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差点让其他人崩溃,难道晚上要在车上过夜不成,张恨水见我们士气低落,就透露出了一些消息,原来我们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拉祜族的老达保寨。
这个寨子不大,只有二三十户人家,而且以妇女居多,算是云南雨林之中最深的一个寨子,几乎已经靠近了缅甸和老挝接壤的地方,说到这里张恨水突然神秘一笑。
被他笑得我都毛了,就听张恨水说:“据说这个寨子很原始,据说刚刚脱离母系社会不足二十年,而且还有一个特别大的秘密。”
说到这里张恨水顿了顿故意吊我们的胃口,过了半天才神秘兮兮地说:“这个秘密绝对会让你疯狂,不过不到地方我是不会说的。”
听了这话我真想把张恨水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然后再在他脑袋上尿泡尿算是解恨,不过经张恨水这么一说,沉闷的气氛确实好了些。
一个个也不再低着头,而是时不时都要向前方张望一眼,恨不得立刻到达老达保寨,一睹那里的风景,心中有了盼头,枯燥的旅程也就不那么乏味了。
渐渐的就开始有人说话,胖子是最活跃的一个,很快就搭上了话茬与那些天南海北的聊着。
聊到高兴的时候,不仅胖子的声音变得很大,其他人哄笑的声音就跟打雷似的,我也觉得高兴就跟他们一起笑,还真希望能一路聊下去。
只可惜旅途太漫长,而且很困马乏的,到了夜里十一二点就算是有人想要聊天也都没了力气,只能彼此靠在一起在牛车上休息。
却是打呼噜的动静太大,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崩溃,后来可能是因为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正做梦呢就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睛一瞧竟然是胖子。
胖子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就说:“下来吧!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坐牛车能进寨子里休息了,可我抬头一瞧就傻眼了。
哪有什么寨子,能看到的只是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森林,在我们眼前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像是一柄利剑直插入了森林里面,我这才想起来想要到达寨子还要徒步走一段。
于是只能不甘心地下了车,张恨水看着牛车走的远了才转头对我们说:“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我们都换上登山服,千万把领口袖口之类的都抓紧了,免得有罪受。”
听了这话我就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估计毒虫,毒蛇之类的都是小事,也许还会遇到更危险的血蚂蚁。
这东西吸血的时候可不要命,只要被它贴在身上,仅仅是两三分钟,就能被吸走一百五六十毫升的血。
而且在吸血的时候,血蚂蚁还会不停的往人体内注入毒素,其中有麻药的成分,所以血蚂蚁无论怎么你的血,你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非但如此,等到血蚂蚁喝饱了,毒素也就发作了,那时候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再强壮的人也会死翘翘。
并且手指长短的一条血蚂蚁的毒素,要是全部释放足可以毒死一只成年大象,其厉害程度可见一斑,胖子大大咧咧的没当做一回事,我就把血蚂蚁的事说了出来。
胖子一听脸色都吓白了,我甚至还告诉胖子,这些只是其中一种危险,我们面临的说不定会更多,这回胖子可老实了,连忙把之前胡乱扎起的袖口都给解开,然后又是认认真真的扎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胖子才回到了之前的心宽体胖。
所有人都穿戴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这一次轮到张哥一个强壮的手下开路。
在前面走的时候,不时用砍刀把挡路的杂草藤蔓都给斩断,我和胖子走在中间,前面是来夹喇嘛的人,张哥和张恨水则走在后面。
对于这样的一个顺序安排,我心中很有异议,只是我都当做没发现低着头往前走,时不时的都能看到草丛里露出来的血红蜘蛛,以及干瘪的血蚂蚁。
千万不要以为这样的血蚂蚁是死的,因为它们就是用这个形态来迷惑路过的行人,一旦你伸手碰过去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因为血蚂蚁的嘴就跟钳子似的会深深刺进了肉里,越往下拽越疼,除非你是你舍得扯掉块皮肉下来,否则不然要不是经验丰富的老人根本也没有办法给弄下来。
好在来的时候张恨水就准备了好多药粉,真要是被叮了也有办法护住周全,胖子好奇伸手就要抓一个过来瞧瞧,被我一把就给弹开了说:“你不要命了?”
胖子听了这话竟然不以为意,说:“听人说把血蚂蚁用钳子给夹紧,然后放在火上烤,一边烤一边往外拉,可以拉得很长做成腰带,十几年都不会断掉。”
这话我也听说过,不过说的好像不是血蚂蚁而是另外一种蚂蝗,我把胖子拉回来示意他不要这么做,这种东西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岂料我用力大了胖子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胖子疼得呲牙咧嘴,却也反应不及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后面的草丛里,样子可笑至极,我们这些人也笑得前仰后合,突然我就听笑声中夹杂着一丝倒吸凉气的动静。
声音不明显,但我听得清楚,暗香谁这么不识大体破坏气氛,我就要转头看看是何方高人,我还没能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