄儿哪有不罚的道理,侄儿是晚辈自当多罚一杯!”四杯饮完后他才坐下。
“这小子什么本事没有,就只有这喝酒的本事!”江棣坤撇了一眼江冷鑫冷笑一声的说着。
这时江云璟端着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云璟敬父王,叔叔一杯,云璟不胜酒力,还望父王与叔叔见谅。”沐沁寒见他江云璟如此文雅,脸上的不正经也就收了几分。
“无妨,不贪杯也是好的。今日,怎么没见着允夕?她可还好?”沐沁寒见云璟一人来赴宴便问了问。
江云璟放下手中的杯子对他行了一礼。“回叔叔,夕儿这几日都好,有劳叔叔挂念。只是琛儿离不开她,她不好脱身,便叫我代她向叔叔问好。”
沐沁寒点了点头让他坐下了,江冷鑫听沐沁寒这么一提,这才想起了,他重生来这么多日了都未曾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