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品尝樊梨梨的手艺,妇人更是感叹不已。
“屠沉那小子前半生孤苦,如今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姑娘,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樊梨梨抿唇低笑,“能跟屠沉共结连理,也是我三生有幸。”
妇人看她神态娇俏靓丽,不由伤怀。
“当年,我一意孤行,不惜跟兄长断交,也要嫁给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如今兄长故去,他唯一的孩子,我却照顾不了,真是愧对于他。”
樊梨梨正要开口,房门却打开了。
一小太监躬着身走进来,朝妇人盈盈一拜。
“娘娘,皇上的人来了。”
妇人脸色冷了几分。
“让他在外面传话。”
“是。”
小太监将门掩上,出去后没多久,外面响起一道尖细的声音。
“贵妃娘娘,皇上有旨,太后娘娘身体抱恙,请您前去侍疾。”
樊梨梨听闻,诧异地望向妇人。
贵妃?
堂堂贵妃,怎么偏偏还住得这么冷僻?
似乎察觉到樊梨梨的疑惑,端仪贵妃换上一张温柔的笑脸。
“本宫不爱热闹,就喜欢清静些,所以住得偏僻。”
顿了顿,端仪贵妃又朝外面人冷声道:“太后要死便死,要本宫侍疾,就不怕本宫暗中下手,她死得更快?”
外面没声了。
樊梨梨惊呆了。
贵妃,是可以这样当面表达对太后的不满的吗?
皇宫的水好深啊!
翌日天亮,樊梨梨出行宫。
本来,端仪贵妃是想亲自送她的,可又担心被对手妃嫔看见后,暗中对樊梨梨不利。
端仪贵妃只得准备了厚礼,恋恋不舍地目送她离去。
一回到樊府,樊梨梨还没来得及跟屠沉说起此事,屠沉自己先急匆匆地找来。
“梨梨,你见到姑姑了?”
樊梨梨睨着他,“对啊,弄清楚不少东西。屠沉,你们可把我骗惨了。”
屠沉喉咙一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只能把樊梨梨抱到石台上坐下,将人搂入怀中。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过去的事难以启齿。现在的我就是屠沉本身,跟任何身份无关。”
樊梨梨反手抱住他的脖子,修长细嫩的手指插入男人发间,慢条斯理地梳理。
“我只知道,你是我夫君就可以了。你不想回忆起的东西,我也懒得打听。”
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屠沉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都会不离不弃。
就像屠沉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樊梨梨”,不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两人静静抱了许多,直到樊梨梨突然想起,今天还要很要紧的事情做。
“我刚出行宫的时候,三姐夫找到我,说今天得再送海鲜过去!”
她说着就想挣脱屠沉的怀抱,奈何屠沉死活不舍得松手。
“行宫那边结账了吗?”
这几天,瓜果海鲜等跟流水似的送过去,万一行宫不认账,事后不给银子怎么办?
樊梨梨道:“有二哥在呢,他从来不会吃亏的。咱们赶紧进空间捕捞吧,行宫那边吃大龙虾上瘾,还得再捞几只。”
之前准备的四只,听说皇帝太后等人十分满意。
他们才不管是不是限量的,下令尚食司继续供应。
尚食司没办法,只得提高价钱,让屠记再给几只。
有钱不赚,不是樊梨梨的个性。
当即,二人进入空间,把新鲜的海鲜给捕捞起来。
依旧是鱿鱼,花甲,生蚝和鱼虾蟹等,尤其是鹅颈藤壶,行宫那边也爱得要命。
屠沉又去采了鹅颈藤壶,连同其他海鲜一道,先送去屠记。
屠记的伙计们再清洗一番,继而才送往行宫。
其他饭馆酒楼,见屠记又是一车车的海鲜往行宫运,嫉妒得眼睛都红透了。
今年干旱,连州府百姓的日子都不大好过,却不耽搁富人和官宦们醉生梦死。
偏偏又只有屠记丝毫不受干旱影响,还成了达官贵人的首选饭馆,哪能不遭人嫉妒?
可他们再是嫉妒眼红得要命,也没法干扰屠记的生意。
行宫那边有屠馨月当主厨,饭馆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