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最主要的任务,是跟应飞虎一起剪羊毛。
剪下的羊毛织成毛毯,羊毛毡等,虽然现在用不上,但以后去了中原,少说能派上用场。
忙碌之中,一个月很快过去,屠大娘做好了几条鸭绒被,让樊梨梨看看。
这鸭绒被的被芯,是最细软的鸭绒做成的,被面则是光滑细腻的绸缎,十分柔软又保暖。
屠大娘缝制出来以后,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怕是比羊毛被还要暖和些,价值千金呢。”屠大娘爱不释手,又有些遗憾,在岛上用不着。
樊梨梨笑道:“以后有机会回中原,总是能用上的。不过娘,鸭绒会源源不断地送来,还得劳您多做几条被子,以及羽绒服羽绒帽子这些。”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能替你们做点事,娘高兴。”屠大娘拿起新的一匹绸缎,开始裁剪缝制衣裳。
还有些兔毛,可以缝做大氅的领子,也十分保暖。
岛上大面积种植棉花,还建立了加工的小作坊,把从外邦低价收购来的棉花,做成棉被和棉衣等。
一来二去,又过去几个月,岛上气候没什么变化,但大靖那边,怕已经是初冬了。
晚间,海上晚霞遍布,绚烂绮丽。
等樊梨梨回过神来,一天结束,竟然又已经是傍晚。
果然,人只要忙起来,时间便如流水一般淌过去了,
她回到宅院里,屠沉正立于长廊之下,仔细读一封信。
樊梨梨放下一篮子野果,上前问道:“是京城来的吗?”
“溪知的。”屠沉看见樊梨梨,下意识地闪躲一下,想将书信藏起来。
樊梨梨的心莫名沉下去,“坏消息?”
屠沉张张嘴,本想忽悠过去,但又怕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会让樊梨梨后悔悲痛一生。
考虑片刻,他还是将书信拿出来。
“溪知在京城,听到有关长留州的消息,特地写信告知。”
樊梨梨惊了惊,连忙将书信取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视。
大意是说,长留州那边遭遇外邦敌袭,朝廷也自顾不暇无法提供援兵,长留王带领的军队,竟然在节节败退中。
琉溪知担心樊梨梨跟长留王妃感情深厚,立即将探听的消息概括一遍,让屠沉和樊梨梨拿主意。
樊梨梨看完信,一时间六神无主。
她跟妈妈才刚相逢,还来不及见爸爸一面,难道就又要面临生离死别吗?
不,绝对不行!
“屠沉。”樊梨梨坚毅地望向自家男人,却发现,他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大哥的货船正好今晚出发,我去准备一下,你去跟岳父告个别。”
然后,立即出发。
樊梨梨感动,但也歉疚。
她比谁都知道,屠沉有多想过简单的生活。
但是,这一去,说不定又会把屠沉卷入风险和战争之中。
即便如此,屠沉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他看出樊梨梨的歉疚,上前捧住她的小脸,在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我们是一家人,在这天底下,我跟你,是最亲近的两个人。你的爹娘,自然也是我的父母,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二老陷入危机而不顾?”
樊梨梨垂下眉眼,轻轻道:“谢谢。”
屠沉掸掸她的额头,立马离开。
樊梨梨也没闲着,去向隔壁的樊老爷说明情况。
但为避免樊老爷担心,她只说京城里有点生意,需要她去解决,而屠沉会一路相护,请樊老爷不要担心。
樊老爷没有多想,只惆怅于,女儿又要离开了。
“你们这一去千万保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跑。做不成生意不要紧,保命最为重要,知道吗?”
樊梨梨点点头,拜别樊老爷,还要去跟屠大娘和屠老爹说一声,其余事更要一一交代给屠馨月等人。
屠沉只将实情告知给屠郁和应飞龙,半夜时分,货船出发。
樊梨梨往空间里装了许多物资,她担心长留州因长时间战争而军需紧缺,又听说那地方冷得很,更要带上棉服棉被,乃至于木炭等。
空间里塞了许多东西,幸好足够大,再来多少都装得下。
船舱里,屠郁看完琉溪知的信,蹙眉道:“长留州以北,就是更寒冷的乌国。但乌国国力并不强盛,怎么敢进犯长留州?”
屠沉道:“大靖内乱,此时不生事,更待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