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车窗外那张恐怖的脸吓了一跳,可是他却一直呆在车窗外,不停的拍打着车门,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跟我们说些什么。但是他的浑身上下手上太严重,喉咙的位置几乎已经完全被切断了,根本发不出来声音,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轻易给他开门。
正当我们疑惑,要怎么去应付这样的场面,总不能事事都等着孙靖。万一有一天他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也得有法子自己来应付这些突发事件。胖子问我现在该怎么办,其实说实话,我现在也有些六神无主。奇门遁甲,八卦方位这些东西,我知之甚少,小时候虽然总是跟在二叔屁股后头,让他给我讲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但是周易玄学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玄乎,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融会贯通的。
再说,我们现在处在这边林子里,周围都弥漫着浓厚的瘴气,而且还有人刻意在这种位置建造了奇门遁甲大阵,很多东西都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目前来说,只能现呆在车子上,才算是最安全的。
吴妍雪突然指着窗外跟我说:“那是我们的人!”她说中文还是很别扭,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说话显然有些害怕,所以听起来特别恐怖。
“你怎么确定他是你们的人?”我问她,这个时候就算外边真的是她的人,可是那人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我自然是不会轻易开启车门的。但是刚刚还和她一起的人,片刻之间竟然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后怕。幸好我们的车门刚好被几棵大树给卡住了,要不然,我们肯定也会第一时间下车,想方设法的逃离这里。如果是那样的话,估计我们也会变成跟他一样的下场。
车内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这么狭小的空间,挤着我们三个人。空气中的二氧化碳越来越多,温度也越来越高,这才刚刚三月份,山里边应该还是比较冷的,可是我们三个人都已经满身是汗。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再次听见了引擎声。
但是只能听见声音,却一直看不见车子。胖子尝试着打开车头的大灯,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车内的仪表盘显示邮箱已经没油了,电频也馈电了,根本打不着火。
吴妍雪突然拽着我的胳膊,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她的指甲深深的钻进了我的肉里,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她使劲的把脑袋朝着我肩膀上靠,然后几乎快要哭出来似得对我说:“有鬼,有鬼!”
我原以为是跟刚才一样的那种浑身上下血呼啦啦的血人,可是当我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再离她不远的地方,一群浓妆艳抹的人,正抬着轿子,吹着唢呐从我们车边上经过。我朝外看得时候,那轿子的窗帘突然被掀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凤冠霞帔,漂亮到了极点的女人。
胖子立马给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们趴地身子,我们也没敢多想,瞧瞧的趴在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到那群娶亲的队伍从我们身边经过。
一直等他们走远之后,胖子一脸煞白的跟我们说:“我操,怎么在这里遇上鬼娶亲!”
“什么是鬼娶亲?”吴妍雪问道。
胖子看了一眼手机,虽然完全没有信号,但是日历显示今天的农历三月初三。在民间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农历三月三号,是鬼节,鬼门大开,届时无主冤魂会上地面赶集。所以在这一天,一般农村人都是不会出门的。但是到了近代,科技发达之后,四处灯火通明,几乎很少见到这种灵异现象。
我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有个专门唱戏的戏班班主,他跟我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并且当时我自己也是亲生经历,那天大人们都不在家,我放学之后一个人在外边晃荡。走到半路上,看见有人在搭戏台子,当时没见过觉得这事儿很新鲜,就想着反正大人不在家,看看热闹。
可是那场戏,除了我一个人之外,却根本没有一个人看,我就觉得很奇怪,废了这么大周折,搭起的戏台子,怎么没人看戏呢?台上吹唢呐的是一个本地人,以前戏班子的班主,可是后来戏班子干不下去之后,就转行跟着道士们一起做起了死人生意,在别家办葬礼的时候,吹响器。
我当时在台下听得津津有味的,可是那人却一直在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走。可是我却一直赖在台下,一直等到他们散场之后,那人下台训斥我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呢,都说了叫你走,叫你走,你咋还赖着呢?”
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记得我爸跟我说,管那人叫叔,我刚叫了一声:“李四叔……”可是我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猛地一把捂着我的嘴,压低声音朝我怒吼道:“你想害死我啊!”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那种戏台,是当地一个建筑商人请来的。据说是他在挖地基的时候,施工队从地下挖出了很多白骨,为了迁移这些死人,所以才特意设了这么一个戏班子。那场戏其实是唱给死人听的,所以我才没看见一个人。但是在那种场面,不能随便喊别人的名字。但是具体是什么说法,我却一直搞不懂,老人们总说,走夜路的时候,如果听见别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