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里面堆了这么大的土丘,看着就让人觉得奇怪,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样?胖子真的跑到这个地方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哥有点摸不到头脑,不过这家伙依旧是一脸冷漠,皱着眉头说:“你看地上的脚印,胖子应该是跑进去,不过这地方有点邪门。”
“比你之前进去的通往黄泉的门还邪门吗?”我几乎是下一句就问出了这话,说出去之后我才意识到不对,岂料张哥竟然没生气,反而说:“这两个地方没法比较。”
这话说的有点冷,我也没计较这些,已经知道胖子跑到了下一句,我没理由在这站着,更何况我心里始终不能平静,可是张哥还是抓着我手腕不放,说:“等其他人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放屁,有什么好照应?你这家伙有多大能力我还不知道!你要不帮我就算了,放开我!”我又挣脱了几下,张哥却依旧没放开,说:“这地方进去的人越多越好,人太少就真的出不来了。”
我不知道张哥是怎么想的,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认真,还说:“短时间内胖子应该没事?”
“要没事就见鬼了。”我愤恨交加,胖子那时跑的时候整张脸都青了,又耽搁了这么久,情况一定会非常不好,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进,哪怕真的出不来我也要找到胖子。
因为我不会让胖子有事,这是我对他的承诺,趁着张哥回头看其他人的时候,我一个腿绊把他给踢倒,转身就向凹陷跑了过去,只是几步我就到了跟前,往下面一瞧我当时就愣了。
我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一棵长在凹陷正中心的大树,榕树,大到无法想象,乍一看就跟一座山似的。
而且还特别的高,眼前的凹陷最深的正中心有三十几米深,那榕树从那里拔地而起,还长出了我所在的地面能有五六米高,这都还不算啥,关键是那榕树的树冠又大又密,就跟个放大了几百倍的大蘑菇立在那似的。
并且树冠中特别阴森,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常年都见不到阳光。
非但如此,凡是被树冠笼罩的范围全都是阴森森的光线特别的暗,从树冠中还吹下来好多的根,比外面看到那些垂下来的藤蔓还要密集,乍一看就跟个帘子似的,把那树冠下的区域分成了好多个隔间。
隔间不是很大,但都阴森的可怕,望过去的时候我全身就是一紧,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一层又一层,但这也仅仅是榕树,在整个凹陷之中都是一种特别的景象。
就比如说凹陷向下的坡度,全都爬满了榕树的树根,众所周知榕树的树根可谓是见缝插针,只要有缝隙就能伸进去,更何况是在毫无顾忌的地面,就像是在整个凹陷上镶嵌了一层树根墙纸似的。
非但如此,更可怕的是的凹陷的地面,血红血红的,就跟刚刚淋过血液似的,这里血腥的味道也特别的浓,我下意识往后退。
刚退了没几步,忽然我全身一激死死咬着牙停下了,我不能退缩,我要救胖子,终于我又往前迈了一步,之后的步伐越来越顺畅,后面的张哥也没想到我竟然有勇气继续前进,所以也没有出声阻止。
可就在我走到凹陷边缘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了张哥的动静:“等一等。”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经常本能的停了下来,转身就要去卡张哥要说什么?
只可惜我这一转身,脚下就被榕树的根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身体就向后仰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翻滚的速度特别的快,我只感觉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胡乱中我伸手到处乱抓,这里到处都是榕树根,我就不相信我抓不到一个。
抓是抓到了,可是树根上面滑滑的粘粘的也不知道被涂了什么,每次抓住之后都很顺利的被划开了,结果我就这么一路滚了下去,后来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才停下。
又刚好是脑袋撞了上去,瞬间嗡的一声,那一瞬间,我都感觉有一种力量在从身体中剥离,我都怀疑这是不是灵魂要离开身体的错觉,好在就要晕死过去的时候我狠狠一咬舌尖。
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转头一瞧我竟然撞在了一根又粗又大的榕树根上,挣扎着爬起来我才发现身上已经沾满了红色的粘泥,又腥又臭。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好多红色的液体已经湿透了衣服粘在身上特别难受,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血,但我宁愿欺骗自己这都是红色的钢笔水,抬头一瞧,我就这样到了榕树的下面。
眼前全都是垂下来的密密麻麻的榕树根,举目四望只能看到一片巨大的黑漆漆的影子,还真有一种蚂蚁站在大山前的感觉,我眯着眼睛去找胖子,可是却一无所获。
最后我只能捋着胖子走下来的脚印去找,堵果发现胖子竟然走进了榕树里面去,我吸了口气给自己壮胆子抬脚就往里面走。
还没等走出去突然就有个人抓住了我手腕,我以为是鬼,吓得我浑身一激灵一动也不敢动,忽然就听后面传来声音:“你最好别乱动,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一听这动静我就松了口气,竟然是张哥,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