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见到我们的时候,会有那么多活尸。
我想了一下,把之前有关于左千户的事情一股脑,全跟他说了一遍,甚至他假扮成罗安全跟我们喝酒的时候讲的故事,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们。
他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我问他,能不能从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找到什么线索,或者有价值的信息。
他却并没有理会我,但是在我说完那个蛇舅母的故事之后,他明显情绪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极为气愤,一拳砸在柱子上,咬牙切齿的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我和胖子都发现了他的异样,可是没过一会,他却又反问了我一句:“那个左千户,真的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不等我开口,胖子就瓮声瓮气的说:“那还能有假,只要是酒桌上的事情,胖爷我都记得真真儿的,错不了!”
我困惑的是,他为什么对左千户说得那个故事那么感兴趣,难道这个故事跟他有着某种联系。
但是眼下首要问题是考虑,怎么对付狼尸。
虽然我们暂时呆在屋子里,但是这些完全用棺材垒起来的屋子,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很多地方的木料用手轻轻一扣,就扑簌簌的往下掉渣,难保那些狼尸不会在墙上开个洞口,摸进来。
“这些狼,怎么会突然变成狼尸呢?”我问白雪。
她说,那天晚上,罗安全的身上被人下了蛊母,母虫必须要在活人的身体里才能生存,因为它需要的养分更多。
大概是罗安全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左千户下了蛊母。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所以才会让她离开村子。为了不让蛊虫扩散,最后投河自尽,想把母虫和自己一起淹死在河水里。
可是罗安全淹死之后,尸体却被河水冲到了河滩上,这也就是为什么胖子在河边撒尿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的尸体。
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变故,胖子找到了左千户的破绽,我们才得以从他布置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白雪召唤狼群来帮我们解围的时候,左千户已经得手了,他在我们陷入幻境的那段时间里,偷走了我背包里的青铜箱子。
但是忌惮狼群的威胁,所以在尸人的掩护下逃走了。
为了破解“尸葬之阵”,那个男人砍下了罗安全的脑袋,没有养分的供给,母虫活不过当晚。
可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罗安全的脑袋被一只狼叼走了,那匹狼饥饿难耐,将罗安全的尸首当成了食物,吃进了肚子里。
万万没想到,已经奄奄一息的母虫就这样存活了下来,寄生在了那匹狼的肚子里。
随后整个狼群就因为这个变故,一传十,十传百,被虫子给控制住了。
想想我都觉得后背一阵恶寒,如果再晚一点发现狼群的尸变,可能此时我们早就被这群畜生撕成一队碎肉,吞进了肚子里。
此刻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撑到天亮,我从来都没像今晚这样,觉得夜晚是那么的漫长。
就在我们都心事重重的围坐在火堆边上的时候,橙子却突然对着屋子的角落里疯狂的叫起来。
难道是有狼尸在墙上开了个洞口,钻进来了?
可朝着墙角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用手电筒朝那边照了一下,一只老鼠正在那里啃食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那只老鼠吃的,竟然是另一只老鼠,而且被它啃食的那只老鼠还活着,不断的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那只老鼠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难道这是我没见过的品种,可是看着不像。
在我的印象中,老鼠是从来不会活活咬死自己的同伴的。
就算是两只老鼠打架,可一旦分出胜负之后,失败的一方肯定会落荒而逃,胜利的一方不会残忍到去啃食自己的同类。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只被咬死的老鼠,它的眼睛明明是黑色的。而且半边身子都已经被另一只老鼠啃完了,但是它却突然又活了过来,眼睛瞬间由黑变红。
原本那只啃食同类的老鼠,在另外一只老鼠的眼睛变成红色之后,它就像是失去了目标,竟然朝我窜了过来。
我震惊了,难道这只老鼠也被感染了?
老鼠是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通常情况下,老鼠见到人的第一时间,会想方设法的躲避。除非是实在没有逃生了希望,才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眼下,这只老鼠竟然会主动朝我窜过来,如果被它咬伤,那后果多半和之前那只老鼠一样,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我猛地抬起脚,朝着那只老鼠踩下去。
可能是因为力道太大,也可能是因为木质结构的地板年代太长,连带着那只老鼠和我的脚一起陷入了地板中,脚下传来老鼠吱吱吱的叫声。
可还不等我把脚抽出来,就感觉那只老鼠从我脚下溜走了。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死死的踩着它,尽管力气不是很大,但刚才全力跺下去一脚,足以将那只老鼠踩成肉饼,从脚上传来的触觉来看,地板分明是我把那只老鼠踩扁之后,才塌陷下去的,那只老鼠就算没死,也只剩下一口气,怎么还有可能从我脚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