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几个人走累了,就在大树下歇着。
樊梨梨带了不少吃的来,有烤鸭,烧鸡,卤牛肉,还有果茶以及卤鸡爪等。
在草地上摊开一块布,吃的都放上面,就能享受真正“野餐”的快乐。
屠馨月边吃边说,“今天运气还真不错,光蘑菇就捡到一大筐。晚上咱们煲汤喝,溪知你也来,补补身体。”
琉溪知笑笑。
樊梨梨吃着卤鸡爪,望向寂静柔和的山川间,不由一叹,“真漂亮,大自然的风光就是不一样。”
对她来说,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观,可比钢筋水泥浇筑的冰冷都市舒服多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想去京城看看呢。”屠馨月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乡野一点不感兴趣,反而向往地说,“也不知道京城到底有多繁华,那里的人是不是连碗筷都是金子做的?他们出门都坐轿子,不用走路吗?”
琉溪知失笑,“哪有那么夸张,京城也有穷人,只是比咱们这穷乡僻壤好些罢了。”
屠馨月知道她去过京城,连忙询问更多。
不远处,钟迟跟屠五正清点猎物。
两人跑了一上午,只猎到两只野鸡,抓了一条蛇。
“要说我这箭法,还是比不上四弟,”钟迟无奈地说,“你说我得练多久,才能有百步穿杨的功力?”
屠五满不在乎地说,“我四哥那是怪胎,你跟他比箭法?你怎么不比点别的?”
钟迟想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我都有两娃了,算是比他厉害吗?”
屠五:“……你心里舒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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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了会,几人继续往山里深入。
积雪才刚化,崇山峻岭间,雪水滴滴答答地淌落,那声响跟下雨一样。
在树丛灌木间穿梭一段路,几人浑身都湿透了。
这天气还有些冷,衣角鞋袜变湿,冻得人瑟瑟发抖。
别人都往宽敞干燥的地方走,樊梨梨却专往阴暗潮湿的地方钻,时不时拿小铁锹挖来敲去,弄到不少草药。
琉溪知见她篮子里满满当当的,不由抓起一种植物,问,“嫂嫂,这是什么?”
樊梨梨弄得满脸是泥,却很是开心,“这叫狗脊,是祛风湿的,也能补肝肾,是很常见又有效的草药。”
“那这个呢?”
“这个叫不留子,也叫王不留行,活血化瘀的。”
琉溪知见她如数家珍,实在是佩服不已。
其他还有半边莲,小青藤等,有些樊梨梨直接连根都给撬出来,方便拿回空间去移栽。
她醉心于刨草药,屠馨月跟琉溪知不认识草药,就挖野菜捡蘑菇。
钟迟跟屠五为了打猎跑得比较远,但也会注意这边的动静,免得三个女人被野兽袭击。
到了黄昏,樊梨梨还想继续往山里去,但被琉溪知和屠馨月拉住。
“天色已晚,咱们改天再来吧,”琉溪知指了指旁边的背篼,笑道:“再说,已经有这么多草药的,待会挖多了没法带回去。”
樊梨梨颇为遗憾。
要不是空间玉佩在屠沉那,她肯定还要挖下去。
正打算返回,樊梨梨突然听到哪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嗯?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琉溪知侧耳聆听,屠馨月茫然地张望。
“没有啊,”屠馨月竖起耳朵,“我没听……”
话音未落,就有一声怪异的声响传入她耳中。
像是婴儿在呜呜啼哭,又像是野兽在哀鸣,那声音断断续续,如泣如诉,再被山风撞得支离破碎,犹如红衣女鬼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戏,吓人得很。
三人瞬间背后汗毛直立,相互看看,谁也发不出一个字眼来。
钟迟他们就在附近,但万一发出动静是野兽,她们再一呼喊激怒野兽,指不定在钟迟两人赶过来前,就被撕碎了。
反而是钟迟跟屠五在树林外喊了几声,没听到动静,深入进来寻找。
见三人傻乎乎地呆站在树下,钟迟快步跑来。
“怎么了?”
“嘘,”屠馨月连忙比手势,再指指传出声音的方向,以口型说,“有鬼!”
钟迟愣了下,好笑地说,“哪来的鬼,你们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待他走近,再仔细一听,果然也听到了。
前方是无尽的小道,堆满了草木怪石,通向阴森冰冷的黑色夜幕。
仿佛一头可怕的巨兽被藏匿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中,正悄无声息地张开血盆大口,等待误入的樵夫猎户。
樊梨梨背后发凉,怯生生道:“要,要不我们调头吧?”
琉溪知拽着樊梨梨的胳膊,使劲点头。
钟迟望着前方,聆听半晌,蹙眉道:“不像是野兽,说不定是弃婴或者迷路的樵夫,我过去看看。”
“不行!”屠馨月死死拉着他,又怕又担心,“万一是女鬼或者野兽呢?”
钟迟好笑地拍拍她的手,“有你官人在,你怕什么?再说,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