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地瞪着假装抹泪样子的同伴,长安冷笑的回话。...
“斑竹,和你第一次相遇,大概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吧,我都已经十五岁了,你为什么还会说出‘可爱小苏苏’这种话呢?”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觉得有种隐隐作笑的感觉。
“哎呀,被你猜到了啊?”
丝毫没有感到诧异的苏长安轻呼一口气后,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沙沙地,感觉有什么声音东西正向这边传来。
那是普通人觉察不了的特别的存在。但如果是感觉敏锐的人,都可以感觉到那种气息。不能说清晰,但朦胧,就像女子的第六感!
湿漉漉地、汗水从苏长安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来了……”
“我们大摇大摆的时候这家伙果然不会出现。因为等了好久都不行,所以今晚试着用符把身体隐藏起来了。我们的判断似乎是正确的。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为了能一口气收拾干净,最好还是要等他来到跟前再现身才是上策,一击毙命”。
那种声音,越来越近,周围的气氛开始紧张。
“不要大意啊,苏大人的孙子。
反射性地,苏长安发出了怒吼。“不要喊我孙子!”
“吱,塔,吱”,不大不小的响声和他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苏长安突然站起来,同时他们隐身的符录失效。显现出苏长安和斑竹的身影,视野清晰,明朗。
深夜已远远过半,在好像随时都会倒塌的荒废房子里,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射进来。与漆黑又窄又小不堪屋子截然不同的明亮和开放感中,苏长安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的脚边。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让我听到孙子这个词!斑竹你听懂了吗?”
“那样的话,你也不要叫我斑竹!”
这只四脚的小生物在苏长安的脚边高傲的藐视着。它有着像猫一样大的身躯。额头有着三色的斑纹,看上去就像是三色花一样。耳朵小巧,圆溜溜的眼睛像通透的彩霞的颜色。
虽然看上去十分可爱,但这是名副其实的怪物。通灵、鬼魂、异形、妖怪,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称呼方法,但苏长安姑且把它亲昵地称呼为斑竹的小妖。但是,身为当事人的斑竹似乎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根据斑竹自己的说法,有些妖魔鬼怪本来就是用来称呼带着通灵天赋的灵魂,像自己这种异形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对此,苏长安的回应是:“这样多好,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斑竹一点也不予理睬。虽然不情愿,斑竹也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叫做“斑竹”了。义正言辞地摇着毛茸茸的尾巴,转动眼睛,摆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喂”
“干什么?”
“快看前面。”
“啊!?”
带着准备吵架的气势搭上对方的视线,苏长安倏地吸了一口气。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只白狐。
完全忘得一干二净了,这家伙才是这次行动的本来目的。在刹那间动弹不得的苏长安面前,白狐张开了它的大口。
“长安!”...
在呼叫声中,长安突然回过神来。
白狐大口就在眼前。一颗颗排列整齐的牙齿锋利无比像锋利的刀刃一样,在苏长安面前上下张开。
长安瞪大眼睛大声喊叫:“好锋利的牙齿!”
不要开玩笑了,如果被那牙齿狠狠地咬一口,自己的身体就真的会一分为二,就这样子见佛祖了。
苏长安反射性第抬起左腿想要后退,但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华丽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就在这时,那只白狐朝苏长安飞了过去,牙齿嘎哧嘎哧的磨牙在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如果没被绊倒的话,也许会被那牙齿咬一口。
四脚朝天的姿势目击到全过程的苏长安额头上直渗冷汗。所谓的因祸得福,一定就是指这个吧。被强烈撞击的背部和头部的强烈的痛楚感,已经被抛诸脑后了。
“长安,快站起来!”
斑竹用嘴叼着长安衣服的袖子用力拉扯,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后,身体突然被斑竹推了出去。“斑竹,你干什么?”
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支撑起上半身,张开嘴就要发牢骚。
就在苏长安刚刚所在的位置上,白狐发出骇人的尖叫声响,油漆剥落的古石砖被打得粉碎。荒废的房子也因为冲击而震动,尘埃纷纷攘攘地舞落。
斑竹来到被白狐吓得脸部微颤的苏长安身边,斜眼盯着白狐。
“终于肯出来啦,竟敢让我们等了四五天,现在终于相逢啦。”
“这样就对了,小苏苏,你给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哈哈哈,就凭这个小鬼,也望称阴阳师!也不怕笑掉大牙。”
“听好了,你这个在长安城引起大骚动的白毛狐。虽然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半吊子的,吊车尾,而且还不怎么靠谱的阴阳师,但姑且也说得上是新手实习中,大概将来会有所作为,最终成为伟大阴阳师的人,所以你给我记好了!”
斑竹说的话带点激动,但那内容……
苏长安边皱着眉头边勉强地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要站起来,不愉快的神情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