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此刻二叔和那个怪人就站在我身边,我肯定立马扭头就跑。倒不是说,我胆子小,你想想,在一个完全漆黑的陌生环境中,尤其还是在一座说不清年代的古墓当中,看见一具复活过来的女尸,谁能招架得住。人最害怕的不是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而是在没搞清楚真相之前,总喜欢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
“那就是阵主,蛊母在那女尸的身体里,如果不想办法把她身体里的蛊母出掉,恐怕我根本没办法进入那道大门。”二叔解释说。
我有些吃惊的盯着那具女尸,然后问二叔:“那女尸到底是死是活?这都死了千八百年了,怎么还能尸身不腐,而且还能起死回生,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很淡定的说道:“这具女尸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装进了棺材里,活活给闷死的。她身前应该就是个养蛊的行家,竟然直接把蛊母种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要蛊母不死,她的失身就永远不会腐烂。其实尸蛊虫极其细小,我们看见的那些头发丝一样的黑影,就是数不清的尸蛊虫集体行动所形成的。尸蛊虫繁衍速度极快,只要有腐肉,一只尸蛊虫就可以迅速的繁衍出数不清的后代。”
我突然想起来上边那副奇怪的棺材,然后问二叔:“殷树森和大掌柜子看见那副两椁三棺之后,脸色都变得铁青,说我们已经出不去了。就连岳山卿都说,当年九道沟磨盘山镇庙台子村,也是因为发掘出这样一幅制式奇怪的棺椁,最终才导致灭村的,这两椁三棺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二叔从背囊里取出一个小袋子,然后把袋子的粉末散在我们周围,他解释说,这是五禽骨粉,用五种飞禽的骨头碾成的粉末,可以用来驱散尸蛊虫,据说是从一个特殊的行业,“开棺人”手里传出来的。他们在开棺的时候,都要在手里抹上五禽骨粉,一来说是这东西能驱邪避难,二来是这东西可以消毒,预防棺材中的毒药和毒虫。
做完这一切之后,二叔看了一眼从我们周围爬过的尸蛊虫都绕着那些白色的粉末,这才放心跟我说:“其实两椁三棺当中,埋得都是活人,而往往使用这种特殊制式的丧葬风俗,多半是寻求往生穴·活人葬。这在风水学说里边,也是有所讲究的……”
“可是这跟九道沟磨盘山镇庙台子被屠村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二叔问我要了一根烟,点上之后,猛吸了一口,常常的吐了一口烟雾后,才跟我们讲了庙台子村被屠村的真相。
他说,上世纪六十年代,当时百废待兴,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在生产队的组织领导下,庙台子村里组成了工程队,在后山采矿炼铁。可有一天,施工队突然在矿场挖出来一副巨大的青铜棺材,棺材十分古旧,看起来有不少年头了,棺材上布满了铜锈。
当时正赶上破除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村里的年轻人都说这是旧时代留下的糟粕,要毁了这口棺材。可这玩意无比坚硬,想尽各种办法,竟然都无法将其破坏掉。再后来,这东西就被搁置在祠堂的墙根下,成了无人问津的物件了。
直到有一天半夜,几个游手好闲的懒汉打起这棺材的主意,这玩意儿应该是一块完整的青铜器,如果把这棺材倒卖给黑市的古董贩子,应该能值不少钱。
于是几人偷偷的把铜棺装上一辆牛车,趁着夜色掩护,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把棺材运出了村子。可是行至半路时,突然电闪雷鸣,空打雷不下雨,雷声震得人耳朵都麻木了,闪电把天空照得是格外明亮。偏偏就那么巧,那口青铜棺材无缘无故的就被雷电给击中了,原本怎么都无法打开的青铜棺材,却被炸雷给劈开了。棺材里的女尸却突然坐了起来,她眼神幽怨,恶毒的看着那几个年轻人,更为诡异的是,那女尸下半身的两条白花花腿,竟然迅速的膨胀,变成了一条五颜六色的蛇尾巴。
几个年轻人已经完全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棺材里美艳动人的女尸蜕变成一个人面蛇身的怪物。
此时雷电交加,一道闪电直接劈了下来,将棺材炸得一片焦黑。那人面蛇身的怪物似乎极为惊恐,突然从棺材里一跃而起,窜进了林子里,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为首的那个年纪最大的胖子叫李二狗,都三十多岁了,还是个光棍,平时在村里游手好闲,没有一个姑娘瞧得上他。这回提议倒卖铜棺的也是他,原本他是想卖了这古董,托村里的瞎子奶奶帮衬着说门亲事。可赶上棺材里现成的美人,他看得是口水都流出来了,率先脱了裤子,跟棺材里的女尸云雨了一番。
接下来,几个半大的小伙子也学着他,分别进了棺材,冒犯了那具女尸。
眼下那蛇舅母已经寻不着踪迹了,几个年轻人也都被刚才那一幕给吓破了胆,纷纷表示不干了。可李二狗却壮着胆子安慰着大家,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几个年轻人将棺材装上牛车,运到了省城的黑市倒卖了。
回来的时候,他交代众人,谁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他把那人卵袋割下来。在李二狗的恐吓下,这事谁都没敢往外说。回到村子之后,倒也没发生什么怪事,更没见那蛇舅母回来寻仇。几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