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这里吗?”我突然高升叫了一句,我的声音在整个空荡荡的大厅中回荡。
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不光是师父殷树森就连那几只穿着人衣服的狐狸也没有任何声息。
我心里沉了沉,下意识的就想把身体撑起来,从地上爬起来。
刚从地上爬起来,我摸索着口袋,给矿灯换上了两节备用电池。
矿灯闪烁了两下,正常的亮了起来。
我见矿灯使用如初,也放下了一半的心。
我虽然还有其他的照明手段,但是那只能应急,无法长期使用。
如果矿灯不能够正常使用,将会给我造成非常大的麻烦。
天知道我还要在这个藏宝之地中呆上多长时间。
我定了定心神,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回忆起之前我失去意识时的情况。
我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是被碎裂的石块砸中了脑袋,因此才会昏迷过去了。
当时我带着矿帽,矿帽上连接着矿灯。
也幸亏这个安全帽,我才避免了头破血流的下场。
只是我有些沉吟,刚刚换取矿灯电池的时候,在矿帽上摸索了一下,我完全没有发现矿帽有被岩石砸过的痕迹,不要说裂缝、凹坑了就能一点摩擦都没有。
再加上现在的环境,如果之前大厅坍塌是真的而非是幻境的话,地面上应该布满了细小的碎石灰尘,但是此刻我借着矿灯的光亮,却能够发现整个地面上并没有碎石块,只有一些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浮尘。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大厅的坍塌,根本就是一个幻觉。
我看似经历了坍塌,实际上我只是又经历了一次幻境,如果这是幻境的话,那么师父他的存在是真的吗?
我紧锁眉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一切都是幻觉,那么之前明明守在水下洞穴口的师父殷树森真的进来了么?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如之前的大厅塌方一样。
我觉得并非没有可能,因为师父殷树森的消失当中充满了疑问,比如说,以师父殷树森的身手,什么样的恐怖存在才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其拖走,而不会遭到师父殷树森的反抗呢?
如果将师父殷树森拖走的存在如此强大,那又何必偷偷摸摸,直接上前将师父殷树森和我两个人全杀了就完了,何必还要故作姿态的将师父殷树森拖走?
但是如果师父殷树森真的是一个幻觉,是假的,那么我也感到很奇怪,真正的师父殷树森会在什么地方呢?
还守在水下洞穴口,还是说也进入了洞穴之中?
那他现在是不是也同样深陷于幻境当中呢?
我不知道。
我有些茫然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周围的几个大鼎,依旧伫立在大厅的四周,并没有爬出穿着人衣服的狐狸。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笑的猜测,我想会不会师父殷树森就在其中一个大鼎当中呢?
因为在这个大厅当中,没有地方藏东西,除非有暗门,否则师父殷树森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有可能是被掳回了巨鼎当中?
这个巨鼎十分高大,我站在地面上,根本看不见大鼎当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要不然看看?
我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会出现惊喜呢?
我心里知道自己的分量,能够走到这里其实全凭运气好以及师父殷树森的丰富经验,要是没有了师父殷树森我真的没有信心能够走出藏宝之地,所以当务之急我觉得一定要找到师父殷树森才是上策。
思及至此,我朝着最靠近我的一个大鼎走了过去,走到了鼎面前,我才发觉这个大鼎真的是大,而且远远超乎我之前的想象。
之前我站在远处,只不过目测觉得这个大鼎比我的身高要高,此时我站在大厅下方,仔细一打量,才知道原来这个巨鼎的高度,至少有我两个身高,少说也有三米多高。
幸好大鼎上凹凸不平,有一些篆刻,而且还有着厚厚的铜锈,否则换一个光滑的平面,我还真不敢确定自己能否爬上去。
大鼎上的篆刻已经被厚厚的铜锈覆盖,不经过细致的清理,完全看不见大鼎当中画的是什么。
我现在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一心想着找到师父殷树森,当下解下腰间的一款登山绳套在了巨鼎的左耳上,弄了一个简单的安全装置,我就尝试着爬上整个大鼎。
幸亏大鼎经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所以积累的铜锈并不容易掉落。
大鼎和铜锈几乎已经融为一体,我搭在这些铜锈上借力爬上大鼎并不困难。
但是当我爬上大鼎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愣了,因为当我爬上大鼎之后,头顶上的矿灯照亮了大鼎中的情况。
我才愕然发现这个大鼎中,居然空无一物。
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明之前从大鼎当中爬出过穿着人衣的狐狸,怎么可能鼎中是空的?
我有些不信邪的跳进了大鼎当中,不光用矿灯扫射了一大顶的四周,甚至用自己的手亲手去摸索了一番,确定整个大鼎都是空的。
我不信邪的从大鼎中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