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卿刚到李府门口便瞧见李府门口围满了人,而院中也是哭声一片,甚是凄凉。
“让开让开,徐大人来了”
班头冲上前疏散开人群,让出一条路来。
徐自卿微微颔首,掀起衣角便大步走进了徐府。
“徐县令都来吊唁了,看来是真死了”
“我就说是真的,你听着哭声”
徐自卿刚进门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外面的人在那嘀咕。
她摇了摇头,感慨道如今这舆论啊,真是听风就是雨。自己明明是过来查看一下李府的情况,但到了他们的嘴里居然成了过来吊唁。
走到李府院子里,那些仆人成群的跪倒了一片,哭声是撕心裂肺啊。
甚至徐自卿看到最前方居然有个穿着衙门制服的男子都哭晕在地了。
李夫人倚在柱子前,用手捂着额头。一看便是伤心过度,有些站不稳找了个柱子当依靠。
“那倒在地上的人是程一民”班头在一旁提醒道。
徐自卿这才仔细看去,果真是程一民。自家衙门的衙差她还是能认出来的。看来李县尉是卒了,要不然小舅子也不能伤心哭到晕啊。
她走上前,没有打扰正在哭喊的仆人。而是走到李夫人面前轻声说道:“李夫人,节哀。”
可能是哭喊声太大了,掩盖了徐自卿的声音。只见李夫人没有丝毫察觉,依旧是捂着额头站在那里,也没有搭理徐自卿。
就在班头也想走过来提醒李夫人之际,徐自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过来。因为徐自卿此刻感觉李夫人肯定是沉浸在丧夫之痛里,没有理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己就不必在打扰她了。
她也是个性情中人,自小在军中长大,随父王南征北战。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次,见过了多少好男儿为国捐躯。
每当清理战场,将那些死去的将士尸骨运回家乡时,她们的父母妻儿也是如此般伤心欲绝。
“给她们时间缓缓吧,你留下。帮着李夫人操办一下李大人的后事,我去写信给知府大人。”
给班头交代完,徐自卿便自顾自地走出了李府。但她心里始终觉得这事有蹊跷,她决定今晚夜闯清江侯府,一探究竟。看看这舒子霖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间,舒子霖刚泡完玫瑰花浴,就感觉身心舒爽。擦干身上的水后,他穿上了一件白袍坐在院外细品着壶中的茶,甚是惬意。仔细一算,自己来这个世界已经俩月有余了,刚开始穿越到舒子霖的男儿身时还有些不太习惯,可这俩月的时间里磨合的也差不多了。要说自己也算是堂堂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自己找工作得罪谁了,怎么就因为一场车祸来到了这个时代,居然还穿越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你说男人就男人吧,还只是个三等侯。就连在赴任清江的路上饭菜也被人下了毒,其实有时候舒子琳也挺感谢舒子霖的,不仅名字的读音一样,最重要的是能让她重活一回,尽管她变成了他,但也算是场缘分吧。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查清楚是谁害得你。”
想到这里,舒子琳便摸了摸舒子霖的脸算是种安慰吧。
但他全然不知此刻房顶上正有一个黑衣人紧紧地在盯着他,当看到舒子霖摸自己脸的那一刻那黑衣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真恶心,一个大男人还泡玫瑰浴。”
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侯府查探的清江县令徐自卿。
徐自卿的身手自然不用说,要是没点本事也不可能在军中屡立战功了。
“谁?”就在徐自卿在屋檐上观察舒子霖的时候,一声呵斥自身后而来。
旋即一柄飞剑掠过,直冲自己飞来。
徐自卿慌忙一躲,只见那剑气已将数百青瓦震碎。
“剑主,张不三!”
徐自卿神色一凝,看着屋檐下那衣衫褴褛的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他怎么跟舒子霖混到一起了?”
徐自卿有些不解。她嘴里的剑主张不三是剑门之主,用剑的武功在这世上仅次剑神和剑仙,恰好她徐自卿就是那剑仙。
只不过她不敢用剑回击,否则一眼就会被张不三认出来。
“谁啊,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看本侯爷洗澡,给钱了吗你就看。”
舒子霖也被那打斗声吸引了过去,往对面屋顶上一看还真有个黑衣人在那鬼鬼祟祟的。
徐自卿听到舒子霖这句话后差点没从屋顶上摔下去。
“你有什么好看的,瘦不拉几的身上全是排骨,呸!”
说完,徐自卿便拣起一块碎瓦片射向张不三,张不三扭头一躲就看见那瓦片已经插入了墙中。在向屋顶看去,已不见黑衣人的踪影了。
“我呸!居然还是个女的,我哪瘦了!”
舒子霖站了起来,冲着屋顶破口大骂,却发现屋顶上什么也没有了。
“老头,这黑衣人是谁?怎么还是个女的?”
张不三这时也跑了过来,看着舒子霖脸上居然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能躲我一剑并还手的,这清江城也只有剑仙徐自卿一人了。看来,你被她盯上了。”
舒子霖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