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看见一眼,帘子却突然被放了下来,我和那老头之间对视了个眼神。仅仅只是一眼,我心里竟然就升腾起了一丝恶寒,就像是整个人掉进了冰窟窿一般。他跟殷师傅一样,有着一双很奇怪的眼睛,殷师傅那种是眼眶里没有眼珠子,全是眼白。可是这个老头却跟殷师傅完全相反,他的眼眶里,全是黑色的,根本看不见一点眼白。
殷师傅的眼睛被传得很邪乎,有人说,他这是得了白内障,就是普通的眼病。但是说来也奇怪,别人都觉得他是个瞎子,可是他不管是干什么,眼睛都跟明镜似的,比我们看的都要清楚。
可是这个人的眼睛,为什么偏偏跟殷师傅的眼神是相反的呢?他的眼睛,就像是一潭古井,黑的看不见底。仅仅是跟他对视了一眼,我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已经烧断了捆绑着他的绳索,摸索到了我身边,他朝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的想要解开的我的绳索。可是绳索刚解开,我还来不及把绳套蜕下来,却有一双手突然按住了我,力气大得惊人。我和胖子都猛地吃了一惊,猛一回头才发现那人正是孙靖。
他朝我们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说,让我俩暂时不要动,等待着里边的大人物出来,然后他在露面。对于孙靖,我和胖子都是打心眼里信任的,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时间紧迫,他也没来得及多跟我们做解释,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窜到了树梢上,隐藏在了黑暗中。
果不其然,在他刚藏起来不久,帐篷里的帘子就再次被掀开了,从里边陆陆续续的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吴妍雪,不过迄今为止,我们都还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跟在他后边的,是那个浑身都隐藏在斗篷下边的老者,虽然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可还是隐藏不住他身上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最后边的是贾政。
那老者一上来,也不跟我废话,只是淡淡的问那个女人:“他就是邢穆森?”
那女人朝他毕恭毕敬的点点头,正当我疑惑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那个老头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当他打开瓶塞子的时候,我隐约能看见从瓶子里升腾出一缕黑烟,似有似无,若隐若现。可是下一秒,我还没明白过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没弄清楚他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的时候,那一缕黑气就像是活物一般,直接就钻进了我的鼻孔里。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脑袋完全不受控制,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除了胖子和孙靖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显然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些人的控制范围,可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把眼神投向胖子,可是胖子却好像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那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一般。只不过,孙靖的手里,却多了一张地图,就是杨学武死前留给我们的东西。
直到看清楚周围的情况,我才意识过来,我们好像正处在一座大山的山顶上。我刚爬起身来,立马就觉得胸口像是要被撕裂开一般的疼,等我扯开衣服一看,却不由吃了一惊,我的胸口上,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刻了一副图。我震惊了,看着胸口密密麻麻的符号和伤口,不禁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可是当我把眼神投向孙靖的时候,他却说:“在你昏迷的时候,自己用指甲在身上抓了这些血痕。”
这怎么可能呢?这幅图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但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边,一直浮现的都是杨学武临死前,把这块人皮交到我手里的情形。可是当时,这块皮上的图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记下图上的内容,又怎么可能在昏迷的过程中,把这幅图可临摹出来呢?而且还是我自己用指甲把图抓在了胸口,这也太邪乎了!
我让胖子用手机把我胸口上的图画排成了照片,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没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就好像是随意抓出来的,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规律。
孙靖朝我走过来,没有任何解释,匕首直接出窍,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他把手掌按在我的胸口上,猩红色的血液就像是活过来一样,一直顺着我胸口上的这些伤痕自然流动。一股强烈的灼烧感,让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直到最后,猩红色的血液完全渗透进皮肤里边的时候,胸口就像是被人用烙铁给烙过一般,留下了一道火焰灼烧过留下的痕迹。
我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在我们进入“黄泉之眼”前,杨学武就已经被迫进入了那处地穴。可是他自己都没搞清楚那些人到底为什么要找到,后来是莫名其妙的,发现了胸口上显现出来的那副图,才知道原来杨家保存了几百年的秘密,竟然是真的。
可是在那个时候,进入地穴的一共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当时孙靖为了保护我,受了伤,我估计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杨学武身上无意当中沾染了孙靖的血液,所有才显现出来的那副图。
只有郑生雨的血液,才能让吴家人身上的图显现出来,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误的话,那么孙靖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