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易凌诀看来,那叫花子应该不是凶手,却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山来嗤之以鼻,觉得不管什么缘故,也不该如此颓靡丧气,白白浪费时光。
像他爷爷奶奶,当初多希望能活得长一点,陪他更久一点,在活着的时候,不管多苦多累,都不会利用酒来麻痹自己。
遇到事情就消极逃避,这不是懦夫行为吗?
易凌诀把二人送到屠记,正好遇到屠沉来接樊梨梨回樊家,便跟他说了第三个死者的事情。
“我注意到,死者应该先被凌辱,后被虐待,再被一刀封喉。”易凌诀见过无数尸体,自然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特征。
屠沉蹙眉道:“你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易凌诀颔首,“至少不是简单仇杀,州府该引起重视。”
樊梨梨有点怕那血尸,没敢多看,这会听完,不由往屠沉怀里一缩。
“我,我还想起来,那个死者,好像在案发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
“怎么讲?”屠沉微微弯腰,将她全然包裹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胳膊上。
樊梨梨后怕地说,“去美容阁途中,我跟山来遇到一帮被流氓调戏的姑娘,如果我没记错,死者就是那帮姑娘中的一个。”
易凌诀更为不解,“难道,凶手是醉汉?又或者是早早盯上了死者?”
屠沉则满是担忧,低声呵斥樊梨梨,“你不许再这么莽撞,要出门,怎么也要让我陪。”
就靠山来这一个孩子,又没有空间在手,真要遇上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有她受的。
樊梨梨吞了下口水,两只耳朵快要跟兔子一样耷拉下来,弱弱地说,“那我,我以后不敢啦。”
易凌诀道:“人已送到,兄长,我先回去了。”
屠沉嘱咐:“保护好溪知。”
“兄长放心。”
回到樊府时,时辰还早,樊梨梨便去陪樊老爷说说话。
最近委实太热,她不许樊老爷跟伙计们去烧烤摊,这可把樊老爷气坏了。
老顽童的劲一上来,谁劝都不好使,天天搁那生闷气。
樊梨梨沏了安神的花茶,又准备了水果拼盘,配上对肠胃好的酸奶,一起给樊老爷送去。
樊老爷宁愿跟屠沉下棋都不搭理她,扭头哼哼唧唧地闹别扭。
樊梨梨哭笑不得,把酸奶放到樊老爷面前。
“爹爹啊,女儿知道您心里不高兴,但烧烤摊上多热呀,万一您中暑,得让女儿多心疼?”
抱着樊老爷的胳膊,樊梨梨甜滋滋软糯糯地撒娇道:“您就当是让女儿安心,等到炎夏过去,天气转凉,到时候女儿绝不阻拦您了!”
樊老爷一向心疼闺女,人家都这么撒娇示弱了,他还能绷着一张老脸吗?
叹了口气,樊老爷无奈道:“你倒是会拿捏爹爹,知道爹爹舍不得你。”
屠沉劝道:“最近确实热,我们早回就是。”
反正饭馆那边能丢开手了,夫妻两个可以早早回家,多陪樊老爷。
樊老爷心里高兴,不忘叮嘱,“你们小夫妻俩,有时候还是要回去看看亲家公和亲家母,他们必定也想念你们。”
樊梨梨噗嗤一笑,“爹爹,我们天天在屠记见面呢。今天老爹还说,现在天天在一起,往后万一分开了,指不定多不习惯。”
一听“分开”二字,樊老爷不免伤感,拉过女儿女婿的手,交握在一处。
他真希望,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安稳和乐,永远不用分别。
反正最近不大忙,天气又热,樊梨梨跟屠沉商量一番,索性找工匠在自家花园里砌了个池塘,放进不少鱼虾,给樊老爷钓鱼玩。
为了打发时间,樊老爷天天跟管家一起钓鱼,日子可算舒心不少。
抽空,小夫妻俩又带应飞虎去了一趟山里。
应大娘一个人住在河谷边上,屠沉帮她把木屋修缮一番,再把石墙砌起来,成了一座僻静又宽敞的大院子。
屋里,应飞虎把玻璃窗给应大娘安上,室内顿时明亮不少。
应大娘仔细摸摸那光洁如冰的玻璃,诧异得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宝贝?是冰块吗?这么热的天,怎么没见化开呢?”
应飞虎道:“老娘你就是没见过世面,连玻璃都不知道。”
应大娘才不惯着他,抄起另一块还没安装的玻璃就想往他头上砸,吓得他连连叫道:“别啊娘,这东西要砸死人的!”
“大娘,那玻璃不会化,只要不重力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