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帅发烧生病,其他几个舍友也都没心情玩耍。
李光虽然带了不少常见药,但张小帅的发烧原因不明,不敢随便给他用药。
张小帅自己倒是心大,“不碍事,应该就是最近玩的有点累,被风吹感冒了,吃点感冒药就行。”
李光带来的药中有治感冒的,用水顺下一片,张小帅又躺回蒙古包的小床上。
李光:“老大,既然你生病了,要不咱们早点结束行程回学校?”
张小帅不同意,“不用,咱们车票都是提前买好的,临时换车票太麻烦,而且不能因为我扫了大家兴,再说,后天就要回去了,不差这么两天。”
老大张小帅催促舍友们不要都守在蒙古包里,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去草原各处玩。
一番商量之后,李光留下照顾张小帅,其他四个舍友继续原来的安排。
蒙古包内,张小帅躺在床上,李光坐在一旁,两人闲聊天。
“老大,你发烧会不会跟虫子咬有关?很多虫子都传播疾病。”李光一边嚼牛肉干一边问。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得了虫媒疾病?”两人一个专业,都学过医学基础知识,李光把话题开了个头,张小帅立刻明白意思。
“嗯,草原上的虫子很多,有蚊子、臭椿、蜱虫……”
“蜱虫?!”张小帅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被蜱虫咬了会死人啊,你快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蜱虫。”
张小帅宿舍一行人离开龙云市的时候,蜱虫病闹得正凶,市医院接连接诊了几例因被蜱虫叮咬而感染森林脑炎的病例,除了森林脑炎,蜱虫还传播新疆出血热、无形体病、莱姆病等,不论哪一种病,致死率都不低。
李光却不紧不慢,一边检查张小帅的头发、腋下、脚踝等隐蔽处,一边说:“蜱虫叮到人身上就不下来,还会钻进肉里,你身上的红点不像是蜱虫咬的,更像是蚊子、跳蚤、虱子之类的虫子叮咬。”
仔细检查一边之后,在张小帅身上没找到蜱虫。
“如果是蚊子、跳蚤或虱子,为什么它们单单叮我?你们都没事。”张小帅愤愤地说。
“你是不是去过我们没去过的地方?或者是接触过我们没接触过的东西?”李光问。
“没有啊,咱们吃住都在一起,没道理蚊子只叮我不叮你们,若是这蒙古包里有跳蚤或虱子,那也不能得这我一个人咬啊。”
“或许是去草原上玩的时候,你接触了什么野生动物?”
“没有……”张小帅突然想起他给野生旱獭喂过饼干,还搂住旱獭照相,“等等,不会是野生旱獭身上有虱子吧?可是它们看起来那么可爱。”
“寄生虫这东西跟宿主可不可爱没毛关系。”
“那怎么办?难道我真是被虱子或跳蚤咬了?”
李光想起小时候去外婆家因为跟一条流浪狗玩耍,身上染上跳蚤,当时外婆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下来放进水里浸泡,水面上找到三只跳蚤。
“我有办法。”李光指指张小帅,“把衣服都脱下来。”
“脱衣服干嘛?”
“泡进水里找虱子啊。”
张小帅按照李光的脱下昨天未换的衣服,又找了一套干净衣服换上,看着李光出去找水盆,并在大水盆里装上半盆水。
脱下来的衣服被完全浸入水里,很快,水面浮出两个小小黑影。
“有东西出来了!”张小帅兴奋地喊起来,“快看看是什么?”
李光用找来的空玻璃酒瓶,将水面几个漂浮的小黑点装进去。
因为沾着水,几个小黑点行动不便,顺着瓶壁上的水流慢慢移动。
把透明的玻璃瓶放到光亮处,迎着光线细看,几个小黑点都是黑红色的扁平虫子。
“跳蚤,这是跳蚤!”李光兴奋地说。
张小帅招招手,“拿给我看看。”
瓶子里一共有三个小黑点,都是黑红色扁平的虫子。
“你确定?不是虱子?”张小帅疑问。
“不是虱子,小时候我被这东西咬过,认得。”李光确定地说,“虽然虱子和跳蚤都属于昆虫各类,但两者颜色不同,虱子发白,跳蚤多是黑红色的;跳蚤最明显的特征是有两条强壮的后腿,能跳跃,虱子只会缓慢爬行;跳蚤一般生活在动物皮毛或衣服里,而虱子寄生在人体皮肤上;当然,跳蚤和虱子传播的疾病各不相同。”
张小帅看着这些被水打湿的跳蚤,头皮发麻,声音颤抖,“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会跑到我身上。”
“很可能是旱獭。”李光分析说,“旱獭皮毛厚实,最适合跳蚤寄生在里面,昨天你就那么搂着野生旱獭拍照,几只跳蚤从它的皮毛里跳到你身上,很有可能的。”
张小帅挠着身上发痒的红点,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天啊,难道我真是被跳蚤传染上什么病?”
李光虽然也担心,但看张小帅这么担心,反而安慰道:“不管是什么,得先去医院查查才清楚。”
“去医院?”
“嗯,我觉得应该去医院。”
张小帅本来不想去医院,现在被李光这么一说,也觉得去医院做个检查非常有必要。
两人从龙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