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宣。”
单单一个字,却是听不出萧衍任何的心情,也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一名身着布衣的男子踏步入内,跪于地上,向着当今圣上行礼。
“你说皇后与前太子私通,你可是有何证据?”
那名男子,跪于地上,没有抬头,但是声音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皇后娘娘在前太子殿下关于私牢的期间曾多次偷入私牢去。”
“这样,也只是证明皇后爱子心切,自己的孩子入了牢,自是会担忧,想去见见他过得挺好的,也是在情理中。”萧衍说着这话的时候,在心中也为木婉柔又加上几分。
却见那布衣男子抬起头来,直视萧衍的眼睛,到“母子相聚需斥退所有人么?需在一处一待便是半个时辰么?便许传出淫言秽语么?”
“你可知,胡乱说话,是要诛九族的!”萧衍盯着那男子的眼睛,带着一种来自君王的威震力,使之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一颤。
却唯独萧煜和秦悦没有丝毫的畏惧。
一切的事情正照着他们的计划进行着,没有出现一点儿的差错。
跪着的男子没有一丝的畏惧,义正言辞的道,“横竖不过一死,只是我真是不明白,原来皇家对于乱伦一事便是这般看开么?”
萧衍脸一块红一块青,心上的怒气更甚,对着木婉柔怒斥道,“皇后,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你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没有啊!臣妾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这淫妇,便说你到底多少人与你所瓜葛?”
忽而青竹站出身来,跪了下去道,“启禀皇上,琊峫花知晓一切。”
“你此话是何意?”萧衍的眉毛微微向上挑,满脸的难以置信。
却听见青竹缓缓的道来,“私牢前的琊峫花下埋在所有的尸体。琊峫花是于私通淫邪之事有关的事。便是与当年有关的所有人的归宿。”
青竹抬眼又见当今圣上满脸的疑惑,便继而说下去。
“琊峫花中藏有一花心,能重现当年人的模样。一朵琊峫花,便是一个人。”
听到这里,萧衍知晓青竹所说是何意思了。当下便派人前去私牢将所有琊峫花皆已砍杀,一个个面孔重现于侍卫的面前,皆是皇宫内多年来消失,杳无音信的侍卫,太医。
他们皆是木婉柔的裙下之臣,可即便到了这般地步。木婉柔仍就是概不承认。
萧衍的头越发的疼了,也觉得十分的难过。这段时间来,他经历了太多的事。他有些消化不来。
萧乾不是萧衍的儿子,而一国之母竟然是个淫乱蛇蝎心肠的女人。
萧衍都如何还能不头疼呢?恍惚间,萧衍好像看见了沐挽歌坐在他面前,轻轻的开口道,“啊衍,你怎么又头疼了,我给你揉揉可好!”
萧衍想要伸手去抓住沐挽歌,可却什么也没有抓到。眨了眨眼睛,却见到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以及那面目可憎的木婉柔。
“木婉柔,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这一句话里带着萧衍所有的耐心,他对于木婉柔再也没有任何的耐心了,他早已再无所求。
可木婉柔却仍旧是那一句话,“臣妾还是那一句话,臣妾什么也没有做?这一切都是不是臣妾做的,可皇上为何就是不信呢?”
萧衍闭上了眼睛,许久又睁开,道,“事到如今,你仍旧不知悔改么?”萧衍再也不会对木婉柔有半点的仁慈。
现下无论是再有什么事,萧衍都是相信的。