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
张献忠并非一开始就要屠蜀,而是在清军入川,南明反扑以及川民四起的情况下才下令屠光川民。实际上在张献忠决心屠川的时候,其控制范围是非常有限的。因此有此情况也不奇怪。至于为何川民会反,因为张献忠打仗需要庞大的军需,因此就只能抢夺川民的粮食,加上张献忠好杀人,非常残暴,因此招致了川民的反抗。
“伪官朝会拜伏,呼獒数十下殿,獒所嗅者,引出斩之,名天杀。又创生剥皮法,皮未去而先绝者,刑者抵死。将卒以杀人多少叙功次,共杀男女六万万有奇。贼将有不忍至缢死者。伪都督张君用、王明等数十人,皆坐杀人少,剥皮死,并屠其家。胁川中士大夫使受伪职,叙州布政使尹伸、广元给事中吴宇英不屈死。诸受职者,后寻亦皆见杀。其惨虐无人理,不可胜纪。”
《明史·列传第一百九十七·流贼传》中这样的记载实在是不胜枚举,现在在疑似张献忠遗迹的地方发现这样的黄铜火罐说实话并不会让我感到惊讶。
只不过这些婴儿还有这些邪道的手段,让我感到心惊,难道张献忠当年屠蜀并不是为了政治上的目的,而是为了供养这些邪道修士?
在熄灭的黄铜火罐下面休整了片刻,我还是觉得事情有些异常,不等其他三人喘匀实了,就催促着赶紧上路。
在前进的途中,我们又发现了几个黄铜火罐,不过这一次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压根不会往里面再点燃起来了。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凹陷之地黑乎乎的岩壁开始变化,原本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是现在开始出现一些溶洞之中经常出现的石笋,而且岩壁也越发细腻冰润起来,甚至看上去像是玉化了一般。
一路上平平安安丝毫没有危险,但是我心里的危机感却越来越浓厚,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件天大的线索。
正当我一边想事情一边往前面走的时候,突然脖子后面一阵寒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眼前便猛然一黑,剧烈的疼痛从头顶传下来,差点没让我直接晕过去!
幸好我虽然走神了没有任何防备,但是头上被狠敲的一下没有让我昏厥,反倒让我认清了现在的情形,压根也不看身后一眼,直接一个向前翻滚,后背贴到了旁边的墙壁上这才抬眼往旁边看了过去。
袭击者居然是叶纯思!
叶纯香和叶纯奋两个人似乎被叶纯思的举动给吓傻了,看着叶纯思一动也不动。
叶纯思却没有片刻的迟疑,发现我滚出去老远之后,拿着钢制手电筒就劈头盖脸的朝叶纯香砸了下来。
“纯思,你疯了么?”叶纯香浑身一颤,下意识用双手去挡叶纯思砸来的手电筒,要知道这可是肉长的手臂与金属碰撞能不吃亏么?叶纯香的手臂立刻就肿了起了一大块,疼的叶纯香脸都变形了。
叶纯思僵死着脸,一言不发,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打砸着,仿佛面前的不是他的亲人,而是深仇大恨的仇敌。
我咬紧牙关从地上颤巍巍的站起来,怒吼道:“还发什么愣,给我将他按好了!”
叶纯香和叶纯奋硬着头皮,直接往叶纯思身上一扑,一个按住双手,一个抱住双脚,想要将叶纯思的四肢给控制住,没想到叶纯思却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狠狠一记窝心脚就踢在了叶纯奋的心窝上,顿时叶纯奋就被踹到了岩洞边缘,差点没有闭过气去。
叶纯香见状吓了一大跳,根本不敢去制止,返身就想往外跑,直接被叶纯思揪住了头发,另一只手的钢制手电筒直愣愣地就往叶纯香的脸上砸了过去!
顿时,叶纯香的脸就变成了染布坊一般,红的黑的白的,各种颜色一起涌了上来。
看到叶纯思明显夸张的怪力,我倒抽了口气,知道他肯定是被凹陷之地中的阴招阴了,下意识往叶纯思身上扑了过去,同时咬破舌尖,一点精血口中激射而出,正好喷在了叶纯思的脸上。
我是个冒牌的风水大师,自然不会驱邪,但是小时候经常听老人提起,人的舌尖精血乃是至阳之血,万邪辟易。
如今,我别无他法,只能用舌尖精血试上一试,也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怪事发生了,被我这口舌尖精血喷中,完全失去意识的叶纯思居然脸色大变开始痛苦哀嚎,我趁机又喷了一口舌尖精血,叶纯思浑身一颤整个人僵死一片,抽搐片刻后直接倒在地上无法在有任何动作了。
我喘着粗气,吐了吐嘴里的血沫星子,看到叶纯思被制住了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叶纯思手中拿的是钢制手电筒,这要拿的是工兵铲,自己可就算是直接在这里了账了!
“刑大师,叶纯思这是得了失心疯吗?怎么朝我们下手?”叶纯香脸上的伤势看起来吓人但都是皮外伤,最先恢复了意识,颤巍巍地朝我问道。
我凑到叶纯思的身边尝试扒开眼皮,发现他的瞳孔整个都发出一种诡异的黑光,而嘴巴里也开始冒出粘稠的黑色唾液,连人都不像了。
“怎么会突然中招?”我沉思了起来,没有理会叶纯思的问题,毕竟一路上我觉得还挺小心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怎么叶纯思就变成这样了呢?
莫不是……黄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