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皎玉正在水深火热里挣扎,樊梨梨却有闲心跟屠沉去看戏。
只不过,原本说好是两人一起看,消息传出去后,却变成屠家人齐上阵,都去馆里听戏了。
屠二屠五,还有屠郁带着三个娃,屠馨月夫妻和俩儿子,光他们一家子就占了一个大包间。
樊梨梨着实有点郁闷。
她原本是有点小心思在的,想着跟屠沉去“约会”,就像现代社会逛街吃饭后看电影。
黑灯瞎火,浓情蜜意,在热烈的氛围下,感情迅速升温,好过现在雾里看花一般的迷茫关系。
结果现在……
一大家子人黑压压地挤在一起,热烈气氛没有,倒是挤出了一身热汗。
屠馨月抱着俩儿子,樊梨梨左右膝上各趴着小雀和小兔,均耷拉着眼皮望着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哼唱的戏子。
这戏果然无聊得很,隔得远,戏馆里又吵闹,压根听不清在唱什么。
樊梨梨没了听戏的兴趣,偷偷瞄向黑暗中,坐在包厢另一边的屠沉。
屠沉好像也没什么兴致,一手撑头,正闭目养神,只偶尔回应钟迟的话,稍微点头。
近来他时常被樊梨梨压着抹药,脸上那道疤淡化了不少,稍微隔得远一些,压根看不出来。
没了那道疤,屠沉的脸果然帅气冷峻得很,眉峰锐利气概凌人,让见惯了娱乐圈大帅哥的樊梨梨都忍不住着迷,多看两眼,心脏便咚咚咚地跳。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恰好对上小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四婶,你是不是在偷看?你为什么要偷看,不大大方方的看呢?”小兔天真懵懂,眨巴着眼睛问。
樊梨梨瞬间脸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偷看你四叔!”
小兔懵圈了,“啊?原来你在偷看四叔?我还以为你在偷看我呢。”
“噗。”屠馨月垂头,没憋住笑。
樊梨梨尴尬地捏捏小兔的耳垂,打了个哈哈,没继续狡辩,免得越说越错。
屠馨月没再听戏,反而凑到樊梨梨耳边来,神神秘秘地问,“你们到底,圆房没有?”
樊梨梨娇羞地抠手心,“没,没有。”
“还没有?”屠馨月忧郁起来,“我那个四弟,不会真的不行吧?”
樊梨梨下意识地瞟向屠沉那边。
屠沉不行?
他那么精壮的身体,都能干掉老虎,有时候徒手劈柴,扛起两百斤的肉也不在话下,不行的可能性似乎比较低。
只不过,他俩的关系实在是无解,这种事不好下手。
包厢另一边,钟迟看看樊梨梨那,又瞄了屠沉两眼。
“四弟妹怎么一直在偷瞄你?我觉得她的视线好像落在你胯……咳,你们夫妻俩生活还和谐吗?”钟迟坏笑着问。
屠沉缓缓睁眼,沉声说,“多嘴。”
钟迟乐呵呵地笑,“行,我多嘴,但是我再多嘴也改变不了四弟妹一直偷看你的事实。要不我跟馨月换个位置,你们夫妻俩坐一起?”
屠二抿了一口茶,笑盈盈道:“这就是你不识相了,没发现咱们家这位老四,是故意让四弟妹偷看他,还特地摆了个好看的姿势出来?”
“哈哈哈……”屠五放肆地大笑,但转头就正对上屠沉似笑非笑的表情,吓得他一个激灵硬生生地憋住笑,转而朝戏台上啪啪鼓掌,激情喊,“好,好!”
屠二心想,老五还挺会看脸色的。
钟迟酸溜溜道:“我家馨月怎么不偷看我呢?”
屠五嘿嘿地笑,“都老夫老妻了,不嫌弃你,你就知足吧。”
兄弟几人笑闹起来,那边小雀拽了拽樊梨梨的衣角。
“四婶,尿尿。”
樊梨梨看看戏台子外面,张望一番道:“好,四婶带你去,小兔要不要一起?”
“要!”
俩姑娘被樊梨梨一左一右牵着,前去找茅房。
这戏馆还挺大,正值年后,听曲看戏的人多,到处挤得水泄不通,嘈杂万分。
樊梨梨问了两个人,找到茅房,带俩姑娘解决问题。
她们刚出来,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尖锐刻薄的讥笑。
“哟,这不是我那假千金的弟妹吗?怎么,放着你家丑瘸子不要,还勾搭上我前夫,抢着当后娘了?”
那声音耳熟得很,樊梨梨皱眉回头,果然看见浓妆艳抹的王秀珍散漫地趴在栏杆边上,一副恶毒轻蔑,高高在上的表情。
她比之前更有风韵了些,穿着不大得体但是很性感的衣装,让路过男人瞪直了眼。
“巧啊,王家姐姐,你也来看戏?”樊梨梨没称呼她为“大嫂”,让王秀珍脸色微变。
王秀珍看看她身后两个姑娘,咬牙切齿道:“屠郁那个贱男人,还有心情带你们来听曲呢?我娘家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倒还过得挺好!”
樊梨梨从容道:“王家姐姐,你真不讲道理。你家是你家,屠家是屠家,凭什么你弟弟欠下巨额赌债,就要屠家全部赔进去?我大哥是娶你,又不是娶你弟,你说是吧?”
王秀珍冷笑,“你还真是伶牙俐齿,既然你要理论,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我姓王,叫王秀珍,四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