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众人,樊梨梨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
谁能料到,就是分个猪肉而已,都能闹出这么多风波来?
也不知道当初,屠大郎是怎么看上王秀珍的。
虽说王秀珍的确挺有风韵,可她就是个十足的伏地魔,拼了命帮扶娘家。
怕就是自己的儿子小兽,都比不上娘家人地位高。
樊梨梨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房门哐当一响,吓得她一个激灵弹射起来。
自打来了屠家,她和屠沉是分房而居,屠沉晚上从不到她这间屋来。
那此刻外头的是……
“樊梨梨。”屠沉叩叩门。
樊梨梨猛然想起前天,屠沉吃她剩面的事情,小脸慢慢红了。
“这么晚了,有事吗?”她问。
屠沉道:“空间。”
“哦?哦哦。”樊梨梨赶紧取下脖子上的玉佩,给屠沉送去。
开了门,屠沉刚点燃火把。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空间做事吗?”樊梨梨都觉得累得慌,更别说熬了通宵,还走家串户去卖猪肉的屠沉。
屠沉道:“鸡。”
“你怕鸡死了?”樊梨梨赶紧道:“我白天喂过水,还喂了饲料,不会饿死的。”
那算是家里少有的“宝贝”,她一直惦记着。
屠沉又道:“蘑菇。”
樊梨梨猜测他的意思,脑袋垂下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从山里采来的蘑菇,屠沉连土壤一起移栽到空间土地里,就是希望以后有菌种,能有数不尽的蘑菇吃。
樊梨梨当时没进空间,不知道他搁哪栽的,所以白天没有打理过。
屠沉要进空间看看,免得蘑菇都干死了。
进去前,他低头看见樊梨梨没穿鞋,光洁的一双玉足踩在地上,白嫩的脚趾跟葱头似的。
“别光脚。”会受凉。
樊梨梨点点头,眼睁睁看着他拿上玉佩消失。
这人真是勤快又能干,长得还帅,身材威猛高大,村里那些姑娘真是瞎了眼,居然说他丑。
樊梨梨不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审美。
第二日,等樊梨梨起床,屠沉难得还在休息。
灶屋里有两枚鸡蛋,樊梨梨煮了两碗鸡蛋面,屠沉刚醒来就能吃。
吃过早饭后,屠沉去院子边上的菜地巡视,樊梨梨打算洗衣服。
这两天忙,屠沉没时间洗衣服,都堆两天了。
她拿过脏衣篓里屠沉的衣服,突然闻到很清淡的香味。
奇怪,屠沉从没用过香膏,家里也没花,哪来的香味?
她抖了抖短衫,一块洁白的丝帕掉落下来。
这丝帕香得很,怕是用香膏熏过,有淡淡的茉莉花清香,且樊梨梨眼熟得很。
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那天,罗拂给屠沉擦汗时,用过的帕子吗?
当时,罗拂的手好像从屠沉胸口划过,可能是趁屠沉不注意,塞进去的。
等屠沉回家,换掉衣服直接丢进脏衣篓,也没注意。
樊梨梨红唇撅起。
这罗拂也挺放得开的,居然对有妇之夫做这种事。
她正发呆,屠沉走进来,“你要洗衣服?会吗?”
“会倒是会,应该吧……”樊梨梨冲他甩甩丝帕,“罗拂塞你衣服里的,要不要我给你洗干净?”
屠沉皱眉,瞧瞧丝帕,又看看樊梨梨,“你不生气?”
樊梨梨一愣。
她为什么要生气?
虽然两人名义上是夫妻,那也是原主和屠沉。她不过是把屠沉当室友兼避风港看待,等到有一天,她能在这个时代独立生存了,肯定会离开。
到时候,屠沉想娶谁就娶谁。
“我不生气,要是你真喜欢罗拂,我会祝福你们的。”
屠沉神色微敛,却没说话,只转身去镇上做工。
樊梨梨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突直跳。
他刚才是不是白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要瞪她?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一上午,樊梨梨都因那个白眼而心神不宁。
要知道,屠沉是个挺光明磊落的人,从不在人背后嚼舌根说闲话,面部表情比蜡像还少,樊梨梨深刻怀疑他是面瘫。
结果这个面瘫,居然朝她翻白眼?
呜呜,这男人是不是更年期啊?
捏着丝帕,樊梨梨突然灵光一闪。
难不成,屠沉是觉得,连罗拂这个外人都会绣丝帕,而她作为他名义上的媳妇,连针线活都不会?
哼,不就是个丝帕吗?
谁不会绣啊!
樊梨梨翻箱倒柜找出针线,自信地研究半天,最后对着白布发呆。
怎么绣?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女红不是她的必修课,连选修都算不上啊!
樊梨梨掩面而泣。
屠沉还是继续鄙视她好了。
傍晚,屠沉扛着一袋米往家里赶,路上却遇到罗拂,黄珠和蔡瑶。
这三人时常聚在一起,一看见屠沉,立即嬉笑几句,因为屠沉毕竟腿上有伤,走动时身形不大稳当。
罗拂笑够了,才对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