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师傅在电话里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用当铺的暗语,跟我约定了一个位置,让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立马去找他。此时我甚至有些怀疑殷师傅,他为什么发短信让我们去九道沟磨盘镇庙台村,临到最后的时候又打电话让我们千万别去那地方?
可是想了一阵子,却怎么也想不通。要说他想害我们,估计到最后也不会打电话让我别去庙台子村。估计是在我们出发之后,他发现了什么问题,识破的佟三儿要害我们,所以这才又临时改了主意。要不然,我手机没电关机之后,他也不可能一口气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稍微的舒坦了些,可能我的怀疑是多余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也不得不谨慎。我把要去的位置告诉了胖哥的妹妹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很多事情到现在都还一直想不明白,首先故意把那件裘皮大氅送来当铺的老乞丐,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警察会说这人在来我当铺之前,就已经死了个把月。
不仅如此,还有那个奇怪的大掌柜子,他跟那人之间好像还有什么过节,而且是从六十年前就已经有所牵连。之后就是佟三儿想杀我这件事情,这小子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伙计,知根知底,是我自己亲自招聘进来的,平时也很照顾他,他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下黑手呢?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车子在山道上开了好几个小时,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本来我和侯大个子说,让他们把我们丢在路边上就行了,我们自己去找那地方。可是他们却说,那地方离他们家很近,附近的街道他们都很熟悉,想去哪里,他们直接送我们过去就行。
他们越是表现的殷勤,我和侯大个子就反而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而且那胖哥说,庙台子村是六十年前就变成了一座老坟圈子,那么他说的这个六十年,和大掌柜子说的那个六十年之间,会不会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最后车子平稳的停在了一件旧式的老院子门前,完全是一座老房子,整栋房子和城市的氛围格格不入,用得还是青砖白瓦,看起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我看看了门头上的牌匾,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大字“唐门会馆”。应该就是殷师傅在电话里,用暗语跟我们说的位置。
这个时候,我客客气气的跟胖哥他们辞行,说:“谢谢啊,我们就在这下,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下回有这样的好事,尽管叫我,随叫随到!”说着那胖子和他妹妹也跟着下了车,驾轻就熟的朝着门垛走去,轻轻的在朱漆大门上敲了几下,立马就从里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过来开门。
我一方面鄙夷那胖子这次坑了我好几万块钱,可是另一方面却也疑惑,他们干嘛还要一直跟着我们。
侯大个子从车上下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问我:“这就到了?”我冲他点了点头,我正诧异这兄妹俩为什么还不走,侯大个子却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这都到地方了,咱们就此别过吧!你们该上哪上哪去,别耽误我们办正事!”
可是那胖子却也不理会侯大个子的挑衅,慢条斯理的说:“嘿,你还侯爷呢,猴子的猴吧。就你这个头,我看不能叫侯爷,应该叫猩爷,大猩猩的猩!”
就在他俩拌嘴的时候,们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翁。他看见我们四人,首先是跟胖子和那个女孩打招呼,问他们:“这二位,是你们的朋友?”
我和侯大个子对视了一眼,心想,感情这兄妹俩知道这地方,还跟这里的人认识。那么殷师傅安排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巧合,还是说这兄妹俩本来就有心要跟我们攀上关系呢?我正想着,那胖子却突然说道:“这两位是殷先生的客人,路上遇到的!”
直到这个时候,那胖子才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朝着我漏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既然是殷先生的客人,那就进来吧!”看门的老翁这才把大门完全打开,放我们进去。
虽然我再三确认,这里确实是殷师傅说的那个地方,可是殷师傅怎么会跟“唐门会馆”扯上关系呢?而且这一路上,我一直都没跟胖哥提供任何有关于殷师傅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跟侯大个子是殷先生请来的客人呢?此时这一出,究竟是鸿门宴,还是请君入瓮呢?我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可就在这个时候,侯大个子却走到那人身前,跟看门的老翁打起了招呼:“咦,怎么是你啊老唐?”
我还没来得及问侯大个子,他怎么会认识这个看门的老翁,而且又是怎么跟“唐门会馆”攀上关系的。他却拉着我大大咧咧的往里走,乐呵呵的说:“老邢,到了这就当是自己家里,放宽了心吧,咱们算是找到组织了!”
“组织?”我反而更加迷茫了,感情连侯大个子都知道的事情,我这个当事人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好像自始至终都一直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再看看侯大个子那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样子,他肯定是没有任何理由要害我的,就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大门。
我们刚一进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